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女
「嗚啊~~~~~好痛啊!!!!!」玉門被強行撐大,鮮血直流。
極端恐懼下,她本能地收縮身體每一塊肌肉。
「嗯………好緊。」他感到處女般肉綿綿的觸感。
啵滋~啵滋~啵滋~。
以血作潤滑液,每次抽插也像匕首般撕碎她的身體。
‘匕首’越插越快,越刺越深。她痛得弓起腰背,卻叫不出聲。
「嗯……來了~~~~!!!啊!」他突然腰骨一挺,把自己的冤屈射進她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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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倫…你做了甚麼好事………」古瑪看到伊莫珍半身赤裸躺在酒吧桌下。
她的布衣被撕成碎塊,下體紅腫出血,被一團黏糊糊的液體沾污,腰上、纖腰也有紫色的瘀傷抓痕。
古瑪立即脫下‘太陽騎士袍’包着小莫,把她送到軍營的醫療室。
澎!艾蕾卡狠狠撞開木門,僵立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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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卡利爾站在床邊,微笑說。
伊莫珍像刺蝟般縮成一球,用綿被包着自己,沒有回應。
卡利爾像木頭人一樣站在小莫身邊,沒有詞句可以描述他絕望的心情。
悲傷得足以令銀月變藍;憤怒得足以引爆火山———同時溫柔得不敢在小莫面前發作。
小情侶久別重逢,房間卻如葬禮一樣死寂。
那層綿層就像棺材一樣把二人永世隔絕。
「出去………」小莫說。
卡利爾聽到她沙啞的聲音心如刀割,靈魂被掏空。
「對不起………」卡利爾心裡只有這一句話。
小莫的身體縮得更小,再次顫抖嗚咽。
「小莫……我———」卡利爾輕溫柔地搭着她的肩膀———
「嗚啊!!!!!!別碰我啊!!!!!!!!!」伊莫珍突然發狂,尖叫掙扎,縮在床角發抖。
艾蕾卡箭步衝前,夾走嚇呆的卡利爾。
臨別的一刻,他看到小莫神智不清,喃喃自語———如雪一樣的香肩上浮出點點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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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醫護兵想治療她,但小莫聽到男性的聲音便失控……。」艾蕾卡全程低頭,不敢面對卡利爾。
卡利爾覺得自己迷失在汪洋大海,半邊身體已經死去。
「這是小莫冷靜下來後留給你的………」艾蕾卡交出梅蘭的日記。
他目無表情看一眼,然後隨手拋在泥濘裡。
「沒有意思…沒有伊莫珍的世界…我不敢興趣…」卡利爾知道小莫被強姦了,身體附上詛咒。一星期後紅斑將會腐爛,身體嚴重潰傷而死。
他四肢酸軟乏力,慢慢坐在地上。
卡利爾兩天不眠不休追尋日記,身體疲憊不堪,僅靠意志力支撐。
但從這一秒開始,他對世界失去好奇,內心悄悄枯死。
「卡利爾…」艾蕾卡輕輕拍打———他睡着了。
「……………」艾蕾卡看到卡利爾在睡夢中也揪眉流淚,心裡難過得像被火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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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嗚啊!!!!!!!!!!!!!」伊莫珍突然尖叫。
卡利爾猛然張眼,發現自己正睡在艾蕾卡大腿上。
四周下起毛毛細雨,艾蕾卡默默為他撐傘,自己也睡着了。
卡利爾立即爬起來,驚醒了艾蕾卡,二人當到房內。
伊莫珍把雜物全部掃到地面,摔破了艾蕾卡的金鏡。
她伏在床上啜泣,每一聲嗚咽也令卡利爾內心揪痛。
「小莫…………」他站在伊莫珍後方,不敢接近。
「走啊!不要看着我!」伊莫珍把面埋進綿被裡說。
「你想我離開便離開,但我永遠在你身邊。」卡利爾說。
「我……我很醜…很髒………不被想你看到……」伊莫珍嗚咽。
「小莫,我不會———」卡利爾欲走前,被艾蕾卡拉着。
「出去啊!!!!!」伊莫珍哭訴。
「記着這一句,永遠不會變:我愛你。」卡利爾淡然道,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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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說它可以解開你父母被害的謎。」艾蕾卡再次交出梅蘭的筆記。
「那傢伙在哪裡?」卡利爾平靜問。
「卡利爾………」艾蕾卡洩氣道。
「哪?」他重覆。
「在禁衛軍的監牢內。後天將會執行死刑………」艾蕾卡黯然道。
卡利爾握緊拳頭,絕望在眼角溢出。
「啊!!!!!!」他仰天悲鳴一嘯,林鳥紛飛。
「小莫…犧牲了性命得到這本筆記。無論如何你也要收下。
我已經派人到‘帝都’召集最好的醫生趕來,放心,我不會讓小莫死的。」艾蕾卡堅定說。
「假如她想死呢………」卡利爾冷若冰霜反問。
艾蕾卡無法回答,低頭不語。
卡利爾搶過皇女手中的筆記,慢慢回到家中。
神神子及松美正襟危坐,不敢動彈。
木桌、粗糙的布床———他跟小莫的幸福日子只有短短一星期……為甚麼。
「走吧,任務完成了……」他在床單內發現‘血狐寶石’,像爛橙一樣扔給二女,打發她們。
松美及神神子面面相覷,拿起寶石離去。
「小莫………」卡利爾漫無目的翻開筆記—————赫見裘克竟然跟自己妹妹交合。
他一直翻,卻沒有發現梅蘭記載裘克死亡的一天。
她跟裘克一直保持接觸,更不時親熱。
卡利爾開始奇怪,梅蘭不是結婚了嗎?
翻到前方,得悉原來梅蘭逃回村內跟哥哥發生關係後被抓回小城,貴族把她鎖在床上行房,翌日發現她滿身紅斑,立即把她送回村內,終身不見。
「等等!那麼………她不是活得好好嗎?!」卡利爾靈機一觸,飛快地翻閱筆記。
他雙眼像掃瞄器一樣鎖定一個字:藥。
有了!
