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出陣
兩名武士繞圈對峙,竹刀不斷磨擦。
紅方踏前一步,白方便後退,彼此試探實力。
紅方再次前進,白方竟然步法出錯,雙足絆在一起無法後退。
「喲哈!」紅方立即虎撲上去,一刀垂劈。
白方千鈞一髮間橫刀隔擋,然後以純粹的力量壓着紅方竹刀。
紅方一個巧步側身卸力,旋身一刺———
白方的竹刀已經指着自己咽喉,令她無法動彈。
「好!」八湖獨島起立鼓掌。
「你…太奸詐,火良野。」紅方脫下頭盔說。
「我跟你對練多日才洞悉你的攻擊習慣,認輸吧秀吉。」火良野笑道。
他們互相敬禮,走到八湖獨島面前。
「好了,火良野。現在你有資格隨意出入紅櫻要塞,好好帶領你伺服器的人
吧。」八湖獨島交出‘竹牌’。
火良野百感交集收下竹牌,就像寒教苦讀十年領取畢業證書一樣感動。
「真了不起,火良野先生。」秀子解下頭巾,跟他握手。
「謝謝你,秀子。」火良野直接擁着秀子。
「可以了…這是你努力的成果…」秀子臉紅耳赤推開他。
秀子帶着火良野到兵器庫歸還裝備。
二人再次獨處於衣帽間,秀子開始幫火良野脫下劍道盔甲。
秀子脫下護腕後火良野自動舉起雙臂;他自動轉身,方便秀子脫出胸甲。過程
不需一言,足見二人默契。
「這是…最後一次呢。」火良野感慨道,捨不得這段時光完結。
「嗯……要是你想找人練習的話可以找我。」秀子笑道,仔細地抹乾淨火良野
的裝甲,整齊放在角落,完美展示櫻花民族女性獨特的柔美。
跟柑柑如美酒般濃郁芬香不一樣;秀子散發出水仙一樣的清香。只要給她時間
蘊釀,香味將歷久不衰,不亞他人。
「接下來…你有甚麼地方去嗎?」火良野問。
「呃……我……沒有約會。」秀子突然臉頰緋紅,低頭道。
「不,我指你在武士大隊有甚麼工作。」火良野就像耳聾眼盲一樣錯過了這個
訊號。
「我要回去大隊報到,聽從八湖指揮。」秀子一愣,回復一本正經的口吻說。
「是嗎………」火良野失望道。
「你呢?」秀子問。
「我先回去母服處理公會事務,然後回來………希望你可以跟我冒險。」火良
野直接說。
「冒……冒險?」秀子心底裡百花齊放,臉上保持克制。
「我想打點‘技能’及裝備給朋友。他們一直在境內之地作戰,想必裝備及角色屬
性也跟不上新世界的步伐。」火良野忘真說。
「我是一名隊長,不可以離開紅櫻要塞太久…除非……」秀子欲言又止。
「請說!」火良野喜道。
「除非有很好的原因……我可以辭隊長的職務……」秀子側着頭,用蘭花指繞
髮到耳上,露出端莊秀麗的臉容。
面對有如泰山一樣穩重的火良野,秀子心裡的小鳥早已經降落他身上。
「唉……我總不能因為私心要你犧牲公職,真可惜。」火良野嘆氣搖頭。
「其實你有話可以直說,想去哪?我陪你去好不好?」秀子無名火起,連珠炮
發說。
「好……好啊。」今回換成火良野紅着臉,低頭甜笑。
「想去哪呢?」秀子的矜持已經到達極限,被模稜兩可的火良野呵到痕處。
「我聽朋友說遠西方有一個名為‘夏洛伯廢墟’的地方,我想去看看。」火良野
說。
「我…我要先問一下八湖獨島吧。恐怕要數天時間。」秀子擔憂道。
「我可以找你聊天逛街嗎?沒有你在身邊我不習慣。」火良野直腸直肚,說。
「只……只要沒有職務的話……很歡迎。」秀子柔柔婉婉說。
她幫火良野脫下最後的道袍,二人的鼻子幾乎相碰。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房間內只剩下衣服磨擦的聲音。
秀子害羞得渾身發熱,低下頭避開火良野的視野。
她嗅到熟悉的汗味,思緒開始飄遠。秀子急忙影上眼睛讓自己專心手上的工
作。
火良野靜靜看着秀子一絲不苟地為自己更衣,她滿額是汗,臉頰發熱,想必她
很辛苦,內心不勝感激。
「秀子……你說……想練…練習……可以找你對嗎?」火良野害羞說。
「嗯。別被我打敗了喔。」秀子笑道。
「練習……甚麼……」火良野欲言又止。
二人的視線對上,有如萬根紅線纏成一團混亂。
「你喜歡吧………」秀子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嘟起櫻唇輕吹。
砰!
