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 野狼與羔羊的印記
_「野狼的印記(詛咒) -整體傷害+12% -施放所有症狀持續時間+12% -接受治療效果-10%」
「羔羊的印記(詛咒) -施放所有祝福持續時間+12% -接受治療效果+12% *獲得 聖母加護」 _
白境---
匆忙的玩家們都停下腳步,呆望着面前的系統選項。
「矣?這是甚麼啊蒙先生?!」
「丁格先生!請問這是甚麼劇情?!」
千萬目光瞬間聚焦在兩本百科全書身上。
「野狼與羔羊……到底是甚麼……」丁格一臉狐疑,偷偷望向旁邊的 蒙。
蒙一言不發,臉色卻十分沉重。
「蒙,你知道這是甚麼嗎?」其他人追問。
「不知道……我從未遇過。
但我曾在阿蒙德的冥宮讀到一本文獻…當中提及豐饒女神不再祝福生命 一刻,世界將會變成'混元紀'。
道德將會敗壞、政權將被推翻、秩序將會崩潰,亞特蘭蒂斯的生命將面 對一埸生死之戰。
在決戰當日,羔羊與野狼將會各佔一山。
全知聖母將帶同'聖城'降世接走羔羊,露斯將天空染紅,赫法米斯降下神火毀滅大地一切。最後'聖城'將會著陸,亞特蘭蒂斯將會重返和諧。」蒙凝重說。
玩家們沉默不語,開始覺得蒙瘋言瘋語。
「你會如何選擇?」丁格終於開口,跟蒙說上第一句說。
他盯着蒙,期待着震撼人心的答案。
「我為了聖母而來,當然加入羔羊一方!」他果斷加入羔羊陣營。
現埸靜得一滴風都沒有,大家都等待蒙得到神選之力,變成一條真龍拯救世界。
然而---沒有發生任何事。
「就這樣?」丁格望着天空,冷笑問。
「奇怪…我的聖母加護呢?」蒙打開自己的角色資訊,發現自己並未得到聖母的祝福。
「傻的嗎…羔羊的能力這麼差…」
「對啊…還有一堆不上線的玩家變成使魔,野狼肯定比較強。」
「我的公會只招刺客,當然選擇野狼。」
玩家們交頭接耳,開始傾向選擇野狼陣營,當中包括尼菲特。
「從來大愛都不可以救世界啊……」她喃喃自語着。
「大家,別被力量蒙蔽了良心!力量只會帶來毀壞!
「相信我,我的家鄉曾經被力量支配,連新手都要上戰埸,白境幾乎變國際主城。但最終我們放下成見,才可以得到神明的祝福。所以羔羊才是真正的路!」蒙驚覺玩家情傾野狼,急忙大聲宣傳羔羊印記。
「小子,你到底從哪裡來?」台下玩家問。
「我出生農村,寧得連名字都沒有。但我的家鄉在亞特蘭蒂斯正北方,隔着'冰懸之海'才來到大陸。」蒙說。
部份玩家立即板長了臉,默默後退。
「他們怎麼了?」尼菲特大惑不解。
「那裡就是一直擁兵自重,冷眼等大陸被戰爭毀滅後接管世界的美洲大陸……一直有美國公會私下到歐洲參戰,但都是為了個人興趣。所以他們都不被受歡迎。」丁格輕聲說。
尼菲特兩眉一皺,對丁格的說話有保留。
「不…不會這麼簡單。」尼菲特看着蒙,總覺得他那顆赤子之心絕非泛泛大愛之流。
原森林---
野狼與羔羊的印記彈到聖三一跟武士面前,引起一陣熱議。
蒼蒹聖三一帳篷,發現他們已經討論得臉紅耳赤。
「……………」本來跟神神子聊得興高彩烈的索菲亞立即沉默下來。
「無名呢?」神神子直腸直肚,問。
「呃…他……有點事。」蒼蒹騷着頭,一副砌語狡辯的樣子。