從梅蘭被送回來開始,她不斷提及‘紅色藥水’。
卡利爾馬上翻閱石室筆記———正好發現一種叫‘清水’的紅藥。
然而,他發現‘清水’需要以‘活人心臟’作藥引………「活人的心臟…………」卡利爾喃喃自語。
「需要幫忙嗎?殺人我最在行喔…」松美突然閃回來,問。
「有…………………」卡利爾一愣,眼神變得兇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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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某女說。
白騎士打開鐵柵———蜜塔琳來進貝倫的監牢,帶着水果探望他。
二人相對無言,貝倫默默低頭,不勝唏噓。
蜜塔琳吃力地坐在草堆上,小心呵護自己肚子。
貝倫別過臉,避開蜜塔琳的視線。
不一會,她切好一個蘋果,用銀叉餵到貝倫嘴邊。
貝倫左右擰頭,不想被蜜塔琳看到自己落泊的樣子。
蜜塔琳心有不甘,不斷追着貝倫的嘴巴餵食。
貝倫滿臉是果汁,突然呸一聲把蘋果噴到地上。
「……………」蜜塔琳僵望着他,死死地氣收拾。
貝倫好生後悔,看到蜜塔琳不便彎腰,正想上前幫她時————鏘。
鐵鏈把他鎖在牆上,提醒他連賤民也不如,只是囚犯而已。
「對不起………」他再次向蜜塔琳道歉。
「唉~~~~~」蜜塔琳像枯葉般嘆氣,唏噓地看着昔日拯救自己的英雄。
「我在‘帝都銀行’存有8萬多法隆………趁我的財產未被沒收時趕去領取吧…密碼是…………要是你怕孤苦無依,使充當艾蕾卡的侍女吧,她肯定會收留你。」貝倫說。
蜜塔琳突然氣上心頭,清脆地摑了貝倫一巴。
「你仍以為我貪你的錢嗎?!8萬法隆我20歲一個月已經賺到了!」蜜吉琳灑下失望的雨花,紅鼻子煽動說。
貝倫聞言,發現自己連賺錢能力也遜於一個妓女,覺得自己庸碌半生,像‘零’一樣渺小,不曾存在。
「我只是平民,同時曾經是妓女,高攀不起直屬國王的‘太陽騎士’。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服侍你而已,從未貪戀過你的名利!我只是………只是想跟你組織一個小家庭,僅此而已。為甚麼你一而再,再而三令我失望啊?!」蜜塔琳指罵無地自容的貝倫。
「我已經不是‘太陽騎士’了………再也———」貝倫黯然道。
啪!蜜塔琳再摑一巴掌。
「你早已經是我的騎士了,你知道嗎?!當晚你在後巷拯救了我,我一直仰慕着你,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多善良,多溫柔的人知道嗎?!為甚麼非要追求‘太陽騎士’的名銜?!成為妓女的騎士讓你感到羞恥嗎?!」蜜塔琳氣得眼冒金星,卻堅持怒吼。
「對不起………」貝倫默默垂頭,知道自己負了蜜塔琳,責無旁貸。
蜜塔琳擦去眼淚,深呼吸冷靜下來。
「你有甚麼打算………」貝倫問。
「自殺。」蜜吉琳沒有猶豫回答,貝倫立即抬頭———
「假如沒有你的骨肉的話………」蜜塔琳冤悔地瞪着貝倫。
「你死後,我再無親人。無依無靠,倒不如跟你一起離開……但現在我有你的孩子了……我會回去帝都,買一間不錯的房子把他養大………」蜜塔琳撫着自己肚皮裡的責任,覺得上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
她終於懷孕,但丈夫卻死了。
「蜜塔琳………那個女孩…我想向她道歉。」貝倫低頭道。
「你知道嗎?正因為這個女孩,我才可以懷上你的骨肉…………她不會原諒你的。」蜜塔琳狠狠道。
「她的名字是甚麼………我想知道……」貝倫說。
「你不配知道她的名字…………」蜜塔琳拒絕他的請求。
她轉身離開,貝倫也沒有多發一言。
「行刑當日…你想吃甚麼……我煮。」蜜塔琳停步問。
「蜜塔琳………我———」貝倫抬頭,終於忍不住流下男兒淚。
蜜塔琳一愣,奮不顧身衝向貝倫!
嚓—————
松美的匕首刺進了她的肚子…………她掩着肚皮,倒在地上昏去。
「蜜……蜜…衛兵!!!!!!!!!!!!!快來啊!!!!!!!!!!!!!!!!!!!!」貝倫嚇得吼叫,立即運起被艾蕾卡封印的‘聖陽之力’,掙不開鐵鏈。
「嘖………太仁慈了。」松美咬牙切齒,穿牆離開。
白騎士一擁而進,只見蜜吉琳臉色蒼白倒地。
「她是孕婦!別動,快叫醫生來!!!」貝倫吼叫,白騎士飛奔出去。
「嗚……嗚……」蜜塔琳從地上掙扎站起來———沒有流血。
眾人呆望着她。
「那個刺客……最後用刀柄捅過來了。」蜜塔琳痛得臉容扭曲。
「小姐!你的裙!」白騎士驚見蜜塔琳的藍色長裙下沾有血跡,似乎沿大腿流下。
「噢不……不……不!!!」蜜塔琳嚇得昏死過去。
「艾蕾卡殿下…他還好嗎?」伊莫珍滿額大汗,躺在床上虛弱地問。
她是一盞被人用壞了的舊油燈,火光忽明忽暗,隨時熄滅。
「卡利爾整天留在家裡,並沒有出門。」艾蕾卡為她擦汗,擠出微笑道。
「艾蕾卡大人…………」醫生團在門外招手。
「你等等,我很快回來。」艾蕾卡為她蓋好綿被,急步離開。
「情況很差…我們的藥對她的‘詛咒’完全不起作用,恐怕是神明的———」醫生代表說。
「荒謬!你不會醫便滾,別妖言惑言!」艾蕾卡勃然大怒。
「殿下…法多爾先生已經把皇宮所有‘禁藥’都運過來,的確對伊莫珍小姐沒有感助。與其說沒有幫助,倒不如說她的身體缺少某些部份,令藥效無法發揮。正因如此薩多族有自己的醫術。」醫生代表一臉委屈說。
「走!」艾蕾卡金袍一揮,打發他們。
回到房間,看到伊莫珍撐着牆壁偷聽,知道身上的絕症連王族御醫也束手無策,慢慢爬回床上。
「小莫………」艾蕾卡坐在床邊,握着她的手呢喃。
「殿下…我想拜託你一件事…」她紅起眼睛問。
「請說,只要能力範圍我一定會答應你!」艾蕾卡爽快答應。
「薩多族人的傳統會在生日戴花冠,然而花冠通常由伴侶編織。我只能編出30個,你可以代用我每年送他一個嗎?」伊莫珍在床單裡交出一盒‘花冠’。