火良野一手按秀子向牆邊,抬起她的軟唇便吻下去。
「火良野先生!我……」秀子大吃一驚,雙手欲拒還迎地抓着火良野背部。
火良野豁出去,再次用嘴巴封着秀子的嘴。
他們就在道埸的更衣室內‘練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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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秀吉,你想跟火良野到垙外之地冒險?」八湖獨島好奇問。
「嗯……我特意來辭去隊長一職。」秀子說。
「我不會懷疑你的實力,在境外之地肯定游刃有餘。但我們‘出陣’在即,準備
在‘境外之地’建立‘基地’,要先打敗‘毒螢沼澤’的蛙人。
我不想———」八湖獨島皺眉說。
「你試試看不批准,今晚我便拆了道場。」秀子笑說,眼神卻非常猙獰。
「好了好了……批准了。但你要每1月報到一次,我可能有任務交給你。」八
湖獨島說,秀子已經飛奔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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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子奔到大櫻門,老遠已經看到火良野在城門等候自己。
她立即停步整理碘髮,假裝悠然地慢步過去。
「喲~秀子,準備好了嗎?」火良野立即牽着她的手,笑道。
「嗯。我已經從金庫取走自己的500法隆,一點食糧及備用武器。」秀子笑
道。
「好~我們出發吧。」火良野說,卻背向大櫻門走向稻田。
「咦……門在背後……」秀子好奇問。
「喔~我沒有告訴你嗎?」火良野說,然後在按下介面。
噗~~~~~~~他召出一隻白色的鷹馬
「我是雙修四轉的玩家喔。」他伸手邀請秀子上馬。
秀子受寵若驚,坐在馬背上牢牢攬緊火良野後背。
火良野大喝一聲,鷹馬拍翼起飛,秀子身心飆到高空去。
鷹巢────
「大元首,此事對其他人不公平。為甚麼俾斯密戰敗後仍可以共享資源?」
奧琳在‘老鷹議會’裡站起來申訴。
「征服不同小服的工作並不簡單。我需要平衡對手的‘希望’與‘絕望’才能得到
最大利益。再者,失去盧斯後我需要親力親為,消耗的資源自然更多。」俾
斯密站起來反駁。
「大元首讓你調走機械師,知道西線的防守壓力加重多少嗎?我幾乎天天待
在線上發呆,未有怨言。但你仍可以分到同樣的資源,我不服。」奧琳瞪着
俾斯密道。
二人一言一語交鋒,其他老鷹靜靜傾聽。
「話雖如此………」某人站起來,加入戰鬥。
「俾斯密每天也艱辛地工作,入侵小服雖然不難,但仍需要付出相當的人力
物力。反觀我們暫無戰事,俾斯密反而變成最有貢獻的人。」文質杉杉男聲
援俾斯密。
「紀文,你指控我無貢獻嗎?我負責鎮守的南線從未有事故,但你的西線卻
經常有人‘未經批准下’進入我方領土,你如何解釋?」奧琳打出攻擊牌,不忿
道。
大元首聞言皺眉,托着下巴凝視紀文。
「防線這麼長,偶有走私客不出奇啊。」另一名負責西線防務的老鷹立即站
起來辯護。
「對對對…再者,帝國需要很多資源,有時候走私客帶來的貨物
有利我方發展。不是更好嗎?」東線的老鷹也急急站起來,支持紀文。
「喔~所以我南線從未有‘逃犯紀錄’是我錯~」奧琳憤慨地繞手說。
‘走私’一詞像炸藥般引爆了各老鷹之間的罵戰,開始互掀傷疤。
「俾斯密………」大元首終於說話,全埸肅靜,安坐下來。只有俾斯密站
着。
「回來新世界吧,有情報指西線馬上有戰事發生,我需要所有人參加戰
事。」大元首說。
「沒問題,元首。」俾斯密點頭道。
「此事作結,不再討論。下一項………」大元首的說話像巨石一樣壓平了老
鷹們的吱喳。
奧琳敢怒不敢言,直到議會結束未沒有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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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線指揮部────
「太不公平了奧琳大人!」奧琳的屬下拍案怒吼,打算飛到‘柏林’跟大元首理