「甚麼事?」神神子追問。
「好了,討論這件突發事要緊。」松美插入對話,將蒼蒹按在椅子上,禮成。
她瞪神神子一眼,神神子裝鬼臉回應,顯然知道無名缺席會議的原因。
因為無名正是斬下索菲亞頭顱的人,當然不方便出席。
然而神神子卻裝傻,窮追猛打。
「你在幹甚麼…神神子……」松美不禁擔憂起來。
她沉思,野羊之戰,世界大事都已經不重要了。
會議繼續由神神子主持。
「野狼跟羔羊的選擇…明顯跟劇情有關吧?」蒼蒹問。
「不重要。我認為羔羊較好,因為我們陣營中較多神職者,而日本武士都需要治療者。」索菲亞以微觀角度,自身需要考慮。
「我認為野狼較好,因為數值上'野狼'較'羔羊'優勝。再者,普遍玩家都會加入'野狼陣營',所以加入野狼陣營有好處。」蒼蒹以宏觀角度考慮。
「松美跟神神子呢?」索菲亞問,二人站在一角,遲遲未發言。
「我認為選擇陣營要跟其他公會成員商討。再者,我不了解這個劇情,總覺得背後隱藏着更大的設定。」松美一反過往率性而為的性格,開始考慮後果。
「我同意松太的想法。我們不能草率決定陣營,因為這次陣營選擇將會影響玩家的權力分佈。」神神子變回冷淡的語氣,說。
「權力的分佈?」蒼蒹剔起眉毛問。
「沒錯~權力。狼羊的選擇將有以下影響:
情況一)同公會,同陣營。 情況二)同公會,不同陣營。 情況三)不同公會,相同陣營。 情況四)不同公會,不同陣營。
情況1及4可以歸類為'外交'事項,可是情況2及3則嚴重影響公會內政。
假設情況2及3發生在攻城戰,我們的範圍攻擊技會不會誤傷隊友?範圍補血技會不會惠及敵人?
以上情況將會影響玩家如果選擇陣營,所以我們只有一個選擇。」神神子欲言又止。
「請講。」蒼蒹虛心問。
「不選擇,成為'使魔'。」神神子一本正經說。
「可是…我們豈不是成為'奴隸'了嗎?」索菲亞反問。
「奴隸並非關鍵,關鍵是'選擇'。」神神子豎起食指,嚴肅說。
索菲亞跟蒼蒹對望一眼,對神神子的說話不甚了解。
「無論羔羊還是野狼,它們都是'選擇'。反觀使魔則不屬於'選擇',他日假如劇情有變,我們是最有彈性的一群玩家!」神神子一語道破三者分別。
「吓……但成為奴隸……總覺得不好。」蒼蒹對神神子的意見有保留。
「我反過來問,假如選擇野狼,你將會放棄公會的自主性,就如加入盟軍或第三帝國一樣,處處受盟友制肘,這是你所想的嗎?」神神子問。
「組櫻武士一向都不齒於世俗為伍。」蒼蒹皺眉說。
「那就對了,成為使魔,是保持中立及彈性的最佳選擇。」神神子輕鬆笑道。
蒼蒹跟索菲亞再交換一個眼神,但已經由警惕變成無奈。
雖然他不同意神神子的莧 點,卻無法反駁。
「好吧…我回去跟公會同伴討論一下,有決定會通知你們。」蒼蒹站起來,獨自離開,並沒有人送他出去。
「神神子,我不太明白---」索菲亞立即追問,卻見神神子以手勢叫她閉嘴。
她放出一面小鏡,正是照着帳篷外的情況。
原來無名一直在帳篷外等候,跟蒼蒹亦肩離去。
「我不明白為甚麼使魔是最好選擇。」索菲亞繼續問題。
「不明白就最好。」神神子甩一甩金髮,笑道。
「吓?!」松美跟索菲亞不約而同驚呼。
「全部都是廢話。狼羊的選擇的確是權力重組的機制,同時三者都缺乏背景資料。那麼野狼、羔羊、使魔都不是好選擇,可以同時忽略。