「小莫………別胡思亂想。」艾蕾卡流下無名淚水,收下木盒。
「殿下…我要求他終身不娶的話,是否太野蠻了?」伊莫珍苦笑問。
「為…為甚麼?」艾蕾卡皺眉問。
「我很自私,想獨佔他的人生,成為他人生中唯一的女孩。但我…我卻……無法成為專屬他的人,我沒能保護自己,對不起卡利爾。」伊莫珍再次想起那一晚………「對不起,小莫。都怪我!要是我沒有趕走貝倫的話,你便———」艾蕾卡把小莫的手捧到面前痛哭,希望她原諒。
「我累了……殿下……………告訴卡利爾,假如此事乃神明註定的話,再選擇一次我也不後悔。因為跟他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時光啊。」咸苦的淚水滲進小莫的嘴巴,卻不及她心裡苦澀。
小莫的手慢慢放鬆,靜靜皓在枕頭上沉寂下來。
「醫生!!!!!!!!!!!!!!!!!!!」艾蕾卡握緊小莫的手,劈喉狂吼。
醫生團像狗一樣被呼來喚去,為小莫診症一番。
「她睡了…殿下。」醫生代表說。
「快救醒她啊!!!!」艾蕾卡指着小莫,緊張得頭髮也豎起來。
「不,她當真‘入睡’了。安眠藥效用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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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美放下兩個血淋淋的布袋。
兩個?他馬上瞪着松美。
「任務失敗了,守衛太深嚴。我在附近殺了兩個盜賊代替。」松美苦惱回答。
卡利爾沒有回應,默默收下盜賊的心臟,埋首研究裘克的筆記。
「這樣才對嘛!好感度上升!」松美呵呵大笑。
「你打算從何入手?」神神子問。
「裘克記載所有藥水也從‘綠藥’作基礎,剛好白狐鬼送我的正是一盒‘綠藥’。」
卡利爾指着腳邊的藥水籃說。
「它送你,並指示到‘神殿’肯定有用意吧?」神神子反問。
「我不在意,只要醫好小莫的話………」卡利爾已忘記父母的死及裘克的秘密。
他全心專注在記筆,挑燈夜讀,茶飯不思,突然站起來。
「走,我們再進地洞一次。我要藍草藥。」卡利爾說。
松美及神神子默默點頭。
三人回到神殿,從秘密地道滑進秘密石室,開始在四周收集藍草。
卡利爾突然感到背後一冷———白狐鬼又出現了。
他們四目交投…用眼神似有還無地交流着。
白狐鬼慢慢後退。
「你是裘克吧。」卡利爾冷冷道。
它停下來,凝視卡利爾。
「我不在乎為甚麼你會變成異端,不在乎你跟我父母的關係,不在乎你跟梅蘭的秘密。
我的女朋友跟梅蘭一樣……被詛咒了。
要是你懂得醫治的話…求求你,教我。」卡利爾伏拜在白狐鬼腳下。
沉默半響,白狐鬼靜靜地從他腳邊飄走,故意放慢腳步。
卡利爾三人跟隨白狐鬼來到一個死胡同,它突然打開一道藍光石門。
三人彎腰進入,赫見一個放滿光茫草的石室,淡藍光足以照亮整個空間。
白狐鬼採了兩片光葉,唸了兩句咒語。
葉脈突然脹大,搾出一杯水汁。
它把水汁倒進一枝綠液,瞬間變紅———變成梅蘭提及的‘紅藥’!
白狐鬼連製5枝紅藥,交到卡利爾手中。
他知道這些就是拯救伊莫珍的解藥,萬分珍重地綁在腰間。
這5枝藥簡直是久旱大地的雨水。
「謝謝。」他簡潔由衷地鞠躬道謝,連頭髮也乖乖伏下來。
「紅藥…是破解詛咒的詛咒………」白狐鬼突然說。
卡利爾霍然抬頭,大惑不解。
白狐鬼凝視松美及神神子,用眼神詢問卡利爾。
「他們是可信的人…要是你願意告訴我,也請告訴他們吧。」卡利爾皺眉道,畢竟自己一貧如洗,再沒有報酬可以回報二人。
白狐鬼按着自己的臉孔,食指在眉心一挖—————挖出一面具來!
白狐鬼搖身一變,成為黑髮中年男子。他右邊臉寫着藍符,眼睛也發出藍光。
「你是………」卡利爾顫抖說。
「裘克。」裘克回答。
三人倒抽一口氣,看着歷史書中的人物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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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軍營操埸—————
「剛才我嚐試了綠草蛋糕,味道很不錯,村長。」奧伯倫坐在長木桌正中央,代表地位最高的位置。
村長默然點頭,沒有回應,冷眼瞪着操場中央的死囚———貝倫。
「放心,村長。帝國王法絕不會姑息養奸,所有人,包括我也受制度所限,無法越權。」奧伯倫嚴肅說。
「大王子沾污了我村兩名少女,二皇女的手下再沾污一名。希望殿下引以為鑑…寒村不是王族的妓院。請尊重我的族人。」村長白他一眼,說。
「古瑪~」奧伯倫完全不在意,開朗笑道。
「知道甜品為甚麼令人著迷嗎?」奧伯倫臉上浮出無法掩飾的喜悅。
「不知道,奧伯倫殿下。」古瑪一臉輕挑回答。
「因為它代表一頓宴會的終結,象徵完結,讓你身心得到滿足啊~~~」奧伯倫拍拍手———艾蕾卡從旁邊走出來。
「我奧伯倫‧奧蘭多爾 以第三王位繼承人宣判,公民—貝倫 觸犯‘姦淫罪’、‘襲擊帝國士兵’及‘叛亂罪’。依法判處死刑。
按‘帝國騎士團團長’—艾蕾卡公主要求,她將親自執行死刑。」奧伯倫朗聲宣判。
艾蕾卡換上金甲,站在貝倫前方。
「死囚貝倫,有甚麼遺言嗎?」艾蕾卡鐵起臉問,沒有滲出半絲感情。
「照顧蜜塔琳…及她肚內的孩子…」滿臉鬚根的貝倫說。
「好。跪下。」艾蕾卡爽快答應,貝倫慢慢跪下來,抬頭看着太陽。
「對不起…」這句,他向艾蕾卡說。
艾蕾卡咬緊牙關,朝天撐開五指。太陽的光茫被她扭曲,扭成一把螺旋金矛停在半空。
「再見,貝倫老師。」最後,她承認了貝倫的身份。
貝倫慢慢低頭………「落———………」艾蕾卡狠下心腸,握緊拳頭。
金矛正要刺下來時在半空彎曲,砰一聲粉碎!