論。
「你們別加害奧琳…她已經處於一個危險的位置。」桑芙妻撫眾人情緒。
「我有危險?他們每個人也有話柄,只有我盡忠職守!我才可以在議會直
言。」奧琳不服道。
「奧琳………這正是你的弱點。
當其他人都是染黑的時候,雪白你的只會被孤立。」桑芙深長道。
「你要我同流合污?大德意志的優秀血統正是被他們污染了。」奧琳不服
說。
「馴獸師有一條鐵律:走進獅子籠前要確保籠內的獅子也吃飽了,以免自己
成為它們的晚餐。
奧琳你正打擾猛獸進餐,稍一不慎便死無全屍。」桑芙指着奧琳的眼眉說,
故意令她難受。
「喔~所以我要默不作聲嗎?」奧琳反問。
「不,你要慎重‘出牌’……」桑芙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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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後,奧琳依舊準時回到指揮部,三名情報員已經在她房門外等候。
「報告。」她坐下後立即說。
「0-8時無異樣。」
「8-16時無異樣。」
「報告奧琳元帥,昨晚2241哨兵在20里外發現大批法蘭西騎兵。」第
三名情報員說。
「法蘭西騎兵?看到盟軍的旗幟沒有?!」桑芙急問。
「沒有。」哨兵回答。
「法蘭西人崇尚自由,並非所有公會也加入‘盟軍’,我們別妄下定斷。最新動
向在哪?」奧琳辨事份外仔細,問。
「他們企圖穿過我們的防線,被我軍拒絕。
然後他們的領隊要求會見將軍,正在會客廳等候你………」哨兵尷尬說。
奧琳跟桑芙同時愣住,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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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琳換上PVP裝甲,背着武器,在暴君衛隊陪同下進入會客室。
5名銀冠藍羽的騎士站立致意。
「這位是奧琳,第四帝國的南線統帥。她是───」桑芙馬上介紹奧琳的頭
銜,銀騎士突然插嘴。
「10老鷹…之一吧?」女銀騎士笑道。
‘十老鷹’的身份雖不是機密,但並決不會街知巷聞。
要是他國玩家知道的話……顯然,她早已經掌握奧琳的情報,並選擇闖進南
線。
「法蘭西人,因何事路途第四帝國的要塞?」奧琳不以為然,問。
「我要到遠東冒險,僅此而已。」女騎士長說。
「噢,繞道南非吧。第四帝國的防線不是班馬線,想過就過。」奧琳斬釘截
鐵說。
「要是我有好事相告呢?」法蘭西女騎士笑問。
「說。」奧琳簡潔道。
「我要單獨跟你談。」女騎士說。
「不行。」桑芙站前一步,手掌按着武器。
「放心,我不會打死她。」女騎士禮貌說。
「我怕甚麼?你們退下。但要是無聊的話,你不會活着開會議室。」
奧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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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工程師用‘魔燈’照着地雷區,泥地上顯示出一條藍光路。
「順着走,越界會被炸死。」工程師說。
「謝謝。」法蘭西女將軍領着騎兵安全通過奧琳的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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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嗎…奧琳?」桑芙擔憂問。
「哼~每個人也中飽我囊。現在我賣她一個人情而已,姑且讓我看看她有甚
麼本事吧。」奧琳不屑道,冷眼目送法蘭西騎兵。
「秀吉跟火良野私奔了。」無名笑道。
蒼蒹嗆了一口熱茶,噴得滿身都是。
「神田秀子?」他確認。
「不然是誰?」無名搖頭苦笑,呷一口清酒。
「櫻花…總有開的一天啊………」蒼蒹呵呵大笑,輕撥弦線。
