第十章 - 黃金戰艦

時間如肥皂泡,卜一聲,消聲匿跡。

數天過去,玩家著手離開小島。

「我們在哪?」「船舶在哪?」

這兩條問題成為主要命題。

一批玩家向樹林探索,發現島上有天然淡水,矮樹結滿果子,林裡有野 豬,狼群等生物,資源甚為豐富。

惟樹林藤蔓橫生,他們砍壞了兩柄單手劍方前進百米。

「幸好這裡沒有蚊,不然是另一個地獄…」玩家抱怨道。

「快快找出船舶吧,我想回到公會去。」另一人搭嘴。

「薩摩,你怎麼心事重重。」有人問。

「這顆石…當真帶回去?」薩摩盯着掛在胸前的火鑽石疑問。

「當然啊!把它變賣給蘇丹,我們就成為有錢人。甚麼六日商會都見鬼 去吧!」另一人哈哈大笑。

「你在疑慮甚麼?」亦有人關心薩摩,問。

「這顆鑽石會毀滅我們的公會…終有一天害死我們。」薩摩認真道。

眾人停下砍刀,回頭查看薩摩是不是撞邪了。

「我們公會接到蘇丹的生意…幫他找到火鑽石………」薩摩說着,然後 開始翻閱公會介面。

「第一頁:煩膠樹 K王火巴 智障改名 人妖豆沙包 扒大大熊雞 最帥乞丐哥 失蹤的雲吞小麥精 XXXXXX」

「第二頁:XXXXXX XXXXXX」

「第三頁:XXXXXX ------ END OF PAGE.」

「我們公會人數出發時五頁,現在三頁不滿…任都是錢作怪。 如果我們沒有接下蘇丹的生意,說不定我們正在邊疆搞點小生意,遊戲玩得不亦能乎。」薩摩開始覺得小鑽石像鐵鎚一樣敲打胸膛,好不疼痛。

眾人似乎略懂薩摩心情,沒有反駁。

「假如賣了這顆火鑽石,我們定會大富大貴。但它連繫'水龍宮'的情報, 接下來我們肯定沒有安寧的日子渡過。」薩摩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為了生活而忙碌,到頭來因為忙碌而忘記如何好好生活。