她跟奧伯倫大吃一驚,立即站起來。
「‘聖陽之力’被扭曲了?!」艾蕾卡驚道。
大隊白騎士衝進操埸向奧伯倫耳語,他的臉由紅變白、白轉青,渾身顫抖。
一面金紅色的太陽選旗慢慢進入操埸———由一個奇裝異服、頭包民族彩巾、卻有黃金一樣的金髮男子扛着。五官深遂,鳳眼生輝,嘴巴總是掛着一個天生的微笑。
他身邊沒有軍隊,只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相伴。
「偏偏在這個時候?!」奧伯倫憤怒得扭斷手中餐具,斜脈瞪着古瑪,只見古瑪如痴如醉地看着金髮男,臉頰發燙。
「可愛的妹妹及弟弟啊!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還算家人嗎?」怪男把金紅旗插在操場裡,打開雙臂歡笑道。
「查曼德皇兄…………」艾蕾卡嚥下口水說。
帝國第一王儲到了。
大王子的金紅旗耀武揚威地立在操場中央,令四周的白騎士黯然失色。
「咦?這個不是貝倫嗎?」查爾德看着衣衫襤褸的貝倫。
「皇兄…我們正在執法,請讓開。」艾蕾卡鄭重說。
「甚麼法?貝倫犯法了?堂堂‘太陽騎士’怎可能犯法?」查曼德似乎聽不到艾蕾卡的警告,蹲到貝倫面前研究。
「他企圖刺殺我、姦淫民女及襲擊帝國士兵。被判死刑。」奧伯倫不服大叫。
「你不是好好活着嗎弟弟?我好奇為甚麼貝倫對村姑有興趣?他不是只跟純血種的女人做愛嗎?」查曼德哈哈大笑,
「我…我喝醉了………」貝倫低頭道。
「太可憐了!告訴你,薩多族的女孩守身如玉。要是你喝醉了肯定享受不到她們緊緻的陰道。」查曼德深深嘆氣,好像百年美酒變酸一樣可惜。
村民無不嘩然,奧伯倫無法接下去。
「皇兄!休得無禮!」艾蕾卡踏前一步,對他怒吼。
「以事論事而已~所以我從來不會喝醉,確保睡在我床上的女人一定會得到滿足。妹妹你看!這些衣服是南邊‘拉妮露部族’的女族長送給我!你看手工多精細!」查曼德熱情地向艾蕾卡展示身上的民族染衣物。
貴為帝國第一王儲,查曼德的行為跟浪子沒有分別,甚至可稱他為流氓。
「查曼德皇兄!我們正執行死刑,是嚴肅的埸合!請讓開!」艾蕾卡勃然大怒,全身燒起金光。
奧伯倫也命白騎士包圍他,幾欲開戰的氣氛。
查曼德收起笑容,垂眼凝視妹妹及弟弟。
「呵呵~幾年沒見,你們長大了啊。」查曼德笑吟吟說,身體卻沒有移動分毫。
「艾蕾卡皇姊乃‘騎士團團長’,我是‘北方領主’。你呢?只顧玩樂山水的皇兄。」奧伯倫站到艾蕾卡身旁,跟她暫時結盟。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比你們、甚至父皇更利害———我成為了一個‘普通人’!哈哈哈哈哈!」查曼德仰天大笑,村長氣得七竅生煙,憤然離席。
「普通人………」艾蕾卡心頭一震,不可思議地打量皇兄。
「那麼‘普通人’……快快讓開!我正為帝國辦事啊!」奧伯倫不忿說。
「在帝國裡……我就是‘王法’。」查曼德用自己的金旗包裹着貝倫———只要傷害王旗等同宣戰,艾蕾卡立即忌他三分。
「你要包庇罪犯嗎?!」奧伯倫拍案怒道,白騎士拔劍相向。
「弟弟啊~你敢在村民面前說…我們不是罪犯嗎?」查曼德譏笑一聲,反問弟弟。奧伯倫立即語塞,漲紅了臉。
「走!回到工作崗位!押後貝倫的死刑!」平日處變不驚的奧伯倫被哥哥兩句煽起情緒,下令驅散人群。
操埸上只剩下艾蕾卡、大王子及貝倫。
「艾蕾卡妹妹,你變成美麗動人的少女了。」查曼德伸手摸向她的臉,立即被推開。
「你憑甚麼說自己成為‘普通人’了?!」艾蕾卡心有不甘,道。
「順心而行。談何容易對吧?」查曼德交疊雙手,挺起胸膛說。
「你不可能擺脫‘王族’的身份,這是我們的詛咒。」艾蕾卡嚴肅說。
貝倫嘆一口氣,老懷安慰。
查曼德突然盯着艾蕾卡,好奇地側頭打量她。
「為甚麼要擺脫‘王族’身份才能夠享受自由?我正正用國庫旅遊,過着風流快活的日子啊~這正正是‘王族’的優勢。我們是‘天選之人’,為甚麼要學習庶民過活?」他反問。
「因為我們要學會人民之苦,才會成為明君。」艾蕾卡把貝倫的教晦背誦出來。
查曼德聽到乏味的笑話一樣打呵欠。
「你還有一部份長不大呢,是貝倫的錯。」查曼德微笑說。
「那麼你告訴我吧!如何成為一個‘普通人’啊?!」艾蕾卡捉着哥哥的手焦急問。
「當你作出‘自由的決定’時,你便是一個‘普通人’了」查曼德拍拍她的手,溫柔說。
此時白騎士剛才拖走貝倫,被查曼德叫停。
「貝倫~雖然薩多族的女人很吸引,但我不認同強姦這個行為。女方不享受的話,你的性愛並不完美。我討厭不完美的事發生。」查曼德騷着後腦道。
「我知道…那個女孩———」貝倫感慨說。
「等等,我不在意那個村姑。你該對我道歉,貝倫。你讓我感到反胃。」查曼德瞇起雙眼,耐人尋味地打量貝倫。