「將軍,月神族的兵已經到了。」風哨子說。
「嗯………」二人站在城樓上俯瞰———300名月神武士及4隻銀月虎列隊
排陣。
尼菲特及安多莉亞走上樓城,交出一枝橙光傳奇道具———‘月杖’。
「‘魅力’點數…………來了。」蒼薕握着權杖,眼前立即彈出視窗。
「提示:目前魅力點數:67。」
無名是25、尼菲特是59,安多莉亞最高,為118。
「神職者自帶20點,想不到分別挺大。」無名扁嘴,心有不甘說。
「這批兵有‘上限’嗎?」蒼薕問。
「月神武士共600點,月虎一隻80。」安多莉亞回答。
「那應該由你領軍啊,安多莉亞小姐。」蒼蒹交還權杖。
安多莉亞及尼菲特對望一眼,苦笑拒絕。
「我們要幫助索菲亞擴建‘聖園’,到達‘新世界’這麼久仍未有立足地,我們不太
安心。」尼菲特笑道。
「把櫻花城當成自己家不可以嗎?」無名問。
「感謝紅櫻武士當日幫助我們擊退德軍,並幫助我們進入新世界,但我們始終
不想寄人籬下。現在‘境內之地’已經7成屬於盟友‘月神族’,他們提供大量物資
及兵力。
我們要停下腳步幫助母服的人進入新世界了。」安多莉亞說。
「但你的魅力點數最高…不如你隨軍同行吧,安多莉亞小姐。」蒼薕建議。
「我同行也無用啊…………
‘魅力點數’只會影響NPC軍隊對你指令的服從程度,點數69跟118其實分
別不大。‘魅力’最主要用處是‘收降’NPC單位,你將會永久擁有該單位的控制
權,它們不再效忠‘原種族’。但你的‘聲望’需要很高才可以解鎖此功能,我在‘卡
伯萊斯族’的聲望是:273,但仍未解鎖‘收降’功能。」安多莉亞解釋。
「那麼………拿着這個‘兵符’…他們就會乖乖聽話吧?」蒼薕一臉狐疑問。
他好像猩猩把玩激光槍一樣研究‘月杖’。
「指令不跟‘月神族’的利益衝突便可。
另外我們發現一個小BUG………只要你不斷喝罵其他玩家,你在月神族的聲
望便會輕微提升。所以請不時互相指罵吧!」尼菲特苦笑說。
「好……那麼這段時間你們要多多照顧‘紅櫻要塞’啊。」無名笑道。
「咦,你們要一起行動了嗎?」尼菲特暗暗吃驚,因為無名及蒼蒹總有一人留
守紅櫻要塞,未曾一起行動———除了喝茶聊天以外。
「嗯……我們紅櫻門的人終於可以盡情PVE了~~~」無名像小孩一樣雀雀
欲試。
「放心,我們征服‘毒螢沼澤’後馬上開始修建哨塔,完工後便會回來,大約兩星
期吧。」蒼蒹說。
「嗯…祝你們萬事順利!」二女笑道。
「好!」無名搶走月杖,翻身躍下城牆,在月神軍放高舉‘兵杖’。
「左踏一步!」他大叫,整團白軍左移。
「哈哈哈哈哈!有趣!」他推開大櫻門,帶領白兵團昂首闊步離開。
「三大隊,出發!」蒼薕撥弦一吼。
600名紅櫻武士浩浩蕩蕩開出紅櫻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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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休息一會吧。」尼菲特鬆一口氣,笑道。
「我回去母服一下,你呢?」安多莉亞說。
「不……我約了帕修斯,他在聖園等我。」尼菲特甜絲絲說。
「嘖~好了好了~我馬上消失。」安多莉亞笑道。
「安多莉亞……還記得那個‘龍翼人’嗎?」尼菲特突然說。
「嗯……」安多莉亞沉肅起來。
「終需一戰,你有把握嗎?」尼菲特問。
「我回去請教一下蕾 吧…我仍未掌握精靈魔法的技巧。」安多莉亞拍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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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奈、吉蒂及美羅走訪柑柑餐館附近的山谷小村,積極收集PVE的情報。
莉莉奈不時伏地查看四周,神神兮兮的舉動令吉蒂緊張起來
「其實很擾人…你知道嗎?」她不悅說。
「俄羅斯的影鬼隨時出現,我們要小心。」莉莉奈已經成為驚弓之鳥,草木皆
兵。
「我會殺死他們,放心。」吉蒂冷淡說。
「別太自信,我的甜心。我曾遇上一個強得可以箭射子彈的人,他也死在俄槍
下。」莉莉奈握拳冒汗說。
吉蒂及美羅愣住,不再反駁。