「算吧~等我們找到船---咦?」某人繼續劈樹開路,突然觸感一 虛,大刀竟然砍不著東西。

他們找到一塊小空地。

地上的草凌亂不堪,附近的樹幹亦有砍劈痕跡。

「我們迷路了嗎?」其他人左顧右盼,以為其他隊伍的人比自己早到。

薩摩撥開某處鬆散的泥土,發現底下埋着一堆炭,旁邊還有三隻木杯及 一瓶布朗姆酒。

「我們不是唯一的人呢………」他發現炭火微暖,即是附近定有可疑 人。

他們慢慢抽出武器,凝視環繞自己的藤蔓,發現自己如網中鮪魚一樣無 助。

「嗚啊~~~!!」

一聲悲鳴穿透幽幽樹林,他們馬上趕過去,發現滿身是血的阿里獨自站 在小草地上,四周躺着五具屍體。

「看樣子是海盜呢。」阿里若無其事說着,一邊搜括屍體。

「你……靠自己殺光他們?」薩摩暗暗吃驚。

海盜們有着強壯的四肢,想不到阿里一名神官可以單殺五人。

「只不過是小怪…小心阿…你頸上那顆鑽石會引來噩夢。」阿里奸笑一 聲,如鋒利的落葉一樣擦過他們的耳朵。

他無聲無息消失在濃密的樹林之中,留下屍體和薩摩小隊。

屍體並沒有值錢的東西,唯一的情報是手臂上的骷髏頭紋身。

「海盜是小怪……不如我們試試獵殺他們,說不定有藏寶圖!」某玩家 建議。

「好啊!也許這是劇情一部份呢!」眾人和議。

只有薩摩於小草地邊緣踱步,他細地查看四周的樹林。

「怎麼了?不繼續前行?」隊友問。

「你們看到刀劈的痕跡嗎?」薩摩指着樹藤問。

「看不到,為甚麼?」隊友反問。

「………阿里怎樣走進來?」薩摩輕輕問。

眾人一愣,不寒而慄。

「我們沿着海岸線索尋,發現前面海灣深處有一個'海蝕洞'。

假如島上有地方可以藏起一隻戰艦,定在那裡。不過四周有很多海盜埋 伏,我失去五個朋友……」法蒂瑪把情報帶回營地,分享予火良野知 道。

「好~那麼我們明天便收拾行裝,向'海蝕洞'出發。」火良野捲起地圖, 藏在袖裡。

「你打算跟那群人一起航行?」法蒂瑪問。

「對啊~反正以後都不會碰到,沒所謂啦~」火良野笑道。

「飯菜好了~~~我打了好多魚!」秀子捧了一盤壽司回來。

法蒂瑪、拉布什、安茹拿着壽司,好像科學家拿起畫筆一樣不知所措。

「吃啊~秀子,這尾魚好鮮甜!」火良野跟秀子自顧自地吃起來,一口 一件,好不痛快。

「嗯!味道像拖羅對吧!」秀子被稱讚後也興奮起來。

三人看着軟綿綿的生魚片,猶豫起來。

「還是烤一下好了。」安茹苦笑,把壽司放到葉上,塞到營火中烤熟。

飯後,女生們打掃營地,火良野回到帳篷休息。

他舉起一封密語信,凝神沉思。

「致 火良野: 我需要你。雷克斯不知所蹤,我身邊只剩下你一名暴君可以與無 名一戰。假如我們的近戰主力缺席的話,我攻不入紅櫻要塞。六口彌生 的食師團已經集合好了。趕快回來 尼菲特--(一天前)」