「殿下…你不是也淫姦了兩個村女嗎?」貝倫不悅反駁。
「當然沒有~她們在床上像魚一樣活潑,弄濕了我大半張床。我早表明不打算結婚,但她們仍先後跟我上床。」查曼德像分享球賽一樣興奮。
「對不起…查曼德殿下。」貝倫知道自己輸透了,低頭道歉。
「嗯,接受。」本曼德會心微笑。
咔———
「嗚啊!!!!!!!!!」一陣劇痛穿透貝倫的靈魂,倒在血泊中地尖叫。
查曼德在他回頭的瞬間扳斷了他的右手,扔到地上。
「無罪釋放~哈哈哈哈!」查曼德哈哈大笑,回到自己的‘行宮’之中。
艾蕾卡震驚地看着哥哥失常的行徑,他就像踏在極度理性跟瘋狂變態的界線上。
「這就是…普通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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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內—————
「紅藥…是破解詛咒的詛咒………」裘克說。
「你不是被白狐鬼殺死了嗎?!怎會………變成白狐鬼了?!」卡利爾焦急得渾身痕癢,來回踱步。
「白狐鬼…我在地洞內遇到了它們———‘月神武士’。」裘克眨眨眼,搜尋回憶的角落。
「月神武士………?!跟太陽神有關嗎?!」卡利爾再問。
裘克欲言又止,嘆一口氣坐在石椅上沉思。
他眼裡閃過鬱鬱傷感,凝視三人。
「梅蘭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薩多族———根本不曾存在。」裘克說。
卡利爾的腦細胞被瞬間抽乾,只聽到心跳的回音,無法思考。
房間沉寂半世紀,無人說話。
「薩多族從何而來?」神神子沒好氣問。
「那麼…要由‘弒神之戰’說起了………」裘克站來起,在空中畫出一個藍光門。
三人點頭,牽着他的手走進去——————————
白光一閃,他們身處半空之中,世界卻變成灰灰矇矇。
「這邊就是奧蘭多爾的軍隊………」裘克指着地面密如嘍蟻,披鐵掛銅的士兵說。
「那邊就是卡伯來斯的軍隊………」他指着遠方,只看到一群沒有隊型,身穿簡陋皮甲的輕裝步兵。
奧蘭多爾軍不但有重裝步兵,兩翼有騎四百、中央有大量弓箭手。
反觀卡伯來斯軍像烏合之眾。
以‘太陽騎士’為首的奧軍突然敲響戰鼓,衝向卡軍大開殺戒。
卡軍兵敗如山倒,直接退守銀色高塔城堡。
「反擊!」城牆上的卡軍拿着閃光魔杖,同時射出多個藍魔法。
藍魔法在敵軍中炸出多個大洞,血肉橫飛。
但他們始終無法擋住奧軍的攻擊。
城門被貝倫以‘聖陽之力’爆破,噹一聲響透全城,同時宣告了卡伯來斯人的死期。
奧軍像潮水一樣湧進銀色的聖城,燒毀房屋、拆掉月神廟、遇人即殺。
白色的城市被火焰吞噬,衝天烈火足足燒了七日七夜才熄滅。
奧軍鐵手屠城,以數十萬的市民被重重包圍,奧軍的士兵甚至砍斷了長劍也殺不清難民,最後把他們趕到月神廟內一併燒死。
那片悽厲的呼叫聲竄進4人耳窩,叫他們心緒不寧。
這座小城只是卡伯來斯王國其中一個城市,而奧軍共召集了5個軍團同時入侵卡國。
最後卡國首都—‘伊登城’淪陷時更被3個軍團圍攻,可想像當日的戰況如何慘烈………眾人的視覺回到石室,陌生的‘白月旗’歷歷在目。
「卡伯來斯………」卡利爾喃喃自語。
「卡伯來斯跟奧蘭多爾原本是勢力平衡的王國。
奧蘭多爾崇尚武力;卡伯來斯崇尚智慧。
他們互相合作征服了大量國土,各自從雙邊貿易賺取利潤,可謂太平盛世—————直到某天。
帝國的煉金術師意外發現卡伯來斯人利用‘魔鋼’作‘法器’使用魔法。
奧王的野心日漸擴大,覺得奧國可以擁有卡伯來斯人的魔法後可以一統天下,決定出兵卡伯來斯。
另一面,卡伯來斯人隨着世道昌盛,研發了更多醫術及神術,更開始向西探索,跟旅人結交。他們忽略了開始變質的奧王,知道第一個要塞被奧軍攻陷時還覺得意報出錯,直到滅亡一刻也無力反抗。
奧國吞併卡國後把卡國的存在證明抹去,國王更顧用旅人暗殺參戰的軍官。
奧國國民只知道卡伯來斯人消失了………然而,他們動手發採卡國的寶庫—地洞。人民開始忘記卡國的存在。
寶庫被卡國的祭司以魔力封印,奧國的人無法進入。
所以他們把少部份卡國的戰俘改造一種奴隸———即是薩多族的前身。」裘克把重音放在薩多族三字上,嘆一口氣…「奴…奴隸………」卡利爾嘴唇顫抖重覆。
「沒錯,我們是貨真價實的奴隸。這種‘奴隸’雖然可以進入地洞,卻有很多的反抗意識,生育能力很強。所以帝國把我們的基因改造了………薩多族女性只能跟一人交合的原因———正是要控制我們的人口。
同時編制了虛假的歷史、虛假的信仰、虛假的習俗給我們。