剩下的只有微觀的數值分別及宏觀的外交分別。
然而,從微觀看,野狼的數值太好,所以絕大部份玩家都會選擇野狼。
那麼大部份玩家都選擇野狼的情況下,宏觀考慮,選擇野狼都是最好選擇。
這才是最理性的分析啊!」神神子娓娓道來。
「等等~是我搞錯了嗎?你建議我們…選擇野狼陣營?」索菲亞苦笑問。
「你剛才建議武士選擇使魔,成為奴隸啊?」松美急問。
「所以……我們絕對要成為野狼啊。」
神神子淡然一笑,松索二人寒到心底去………
18。2
太陽帝都濕冷的地牢下有一所幼學園。
幼學園只有一班房,沒有椅桌,席地而坐,靠一個小太陽照明,極之簡陋。
「大家看好了喔~~~」老師將放大鏡慢慢移向一堆乾草。
聚焦的陽光突然點燃乾草,熊一聲燒起烈火。
孩子們嘩聲四起,隨即有人舉手發問。
「老師,艾蕾卡姐姐可以用魔法點火,不需要道具啊。」孩子童言無忌,直呼女王的名字。
「是艾蕾卡女王陛下! 的確,魔法比這玩意更強大。但這門課叫'科學',是宰相法爾奧大人親自擬訂的學科。相信法爾奧大人有遠大的目的,我們乖乖學習就好。有誰想試試這個生火實驗嗎?」老師舉起放大鏡問。
「我我我我我!」小孩子們紛紛彈起來,嚷着要試試科學的威力。
「多落後的工具…像原始部落一樣。」艾蕾卡在暗窗監視幼學園的科學課,不悅說。
「科學…就是旅人的根,與我們本質的差異。」法爾奧在旁語重深長說。
「為甚麼要在地牢下開辦幼學園?小孩子應該到郊外冒險啊!」艾蕾卡想起兒時的沉悶的課堂說。
「艾蕾卡,記得我跟你說神明之上,還有一個種族嗎?」法爾奧反問。
「記得。你說我們被神明創造,誰又創造神明?所以神明以上必有'外生命'。但以上都是你的假設,法爾奧老師。再者,高神對我而言已經遙不可及,我實在對'外生命'的說法提不起勁。」艾蕾卡扁嘴說。
「我將幼學園建在地牢以下…正是為了避開'外生命'的目光…」法爾奧言到此處不禁抬頭,彷彿提防石磚長出眼睛監視他們。
「老師…太陽帝國無論人口、軍事或經濟都處於歷史最高峰,是大輝煌時代,你卻從不滿足。是否對我有所隱瞞?你設立這門奇怪的學科目的又何在?」艾蕾卡認真起來,問。
法爾奧看着艾蕾卡那雙眼,那雙渴望真相的眼睛…
千言萬語塞在喉嚨,最後嚥回去。
「我有事隱瞞,但時候未到,你不得知曉。 你記着這點就好…科學,是旅人的根。別依賴魔法,這玩意…不真實。」法爾奧說。
「不真實?旅人也用魔法!」艾蕾卡嚴正反駁。 法爾奧正苦惱如何向艾蕾卡解釋,面前突然跳出系統訊息。
「你也是旅人啊…老師。」艾蕾卡揶揄他。
「野狼………羔羊………」他默默看着訊息,艾蕾卡貼過來查看。
「咦…跟童話故事似的。」艾蕾卡打趣道。
「甚麼童話故事?」法爾奧問。
「神話故事啊~我小時候在父皇書房經常讀到有關火神的故事。 聽說太陽王就是火神使。」艾蕾卡漫不經意說着。
法爾奧用力抓住她的手。
「帶我去看看……」
「等一下!你復活了我們怎麼辦?」 玩家們得悉蒙要復活,立即又哭又罵,彷彿蒙有負於他們。
「我必須要回到地面,阻止世界被野狼佔領。」蒙一邊道歉,一邊收拾行裝離開。
玩家們像蒼蠅般圍着他東奔西走,埸面如大明星出巡。
「你怎知道那個文獻是真的?說不定只是劇情一部份。而我們卻是實實在在要你幫助的人啊!」他們千方百計留住蒙。