「尼菲特…為甚麼你如此急於進攻…冷靜啊……」火良野摺好信件,開始記掛聖三一的好友。

他走到儲物箱,欲取凍椰子作夜宵,正好碰到洗好碗的安茹。

「你太矮了~這疊碗快比你高了。」火良野奸笑,然後幫安茹放好木碗。

「謝謝你…火良野君。」安茹急忙低頭道。

「別怪我多嘴。'火良野君'是十分親暱的說法,我怕你誤用了。當然~你 被我迷到的話便完全正確。哈哈哈哈!」火良野哈哈大笑。

「是嗎………火良野‧君。」安茹用力說着,作弄他一番。

「晚安了,安茹小姐。」火良野禮貌點頭,轉身離開。

「那個----火良野君…上岸後我們不會再見…是真的嗎?」安茹扭緊身 體,瞪大眼睛,似乎想吸住火良野。

「木材…鮮魚…椰子------矣火良野!你又偷椰子!這些物資是上船 用,別再偷了!」秀子剛好回來。

她一直為準備出航的事忙個不停,看到火良野偷椰子後囉嗦大作。

「好了好了~明天給你摘100個!」火良野笑着,親吻秀子一下。

「你昨天說今天給我摘100個,你仍欠100個啊!」秀子推開他, 方發現安茹亦在埸。

「抱歉…讓你見笑了。」秀子害羞說。

「那麼我們會繼續見嗎吧,火良野君!」安茹並沒有理會秀子,大聲 問。

她很需要答案。

火良野跟秀子同時回頭,一頭霧水。

「可以~隨便到我們的公會作客,我算是半個會長吧。」火良野騷騷 頭,笑道。

「一言為定喔,火‧良‧野‧君!!!!」安茹特別用力吐出火良野的名字, 似乎那個意義上的名份對她特別重要。

夜半------

火良野跟秀子的帳篷傳來嬌喘的聲音。

「秀子……你身體好暖……」 「……………………」

「秀子…好香啊……」 「………………………」

「秀子……鳴……秀子…………」 「………………………」

帳篷內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然後陷入一片死寂。

「怎麼了…秀子…為甚麼你好像沒有反應。」問。

「不…不要緊,火良野君高興就好。」答。

「我技巧變差了嗎?為甚麼你興奮不起來似的?」問。

「不要緊……我到外面洗洗。」答。

帳篷一翻,只見秀子擦着嘴巴離開,走向海邊。

漆黑的海岸線沒半點燈火。

「咕嚕咕嚕~~~~」秀子吐出一口海水,然後又咕嚕咕嚕吐了一口。

聽着沙沙浪聲。

她看到頭上是璀璨的星宿,是美妙的將來;腳下是濕碎的汾沙石,是不 堪的過去;然而眼望前方------是一望無際的黑暗,是她僅有的現實。

那片黑暗逐逐吞噬她的意識。

秀子呆坐在海邊,眼淚就默默滾下來。

臉蛋一暖,竟然是法蒂瑪遞上手帕。

「不用裝,我全部聽見了。」法蒂瑪直接說。

秀子也沒有拒絕好意,接過手帕,默默拭淚。

「你為甚麼還跟他在一起?」法蒂瑪問。

「其我很喜歡火良野君…他很溫柔,也十分果斷勇敢。

都是我錯…我應該守身如玉……都怪我自己以前不懂事…」秀子苦笑, 眼淚又滾下來。

「既然他戒意,便分開吧。總有一日你們會因此吵架。」法蒂瑪說。

「我想…為我們的感情再努力一下。」秀子堅定說。

「你為了配合而做,那不是愛。你只是他的妓女而已。」法蒂瑪並沒有 留情。

秀子再沒有回答,眼淚卻愈滴愈大顆。

「分手吧…你跟他沒有好結果的。」法蒂瑪嘆一口氣,拍拍秀子的肩膀 便離開。

法蒂瑪低頭回到樹林,路上還緊張地握緊手指,突然發現樹後有人凝視 自己------正是法蒂瑪。

樹林中的法蒂瑪沉默不語,凝視着海邊走回來的法蒂瑪。

「別管我。」海邊的法蒂瑪悶哼一聲,快步離去………

翌日--------

「火良野!火良野!快起來!」薩摩派人搖醒火良野。

「甚麼事?」火良野仍未張開眼睛便被人推到海邊。

十多艘雄偉的戰艦一晚間出現,數百名海盜佔據了海岸線。

「看!他們甲板掛了白旗,還派人邀請我們上船。」薩摩交出一張邀請函。

「致 懷燈島的人: 上來,我有好事告訴你們。 洪巴 字」

洪巴?

恭喜發財! 祝毒毒身體健康 豬籠入水 發過豬頭!

片埸------

「喂!依副係商城嘅新玩具,玩住等埋位丫~」拉布什在桌面上倒出一堆積木。

「咩嚟架?啲積木咁奇怪嘅?」安茹發現積木雕有不同圖案,有的像 蛇,有圓圈,有文字,甚是有趣。

「依副嘢叫'麻雀'!古中國傳統玩具。」拉布什笑道,開始洗牌。

「說明書好長………要4個人玩。」安茹戴上眼鏡,埋首苦讀說明書。

「麻雀?好啊!我鄉下都有類似玩意!」秀子拉着火良野佔一席。

「咁我同你一隊啦~」拉布什跟安茹佔一席。

「唔夠腳……洪巴!!!!我哋賭錢呀!!!!!」拉布什昂頭大叫。

一個龐大的黑色長方形從人群中走過來,砰一聲坐下來,桌上的麻雀都 跳起來。

「咦洪巴…你啲眼耳口鼻呢?!」安茹驚見洪巴被怪異的黑物質包裹, 問。

「屌!作者話要神秘感,唔撚比我見人住呀!佢老味懶到仆街,我個期 係舊年聖誕開始…屌佢老味等撚到新年先講第一句對白。喂大佬我係篇 故中後段----」洪巴坐下來便大吐苦水,越說越激動,正當他想劇 透時馬上被其他角色掩着嘴巴。