讓我們認為薩多族是帝國其中一支小民族,對它的反抗意識更低。
然而………‘紅藥’———可以把‘潛基因’改變。
那麼你女朋友…梅蘭的病便會痊癒。」裘克呼一口氣,不暗搖頭。
「那麼另一個詛咒的意思是?!」卡利爾立即追問。
「服下‘綠藥’後將會得到‘月神的祝福’,只要到月神廟祈禱便可以恢復卡伯來斯人的身體,長命百歲。
但當你喝下紅藥後,你的身體不會得到祝福,更會加速老死。
這就是另一個詛咒。」裘克解釋。
「那麼小莫………到底有沒有救?!你為甚麼要殺死梅蘭?!」卡利爾衝口而出問。
「你女朋友得救與否………視乎你如何定義了。
卡伯來斯的遺民———一直在洞底生活。他們痛定思痛,訓練出‘月神武士’到地面收集‘月夜光’以召喚‘月之女神’,復興卡伯萊斯王國。
他們看上我的製藥的才能,送了藍藥給我測試。最後我通過了考驗,成為‘月神武士’。我一直偷偷把藍藥餵給梅蘭,但她的身體始終拒絕‘藍藥’,所以我才研發出‘綠藥’,令所有人也可以得救—————但我偏偏救她不到,看着她老死!」裘克不甘心鎚桌。
「那麼小莫…喝不喝紅藥好啊………」卡利爾凝視手中的紅藥,天人交戰。
「那些綠藥………你必須在10天後,月圓之夜前送交給村民服用,然後帶他們到‘月之女神—沙利葉神殿’祈禱。不然要等足足一年,我借一年後布達坎村便不存在了…」裘克擔憂道。
「為甚麼你不自己送?」松美問。
「我已經受到‘啟蒙’,這身裝束無法脫下。試想想白狐鬼出現,更是一個假裝死去的人告訴你‘真相’………會不引起騷動嗎?」裘克反問,松美點頭認同。
「記住…………10天後,月圓之夜………」裘克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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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大堂———
「好累啊~~~~~~~~~」查曼德大字型攤在軟床上,黑袍人靜靜坐在旁邊。
「你要上來休息嗎?」查曼德拍拍床舖笑問。
「……………………………」黑袍人沒有回應。
喀喀———
「男的走,女的留。」查曼德看着天花回應,完全對門外的人不感興趣。
…………喀喀———有人再敲門。
「進來吧~」他說。
一個紅髮美豔的女性推門而進,查曼德立即吹響口哨。
「哇~這條藍裙子太舊了!以你的美貌應該穿帝國最好的絲綢!」查曼德雙眼被她豐滿的乳房吸引了。
藍袍女突然跪下來,親吻查曼德的布鞋。
「美女快起!」查曼德急忙扶起她,注意到她刻意護着腹部。
「懇求殿下救出貝倫大人吧!!!」蜜塔琳聲淚俱下說。
查曼德錯愕一秒,後退一步。
「你是他的‘私有物’蜜塔琳小姐對吧?」查曼德苦笑問,她馬上點頭。
「我知道殿下在操埸罵走奧伯倫,逼退艾蕾卡。我肯定你有能力救出貝倫大人!」蜜塔琳捉緊查曼德的手說。
「小姐,他犯了帝國王法,我無法改變他強姦少女的事實,只能偷偷放走他。
但他行為卑劣,我不想救。」查曼德譏笑拒絕。
「貝倫大人只是一時衝動!他肯定會————」蜜塔琳急忙解釋,大王子立即打一個大呵欠。
「他救了我…我此生已經屬於他了。希望查曼德大人可以成全我卑微的請求,不要奪去我小小的幸福可以嗎?」蜜塔琳嗚咽道。
查曼德托着下巴,上下打量豐腴的蜜塔琳,眼珠眨眨。
「他能給你幸福嗎?」大王子好奇問。
「不…只是我待在他身邊會感到幸福而已。」蜜塔琳唏噓道。
「好!說得太好了!幸福永遠在自己手中!哈哈哈哈!
但蜜塔琳小姐,幸福得來不易。你想我幫你得到幸福,對我有甚麼好處?」查曼德剔起嘴角笑問。
「我這輩子也會記着你的大恩大德!將在民間歌頌你的故事,然後————」
蜜塔琳興奮說。
「呵~~~~~~~~~~~~欠。
蜜塔琳小姐…你最好建議更‘實在’的東西。」查曼德對她會心微笑,姆指撫摸她的臉蛋,滑向下巴,輕掐她的軟唇。
老練的蜜塔琳立即知道查曼德想要甚麼,嚇得連退兩步。
「殿…殿下。我是妓女,而且懷孕了。」蜜塔琳抓緊自己雙臂,顫抖說。
「我是王子,從未試過跟孕婦做愛。你的腹部未隆起,所有體位也適用啊~」
查曼德坐在床上,舒服地交疊雙腳。
「我……但我跟貝倫大人……」蜜塔琳面紅耳赤,腦裡海潮相撞。
這是她逃出妓院後首次對性行為感到羞恥———因為她認定自己是貝倫的人,需要格守婦道。
「蜜塔琳…你的幸福,你的選擇。大門就在你身後,隨時可以離開。」查曼德從容不迫說。
「貝……貝倫大人………」她如何是好?
假如救出貝倫的話,自己會失去幸福嗎?
她出身卑賤,商人只需要付她數百法隆便可以拉開她雙腿,享用她的‘玉戶’。
到了此時此刻,她還有尊嚴可言嗎?