蒙但下來,環視台下百人,嘆一口氣。
「生命冊…是受提勒斯的祝福的聖物。 假如提勒斯跟生命作對的話,生命冊自然失效。 地上的生命比你們更危險,我必須去了。 朋友們,我不盡知世事,就在白境中我有一事在心裡----」蒙默默指向城鎮中心的大白鐘。
「它不應該存在的……那裡應該站着一個冥神使,指引玩家完成白境任務或是前往冥宮求見阿蒙德。」蒙警戒地盯着白鐘說。
「我們不在意那個鐘,我們只想你留在我們身邊!」玩家們群情洶湧。 想不到蒙完成復活任務後便跳進傳送門,就這樣消失了。
玩家們的目光瞬間回到丁格身上。
「100%……」丁格冷冷道。
「甚麼100%?」某玩家問。
「加價啊!」丁格撐大鼻孔,一吐烏氣說。
蒙離開白境,求助於丁格的人立即翻倍。從教堂正門繞了廣埸一周仍不見龍尾。
「獨島將軍…我只剩下三小時。按目前排隊的情況…我來不及復活了。 這此是我的錢跟日用品,你們就好好利用吧。」紅櫻武士將好東西都轉贈好友。
「不可以!我跟前面的人聊聊。」獨島逐一詢問排隊的人,想以高價買下對方的位置。
但自從蒙聲稱生命冊將失效,所有玩家都急於復活,再多的錢都不願出讓位置。
「算吧…獨島將軍…別為我破費了。」紅櫻武士苦笑道。
「你閉嘴!」八湖獨島不服,屢敗屢試。
他來到一個以頭巾裹臉的女玩家旁邊。
「你好…我叫八湖獨島。我的隊友馬上要消失了,請問我可以用錢買下你的位置嗎?」獨島放下大將的身段,誠懇求人。
女玩家默默點頭,直接讓出自己的位置。
「謝謝姑娘!快來啊!!!」獨島急忙招手,讓那名武士趕來。
「感謝你救命之恩,請問一塊中水晶可以嗎?我知道中水晶不昂貴,但已經傾盡我所有。」獨島打開自己的背包,裡面果然只有少量現金及水晶,其餘都是日用品。
「獨島將軍…其實你一直幫我們解任務,你的時間都不多了。不如你再買一個位置。」武士建議。
「哪有錢…我比你多一天,別擔心。」獨島拍拍隊友胸口。
女玩家不作一聲跑走。
她全程都拉緊頭布,不露出半根毛髮,似乎很怕人。
不一會,丁格的人來到八湖獨島旁,帶他們來越過百人,直接到丁格面前。
丁格上下打量着武士,久未發言。
「這是甚麼?到我們了嗎?」八湖獨島驚問。
「你們各人有5條問題,所以趕快吧。」丁格不耐煩說。
「費用多少?」獨島問。
「免費,快快快!」丁格似乎不情願,但仍然伸出援手。
武士們各自得到復活的情報,先後離去,剩下八湖獨島一人。
「好了,最後一條問題,你問完趕快復活滾蛋吧。」丁格對獨島說。
「最後一條問題…我要知道為甚麼你會幫助紅櫻武士。」八湖獨島不問復活有關的事,卻問丁格動機。
「你肯定?我晚點會加價喔。」丁格好奇,反問。
「我決不能白白受人因惠。」獨島甚是固執,答。 丁格搖頭苦笑。
他早對白境生厭,自從蒙出現後更萌生退意,剛好八湖獨令他重拾丁點意義。
我認為…你並沒有白白受惠。再見了,獨島先生。」丁格笑道,讓下一位上前。
八湖獨返回隊伍尾巴,剛好遇到悉才那名讓位女玩家。
「姑娘留步!」八湖獨島急忙幹停她。
可是那名女孩被發現後急步離開。
她在人群中穿插,兩個拐彎轉入小巷。正當她以為擺脫八湖獨島後卻發 現獨島就站在她面前!