「喂冷靜冷靜!專業啲…我哋最多OT冇補水,但唔好劇透咁仆街。我 仲要名成利就…拜託拜託……」拉布什合十禮拜。

「屌…依啲乜春積木嚟架?同我個仔啲玩具一撚樣嘅。」洪巴不屑地彈 開麻雀。

「哈…小心輸埋條底褲比我。」火良野奸笑道。

「咁恐怖?」洪巴難以置信地打量着麻雀。

「說明書咁講……3隻3隻3隻3隻2隻就食糊。」安茹托一托眼鏡, 說。

「乜料呀…」洪巴極不耐煩。

「和氣啲…依到有筒子、萬子、索子同番子…首先你呢~~~~~~」 秀子細心地講解,大家略懂一二,準備大戰四方城。

「仲差一隻腳…」拉布什苦惱說,在人海中尋覓人選。

「不如叫阿里?」安茹建議。

「屌…同佢都唔撚熟。條友成個毒撚咁成日縮埋一邊,唔想識佢呀。」 洪巴腳撐枱邊,不屑道。

一名腥紅重甲戰士剛好經過,聽到麻雀醒神的擊撞聲立即坐下來。

「我又打!!!!!!!」此人正是雷克斯。

「我輸,唔玩。」火良野瞬間面青,起身離席。

「你係唔係唔閪比面我大佬呀?!」四周海盜圍過來,恐嚇火良野。

火良野及秀子嚇得攬成一團,急忙解釋。

「唔係~賭錢一定會飲酒,但我一陣又要揸船,我又易醉啵…所以-- -」火良野賠罪道,卻蛄洪巴打斷。

「矣~~~你係'灼熱之海片埸'片車,片死人,響我洪巴個朵,一~啲事 都冇。呀…不過唔好片死啲作者鐘意嘅人就得架喇,好似咩真子呀…柑 柑呀…乞丐王子…廢青狼果堆呢…片死佢哋大家都冇運行。哈哈哈 哈。」洪巴呵呵大笑。 「我話咗佢係依個片埸好猛架啦…唔好推喇,坐定定打牌啦。」拉布什

哄到火良野耳邊說。

「隨量啦~隨量…打細啲。」火良野硬着頭皮入席。

莊家是拉布什>雷克斯>洪巴>火良野。

第一圈----

拉布什跟安茹金睛金眼盯着自己的牌,洪巴則一臉不耐煩,火良野死盯 着雷克斯做牌,反而雷克斯最從容不迫,哼着小曲。

「喂…打邊隻?」拉布什手中有一索,一索,二索,三索及五萬。

「五萬啦…都唔入章…」安茹對着說明書說。

「五萬!」拉布什甩出五萬。

「上!」雷克斯疾指飛夾,然後打出'南'。

洪巴正想摸牌---

「碰!」火良野大吼。

「南南南,一萬二萬三萬……佢做萬子啵。」安茹跟拉布什輕聲商議…

「六筒。」火良野出牌。

「上!!!!!!!!!」洪巴狂吼一聲,興奮地取去火良野的六筒。

「等陣!你唔可以上。」秀子溫柔地按住洪巴的手。

「吓?!佢上得我唔上得?!」洪巴激動地指着火良野咆哮。

「係……你只可以上上家嘅牌。」秀子苦笑道。

「哼…我要嘅話…你都可以上。」洪巴雖然不忿,但仍然乖乖放下六 筒。

輪到拉布什---

「六筒要唔要?」他問。

「要乜呀…三番起糊你做索子呀!」安茹反白眼說。

「咁我唔要咩牌好?」拉布什再問。

「出面有一隻'發財',一隻'北',兩隻'東'……兩隻'紅中'…打紅中啦,應該 食唔到。」安茹建議。

「紅中。」拉布什大手一甩。

「食糊!!!!!!!!!」雷克斯喜叫,然後開牌。

「混一色,雙花,位位500法隆,冇錢用水晶比。」雷克斯笑道。

拉布什挖一挖錢包,空空如也。

「碌卡得唔得呀?」拉布什尷尬問。

「見你咁老實,欠住數先啦。」雷克斯不在意一分半錢,繼續玩。

四圈過去,洪巴及火良野各糊一次,雷克斯兩次。

來到第五圈,拉布什終於出人頭地!

「喂安茹…依副乜嘢嚟?乜牌都有一隻嘅。」拉布什皺眉問。

「191919東南西北中發白,十三么呀傻仔。」安茹激動握拳,努 力壓住心底裡的興奮。

「好大架?」拉布什不恥下問。

「最大果隻糊。」安茹輕聲說。

「哇屌咁勁?!?!?!?!?!?!?!?!」幾乎整個片埸都聽到 拉布什歡呼。安茹氣得180度扭動他的耳朵。

「睇車呀。」雷克斯警告二人。

「依家出面有3隻紅中,3隻東,同2隻南。姐係紅中同東都絕咗章, 留意南、西、北、發財同白板就得。」安茹已經藏不住笑容,說。

「咁我摸牌喇~~~」拉布什伸手~~~~~

「自摸自摸自摸~~~~」安茹在靈魂深處吶喊。

拉布什將天地靈氣匯集於兩指指尖,如仙女摘花般夾起神聖的一隻牌, 再以萬有引力甩回來面前一翻------------

' '