另外…恐怕查曼德是眾多享用她身體中最高貴的人了。
他…只是一個客人,這是她最後的交易。
蜜塔琳擦去眼淚,關上門。
她慢慢脫下貝倫送她的藍色長裙,以手臂擋着乳房,全身赤裸爬到查曼德的床上。
「蜜塔琳小姐…我不想強逼你。你想清楚了吧?我不希望看到眼淚。」查曼德最後確認。
蜜塔琳沒有回答,卻動手脫去查曼德的布褲,伏在他兩腿間張嘴吸啜起來。
「嗚~啊。果…果然是專業。舌頭……打轉……啊~~~~」查曼德毫不忌諱地呻吟起來。
「………………」黑袍人靜靜坐在一旁觀看。
卡利爾回到地面,看到往日如昔的小村突然感到十分陌生。
薩多族…不曾存在。
「怎可能!」卡利爾在森林邊緣卻步了。
平地一聲雷,他無法對裘克的情報聽而不聞,卻不知道如何處理。
要是公開秘密的話,恐怕帝國會馬上派人屠殺布達坎村吧?就像百多萬卡伯萊斯人般一夜消失。
「少年,你有質疑過‘現實’嗎?」神神子敲敲他的肩膀,問。
「甚麼意思?」卡利爾後退三步,對外人築起心防。
「假如你的‘世界’只是虛構,那麼你‘存在’嗎?」神神子瞇起眼睛問。
「你指薩多族———我,只是一個合成生命,可以隨意複製與毀滅嗎?」卡利爾遙望村子說。
「這是不錯哲學的切入點。」神神子點頭道。
卡利爾認真地沉思起來,感到身輕如燕,思緒飄到高空俯瞰大地,心境一片空明———
「我的世界只是虛假,但我不知道甚麼才是真相啊。萬一裘克說謊呢?我根本無法驗證………」他愁眉深鎖,自言自語。
「要是…有兩個伊莫珍出現,或是有另一個卡利爾出現,跟你女友相愛。你會質疑自己的‘愛’嗎?」神神子再問。
「另一個我…霸佔了小莫?!」卡利爾臉色一變———
「不行!絕對不能容忍!」他憤然大叫。
神神子脆指一撻,神氣地指篤着他的胸膛。
「我‧思‧故‧我‧在。
剛剛才一秒,你‘存在’了,你變成‘真相’的一部份了。」她甜笑說。
「我思故我在…………」卡利爾沉默不語,凝視手中5枝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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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地下監牢———
「抱歉,查曼德殿下。我們不能放走貝倫。」白騎士擋着入口。
「我知道~但我要放走他。」查曼德悠閒地笑說。
「他是‘死囚’,只有奧伯倫殿下能夠———」白騎士說,立即即王子打斷。
「我就是王法—我叫你讓,罪名算在我頭上。」查曼德收起笑容,交疊雙手道。
白騎士無可奈何讓開,查曼德輕輕搭着他肩膀。
「何謂‘罪’…就是‘罪人’意識到自己‘犯罪’,感到‘罪疚’,並尋求寬恕——此時,‘罪’才存在。
所以第三者無法判決他人有罪,因為一切‘法律’只是政治內容而已。」查曼德向他微笑,然後進入地牢。
白騎士面面相覷,無法回應。
大王子站在貝倫面前,伸手一劃,把鋼鎖熔掉。
「查曼德殿下………」貝倫難以置信地看着大王子。
「我遵守承諾而已~你的命被你女人救了。好好珍惜她吧…她各方面也‘很不錯’!哈哈哈哈。」查曼德像路過一樣,隨意救出貝倫,然後從大門離開。
「蜜塔琳………」貝倫聽到弦外之音,心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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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查曼德剛回到地面,奧伯倫已經帶着古瑪及30個白騎士圍他。
「皇兄…你故意釋放‘死囚’,觸犯帝國律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嗎?」奧伯倫苦笑道。
查曼德突然嘟起小嘴,可愛地親吻空氣,向古瑪隔空調情。
她立即臉頰緋紅,雙眼直視泥地。
「皇兄!請遵守法律!」奧伯倫被哥哥無視,勃然大怒。
「哇~~~弟弟。你很吵耳,你是處男對吧?」查曼德鄙視着弟弟。
白騎士30對眼睛同時瞪着奧伯倫,銀聖盔的眼孔滲出滑稽的氣息。
「我…我正處理軍務!跟你不———」奧伯倫氣得嘴唇發紫,不知道如何回應,立即用眼神向古瑪求救。
「喂喂喂~那個女人也是我的,你別打她主意。」查曼德裝兇作勢,譏笑道。
「甚麼意思?!古瑪老師!」奧伯倫大怒,以為她出賣自己。
古瑪立即縮躲到白騎士身後,以紫袍擋着秀臉。
「唉~弟弟。你總是用王族身份威逼他人,去除那個身份後你只是一個失‧敗‧者而已。我卻不一樣,天下美女都為我瘋狂,自願撲到我的床上!恐怕你連女性的裸體也沒看過吧!哈哈哈哈哈哈!」查曼德呵呵大笑,現埸氣氛灰諧得令白騎士無法舉起武器,呆碘呆腦凝視奧伯倫。
「你正‘劫獄’,犯了‘死罪’,知道嗎?」奧伯倫怒極反靜,決定不被查最德牽着鼻子走,嚴肅說。
「你覺得我無視你的命令,令你失威於人前而已。對吧?對不起~親愛的弟弟。假如你不敢殺我的話,我便離開了~」查曼德揮手離去。
奧伯倫氣得牙關打震,回頭瞪着古瑪。
「走!」他憤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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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小莫…」卡利爾獨自來到艾蕾卡而前,冷冷道。
「她心情不好,不想見任何人………」艾蕾卡皺眉說。
「不信你,讓開可以嗎?殿下。」卡利爾沒有瞧艾蕾卡一眼。
「你怎麼了?」艾蕾卡突然被討厭,心感不悅。