「姑娘心底大善,但不善逃命。 想必是你的善心害你送命,來到白境。」八湖獨島大笑,慢步向前。
「………………」女孩不作回應。 「你是誰?怕被追殺,所以避人?」八湖獨島問。
女孩脫下兜帽,露出一頭水色短髮。
八湖獨島一呆---發現此女子正是尼菲特。
「原來是你……愚不可及的人。」八湖獨島不屑了別她一眼。
尼菲特並沒有反駁,靜靜地,冷靜地看着八湖獨島。
「難道你被挖心,連嘴巴都被挖出來了嗎?」八湖獨島出言嘲諷。
「你期待我說甚麼?」尼菲特反問。
「這……你應有自信之明,有負於紅櫻!」八湖獨島
「所以我幫你們復活。」尼菲特回答。
「哼,當然,你這個蠢材!誤信小人,終害了數百人性命。」八湖獨島氣忿萬分,說。
尼菲特沒有反駁,安靜地站着讓他罵。
「你怎麼又啞了?」八湖獨島更是氣上心頭,渴問。
「我認我蠢。我錯。」尼菲特直認不諱,更令八湖獨島氣得渾身痕癢。
「噢~~~我錯了~~~就這樣?你認為道歉可以彌補自己的過失嗎? 現在亞洲被外人霸佔,全是你一個人的錯!」八湖獨島指着尼菲特的鼻來罵。
尼菲特欲言又止,默默呼氣,突然向八湖獨島鞠躬。
「對不起。」她說,然後轉身離開。
「喂!你敢走?」八湖獨島又喝停她。
「你想如何?」尼菲特回頭,問。
「你這個丫頭……如此囂張?!」八湖獨島氣綠了臉,欲罵卻詞窮。
尼菲特再次鞠躬,轉身又走。
「喂你等等!」獨島急起來,跑到她面前。
「獨島將軍有何事?」尼菲特冷靜問。
「我…我們之間扯平了。」八湖獨島尷尬說。
他等着尼菲特回應,卻遲遲未有,仔細一望,她居然瞪大眼睛,淚水在眶眶打轉。
「嗯。」她點頭,再不等八湖獨島回應,快步跑走。
原森林---
聖三一玩家不斷重覆砍樹、煮食、打獵等瑣碎小事,士氣低沉,上線人數亦不斷下降。
無論索菲亞如何用個人魅力,對公會發展滔滔大論也留不住人心。
松美來到小湖邊,心事重重對湖水扔石。
「唉~~~~~」索菲亞終於穩定軍心,剛好想自閉一會,赫遇松美。
二人並肩而坐,對平靜的湖水嘆氣。
「你有甚麼煩惱?」松美問。
「你又有甚麼煩惱?」索菲亞反問。
「神神子……」松美欲言又止,查看四周,確認無人後才敢繼續。
「她越來越偏歪了,無論我如何糾正她的思想,她從向壞方向打算。」松美釋出心中疑慮。
「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嗎?她總作出最有利的決定。」索菲亞反問。
松美苦苦搖頭。
「剛才你都害怕了,不是嗎?」松美質問索菲亞。
二人沉默對望,一陣涼風剛好撫過,枯葉沙沙有聲。
「總覺得好奇怪……她的行動太有目的,已經超出我們可以掌握的範圍。」索菲亞說出自己的憂慮。
松美二之苦笑搖頭。
「非也…她就是為了'聖三一'好而行動。這個想法像烙印一樣刻在她腦海中,你不用擔心她會背叛我們。」松美拍胸說。
「哪麼你有甚麼擔心?」索菲亞不明白松美所怕之處。
「她以前會作出最佳決定,但不帶任何情感。 現在她……好享受打敗敵人,勝利的滋味。她已經受情感影響…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她……正在改變。」松美第三次嘆氣,說出自己真正擔 心的地方。
索菲亞一愣,哈哈大笑。
「原來你怕她變心!」索菲亞搭着松美肩膀說。
「嘖~我比誰都了解她。她本來像平靜的湖,現在是暴雨交加的海洋。」松美嘆最後一次氣,將小石灑到湖中。
「別氣餒~我知道你有很多技巧取悅她的。」索菲亞盯着松美的下體婢笑。
「你就不會正經一點。」松美沒好氣,反過來責備會長。
「哈~現在大家都死氣沉沉,難道只有我想苦中作樂嗎?」索菲亞不悅,反罵松美。
「我會吹蕭,要試試嗎?」松美拿出蕭,一本正經問。
「…………」索菲亞愣住一笑,嘴巴不爭氣一抖,突然爆笑。
「你沒救了!」松美撤手離開小湖。
「喂!我好想試試!看~我已經濕透了!」索菲亞踩在湖邊向她招手,直至松美消失在樹林之中。
樹林恢復平靜,世界湖邊只剩下索菲亞一人。
「哈~~哈哈哈哈………唉~~~~」她對着平如鏡面的湖嘆氣,轉身離開。
主帳篷------
「我回來了~」松美沒精打采說。
「松美……」神神子背着她,剎有介事。
「嗯?」松美卻沒有留意神神子表情,專心脫鞋解甲。
「我不會背叛你的………」神神子幽幽說,然後快步離開帳篷。
「……………不會吧。」松美瞪大眼睛,目送女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