「哇!!!!自摸----------」拉布什正想彈起來---

「咪住!!!!!!!!!!!」安茹以洪鐘之聲喝停他,震得眾人耳 鳴。

「喂…咪撚嚇我呀…打撚柒你呀。」洪巴怒道。

「做乜呀?!」拉布什惱羞問。

「1…2…3…4………」安茹在枱面上逐隻紅中點算,最後食指停在 拉布什剛剛摸回來的紅中上………

「5…?」安茹瞬間呆若木雞。

拉布什摸到第5隻紅中…………

「喂!打唔打架你?!我輸咗三千幾蚊,唔好阻住我追返呀。」洪巴怒吼。

「一……一筒。」安茹嚥下口水,戰戰兢兢甩出一筒。

「做咩呀你?!」拉布什拉住安茹衣袖問。

「總知依鋪唔好食……」安茹見眼四周都是海盜,不敢高調。

「南。」雷克斯出牌。

「哈!食糊!對‧對‧糊!位位1500法隆!哈哈哈。」洪巴拍腿大笑。

「大佬好嘢!」海盜們起哄。

「喂你係唔係出蔥架?!洪巴擺明單吊聽糊,南圈你仲打'南'?!」火良 野不悅,質疑。

「真利害~我唔玩喇,再見~」雷克斯付錢後零秒消失,閃回隔壁片 埸。

「喂,這副嘢好玩!送一副比我!」洪巴大喜,以1萬法隆買下拉布什 的麻雀。

「全世界死埋嚟!!!!」某人以浩瀚的宇宙之音咆哮,灌入全人類耳 朵之中。

「好~開工大吉!GOGOGO!」洪巴拍拍屁股離席。

「我們快走吧。」安茹拉着拉布什離開。

「…………有鬼。」火良野跟秀子默默點頭道。

祝咁多位 豬年橫財就手 富貴榮華 步步高陞!