「我怎麼了?女朋友被你的人—————我要見小莫。」卡利爾對着艾蕾卡破口大罵,四周的金騎士立即衝過來,保護艾蕾卡。
「對不起………」艾蕾卡揪緊胸衣,讓到一旁。
卡利爾想不皇女竟然向平民讓道,心暗暗吃驚。
「艾蕾卡殿下…你知道…薩多族的‘詛咒’由來嗎?」卡利爾嚥下口水試探。
「要是知道我在第一天已經醫好小莫了………」艾蕾卡幽幽道,他冷眼審視皇女。
「王族…不知道嗎?」他心想。
「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見小莫,讓她準備一下,我晚點再來可以嗎?」卡利爾決定先暪着‘紅藥’的事。
「好。」艾蕾卡爽快答應。
卡利爾垂頭聳耳,沒精打彩回到家中—————並沒有發現自己被黑袍人跟蹤了。
卡利爾回到自己的小屋,聽到松美正跟神神子嬉戲的歡笑聲。
除了小莫到訪以外,小屋不曾有生氣,終年烏燈黑火。
如今她卧病在床,旅人短暫停留令他的生活熱鬧不少。
他偷偷掀起窗,看到神神子跟松美像蜜蜂與花朵般互相依畏。
二人臉上的笑容…很熟悉———正小莫靠在他肩上入睡的甜美表情。
他放下窗簾,不驚動二人。獨自走到田邊沉澱混濁的思緒。
「小莫…喝下便無法永生,不喝便會病死。
要是我陪她渡過餘生的話…她會再展露那個笑容嗎?」卡利爾凝視手上紅藥,鼻子酸起來。
「少年…可以讓我看看那些藥嗎?」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從身後的麥田冒出。
他大驚跳起,急忙把紅藥藏到背後。
「誰?!」卡利爾立即按着腰間小刀,凝視麥田。
黑袍人撥開麥草走出來,純黑的兜帽內不見五官。
「那些藥………」黑袍人伸出手臂,用晶瑩剔透的手指指着卡利爾的腰包。
他的手臂比‘白狐鬼’更白,畫有藍色的符號———跟裘克一樣。
「你———嗚」卡利爾說着,身體突然不能動彈。
黑袍人慢慢退進麥田內,卡利爾不由自主地跟隨。
無論他如何嘗試,也無法掙扎黑袍人的控制。
深入田內,黑袍人突然打開手掌,緩緩壓下,在空中拉出一條藍光———四周的麥草紛紛變軟,彎下來舖成舒服的草地。
他繼續用手掌塗抹空氣,一個藍光結界像蛋殼般包圍二人。
黑袍人放下手,默默凝視卡利爾,無形之力突然消失。
卡利爾拔足就跑,卻被藍光罩彈回來。
「這是甚麼邪術!?」卡利爾心臟嚇得砰砰大跳,不停衝擊光罩。
黑袍人側頭,兜帽內立即流出一條銀色瀑布———滑如流水的銀絲長髮。
比雪更白,卻像金屬般閃閃生輝…就像………就像艾蕾卡的金髮一樣!
他白指一梳,兜帽下竟然藏着一張標緻的芙蓉美臉。
尖下巴、藍大眼、微翹的耳朵,她的呼吸平穩而輕淺,氣質脫俗,貌若天仙。
卡利爾被她的美貌震攝,忘記說話。
「你的藥發出濃烈的‘餘韻’…我受邀請而來…」她說。
「甚麼‘餘韻’?我不知道。」卡利爾裝傻扮懵說。
「你也………服藥了嗎?」她藍眼一眨,閃過一絲唏噓之情。
卡利爾捕捉到她細膩的感情,大感驚奇。
「你知道我吃下甚麼藥嗎?」他保持鎮定,擠出冷笑反問。
她點頭,再次指着卡利爾。
「我必須要藥…交給我。」她說,卡利爾的身體再次被銀髮金控制,自徑自地走向她,更交出紅藥。
卡利爾眼睜睜看着‘自己’親手交出紅藥,伊莫珍的唯一救命之藥!
他突然血脈膨脹,渾身顫抖,卻無法叫喊。
銀髮女眨眨眼,伸手欲取走他手上的紅藥時突然停止。
她慢慢抬頭———赫見卡利爾紅着眼怒視自己,流下熾熱的眼淚。
銀髮女稍稍猶豫,取去紅藥。
「求 求你, 我 的女朋友病 了。」卡利爾淚流滿臉,渾身顫抖哀求。
「你怎能說話…我的魔法被你衝破了?」銀髮女暗暗吃驚,清眉一皺,仍然把紅藥塞進袖裡。
「還給我啊!還給我啊!!!把小莫還給我啊!!!!!」卡利爾像木頭一樣站立,內心激動得像火山爆發一樣。
「這些藥,可能對你有害,我需要知道。」銀髮女說,語氣平淡,沒有敵意。
「難道她知道裘克的情報?!」卡利爾立即聯想,安靜下來。
「你…是誰?」卡利爾嚥下口水,問。
她眨眨眼,輕梳銀髮。
「情報交換,你可以告訴我…你遇上的‘月神武士’有委託你任務嗎?」銀髮女討價還價。
「你怎知道……我遇上白狐鬼了。」卡利爾吃驚問。
她嘆一口氣,放下手臂,卡利爾立即重獲自由。
銀髮女半跪正坐,向卡利爾禮貌點頭,示意他也坐下。
「我的名字是安祈拉‧赫托,夜月女神沙利葉的大祭司—白聖女。」她說。
卡利爾一愣,然嘴角不爭氣地上揚,然後哈哈大笑。
白聖女安祈拉沒有動怒,平靜地坐在他面前,任由他的恥笑。
「首先太陽不存在,然後死去的人復活,現在跑出一個聖女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卡利爾對一連串的衝擊生厭,以笑聲麻醉自己大腦。
他像恥笑宿醉在臭豬坑的人一樣,用放浪的笑聲挑釁白聖女。
安祈拉慢慢合起雙眼,深呼吸。
「聖女~生氣了嗎?好吧我道歉!」卡利爾眼水直流道。
「對不起…令你捲入不幸之中。」安祈拉張開藍眼,幽幽道。
卡利爾立即愣住。
「你是…卡伯萊斯人嗎?」他小心翼翼問。
安祈拉默默點頭,卡利爾倒抽一口氣。
「你們不是都活在地底嗎?」卡利爾再問。
「我有原因…必需要來到地面。在‘某人’保護下尋找 ‘舊神殿’。」她說。
「…………舊神殿。」直覺告訴卡利爾,就是青木森林的神殿了。
貝倫從窗邊偷走,避開守衛潛入馬棚,看到蜜塔琳已經牽着一匹馬等待他。
「貝倫大人!這邊!」她輕聲說,大力招手。
貝倫卻步了………他看着蜜塔琳,看着她仍未隆起的肚子,看到她櫻紅的嘴唇———想起查曼德的話。
「快點!貝倫大人!」蜜塔琳焦急說。
「不…不………」貝倫轉身,扔下蜜塔琳飛奔到村外,逃向西方。
她一愣,呆坐在滿佈糞尿的馬槽裡,看着幸福消失在地平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