10.1

「致 懷燈島的人: 上來,我有好事告訴你們。 洪巴 字」

烈日當空,玩家踏上燙腳的熱沙,走向一艘鍍金的鹿首戰艦。

戰艦泊在原始小島旁,跟矮小的樹叢相比,它儼如先進的摩登大廈。

海盜們涉水站在艦側,扶着繩網恭侯玩家上船。

「看這根船纜…比我大腿還粗……」薩摩彎腰,從纜繩下鑽過去。

「不會有危險吧?上賊船豈不是自投羅網?!」旁邊的玩家發現海盜船 兩旁有大量炮眼,顯然武裝力量不凡。

「蟻穴都熬過了,我才不----哇好燙啊!」薩摩說着,沒留意自己 一腳踏進海水之中。

「嘩熱熱熱熱熱!」

「好痛!」

其他人同時嘩嘩叫,急忙跳回岸上。

「哈哈哈哈…快上去吧旅人。大哥在等你們啊!」海盜們站在熱水之中 神色自若,功架跟玩家截然不同。

爬上繩網,登上甲板,太陽剛好在視平線上,照得眾人瞪不開眼。

「歡迎登上'大鐵‧米底亞'。」一名官仔骨骨,梳起油頭的紳士歡迎登船的 玩家。

「區域發現:'大鐵‧米底亞'。」

「陣營發現:外洋海盜。」

「你……你好……」眾玩家想不到洪巴如此彬彬有禮,不期然斯文起 來。

「洪巴,我是---」薩摩伸手示好,禮服紳士卻微笑搖頭。

「大哥正等待你們呢。這邊來。」紳士彎腰領路,進入船尾的華麗木門 大房之中。

「大哥…旅人到了。」紳士敲門,然後讓開。

一個高大的背影站在窗前,遠眺着水平線。

「你先走…」

「不…你先……」

「你是代表…你先走。」

玩家們推來推去,誰都不敢第一個靠近洪巴。

火良野深呼吸,自告奮勇踏前。

他們停在一張華麗的紅柚木桌子前,上面鋪着大量航海圖,指南針,量 角器等航海工具,角落還有一堆金幣,像沒好打掃的粟米片般灑滿一

地。

「我們是----」火良野正想自我介紹,巨大的背影慢慢回頭。

整臉疤痕,長滿鬍子…整潔白襯衣配上大紅皮褸,正是經典的大航海時 代的水手打扮。

「抱歉…我沒興趣知道。」洪巴微笑,慢條斯理坐在鵝絨大椅上。

「矣……那麼……」火良野尷尬地向同伴求救。

「你口中的好事是甚麼?」薩摩大膽問。

「你的目的是甚麼?」秀子循另一方向問。

洪巴正在大果盤上挑選水果,對玩家的問題充耳不聞。

「過門亦是客,別為難我們好不好?」火良野最直接,大不了開打。 「1…2…3…4…四人說話,我要回答誰?你們背後有數十人,我豈 不是同一句說話要重覆數十遍?」洪巴笑道,舒服地躺在椅子上咬蘋 果。

「你要代表是吧?」薩摩問。

「我面前只有一張椅子。」洪巴總不肯直面回答,語帶輕挑說。

「好,我來。」薩摩一屁股坐下,跟洪巴對坐。

「嗯~~~你們從那裡來?」洪巴仍然背靠椅子,腳擱桌面,隨意問。

「我們從蟻穴爬出來,結果出現這個島上。」薩摩回答。

「嗯~蟻穴在哪裡。」洪巴再問。

「閃石沙漠。」薩摩回答。

「閃石沙漠在哪裡?」洪巴追問。

「閃石沙漠就在………怎形容?紅櫻要塞跟蘇丹勢力之間。」薩摩在腦 海生成國際地圖,回答。

「蘇丹我知道…紅櫻要塞在哪裡?」洪巴再問。

總人回頭看着秀子。

「呃……亞特蘭蒂斯南邊的陸地…除此之外我不清楚…」秀子緊張回 答。

「南邊…有甚麼古老帝國。」洪巴瞪大眼睛問。

「奧蘭多爾帝國,俗稱太陽帝國。」火良野代答。

洪巴跟紳士使一個眼色,然後奸笑搖頭。

「奧蘭多爾帝國……」他意猶未盡重覆,如細味舌尖的櫻桃。

「這跟口中好事有關嗎?」火良野問。

「你…坐。」洪巴說。

「系統提示:大盜洪巴 指明你 坐在他面前。」

「系統提示:大盜洪巴 命令你 離坐。」

火良野跟薩摩同時彈出視窗,然後乖乖換位。

「知道我船的命字由來嗎?」洪巴問。

「米底亞?不知道。」火良野實話實說。

「嗯~~~諾古諾。」洪巴點點頭,然後遠眺窗外海景。

「你們有聽說…火神跟夜神的故事嗎?」紳士原來叫諾古諾。

「祂們交惡,然後鬧出很多事。」火良野回答。

「祂們比馬車,夜神輸掉後跟火神交惡,然後引發大戰。」諾古諾說。

「然後呢?」火良野反問。

「火神的馬車,就是米‧底‧亞。」諾古諾如說童話故事一樣充滿抑揚頓 挫,說。

「馬車變成戰艦了?!」眾人大驚。

「非也…我們跟是取得米底亞的木材,建造這艘戰艦而已。」諾古諾笑 說。

「然後…好事呢?」火良野再問。

「我們無法駛出'冥海',亦稱'外海',除非我得到夜神馬車'卡里莎'的木 材。

然而…'卡里莎'在夜神輸掉比賽後,便扔了進大海,作為送給火神對手- 海神塞頓的貢品。

相傳…它被某文明改造成一艘戰艦,不但所向披糜,更借海神加護可以 在陸地行駛。然而,祟拜火神的人-奧蘭多爾帝國打敗,並趕走了那艘 戰艦。

最後'卡里莎'失去海神加護,逐漸被大地吞噬,永久沉沒在奧蘭多爾帝國 境內某處。」諾古諾長長道出劇情。

「如此龐大的戰艦,肯定有沉沒地點的情報啊。你們自己也十分輕 鬆。」火良野直接了當。

「我們被所有陸上文明通緝,只可以招攬小偷強盜等人工作。但他們就 是比不上旅人。所以旅人……我知道你們需要戰艦駛離'灼熱之海'。我可 以給你戰艦,作為交換,你幫我取回'卡里莎的木材'。如何?」洪巴笑 道。

「系統提示:接受大盜 洪巴的任務。(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