「讓我們看看………‘藏在礦坑的黑鑽石’、‘七尾狐妖’、‘三姑的尋子委託’、‘沒
有牛的農夫’………」
美羅拿出筆記本,上面寫着十多個任務地圖及挑戰難度。
「先把筆記交給柑柑吧,我們以她的餐廳為據點向外探索,同時方便母服的人
獲取情報。」美羅建議。
三人回程,途中天空漸暗,烏雲蓋天,下起毛毛細雨。
「想不到新世界還有‘氣像系統’……」吉蒂暗暗讚嘆。
「先到前方小木屋避雨吧,在雨中不好戰鬥。」莉莉奈說。
「怎可能,不就濕跟冷而已。」吉蒂譏笑說。
「不……你剛到來不明白………」莉莉奈黯然說。
三人打進簡陋的山林木屋,似乎是獵人暫居的地方。
「呃~~~讓我好好查看這種是甚麼毒。」美羅在路上看到一隻山羊吃下‘橙
草’後不斷咩咩大叫,最後引來狼群殺之。
鐘愛製毒的他立即拔下橙草研習。
莉莉奈在桌上整理狙擊槍—————只有吉蒂蹲下來。
她拾起地上的土塊,夾在指間。
「掐不碎………」吉蒂自言自語。
「甚麼?」莉莉奈問。
「掐不碎………微濕………」吉蒂順着泥塊查看,直通屋外。
她走到桌前,探指感受蠟燭碟———暖的。
「有人剛剛離開了……似乎有意避開我們。」吉蒂凝重說。
「追!」莉莉奈背起狙擊槍立即出發,被吉蒂拉着。
「逃跑的狗,別打。」吉蒂皺眉說。
「等一會下大雨便洗掉他們的足印了!上次他們差點殺死柑柑及乞丐王子,要
是俄羅斯殺手當真潛伏在這一帶他們便危險了!」莉莉奈急道,她決不容許俄
兵再殺一人。
吉蒂聽到乞丐王子也差點喪命後立即放手,默默跟着莉莉奈前進。
「3……不恐怕有5人。」吉蒂沿路研究足印,憑大小及重量推斷目標人數。
此時毛雨已經變成豆大,開始沖掉足跡。
莉莉奈放出無人機繼續追蹤———終於,他們在前方草蕞發現一隊黑衣人。他
們鬼鬼崇崇摸進山洞之中。
「記下位置了。」美羅立即在地圖上標記。
「走吧。」吉蒂說。
「不,先確認誰在裡面!」莉莉奈拒絕離開。
「喂,別衝動行事。他們人數佔優啊!」吉蒂不悅說。
莉莉奈閉上耳朵,獨自埋伏在山口旁的亂石堆中。
「別管她,走。」吉蒂回頭就走。
「當真可以嗎?」美羅放心不下,問。
「我們之中最有價值是你的筆記,不管如何,先把它送到柑柑手上吧。」吉蒂
說。
「她一個人可以嗎?」美羅不忍,問。
「她知道風險,不用陪葬。」
二人轉身離去,留下莉莉奈獨守山洞。
「不會……讓你殺死我的朋友。」莉莉奈架好狙擊槍,利用雨聲掩蓋無人機的
馬達聲,單兵犯險。
拳頭大的雨點啪搭啪搭打下來,莉莉奈幾乎浸在泥漿裡,眼前更有數隻黃蛙游過。
但這樣的環境更便於匿藏,如是者,她泡在冷水裡已經數小時,隻眼未眨。
終於─────洞口傳來細微的交談聲。
莉莉奈把無人機降到附近監聽……
「就這樣吧……」
「嗯,我馬上報告。」
監視器上顯示數名隱形人衝出石洞,向北方逃去。
「嘖!」她始終無法判斷黑衣人的身份。
再等一會,石洞依然沒有動靜,雨拳打得莉莉奈渾身酸痛。
在她打算收起狙擊槍的一刻──────
一名風哨子稍稍探頭,戴着草雨帽走向紅櫻要塞。
莉莉奈頓時如入冰窞,連狙擊槍也無法舉起。
數秒的時差,風哨子已經消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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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市不營業,明天請早。」柑柑賠笑送走客人。
她、乞丐王子及NPC小二飛快地打掃大廳,鎖好門窗,連油燈也不點。
熱鬧的餐館變成毫不起眼的木屋。
「明顯是叛徒吧。」柑柑憂心說。
她平日接待不少風哨子,光是替他們保存的‘情報紙’已有兩吋厚。
只要他們出示‘哨子’便可以從柑柑處自由存取‘情報’。
要是當中有叛徒的話…………
「我幫助松美及神神子擊退俄兵,三天後他們便找上門來。恐怕柑柑的推測
不假。」乞丐王子嚴肅道。
「不………」莉莉奈不同意,總覺得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想想看…當天中川小隊在田裡埋伏,要是風哨子有內鬼的話,為甚麼俄兵
仍會上釣?」莉莉奈合理質疑。
「我不認為紅櫻武士會有內鬼…有動機嗎?」美羅憑直覺說。
「動機………」眾人在暗房裡沉思起來。
「錢……會不會?」莉莉奈忽然道。
「紅櫻武士雖然不算富有,但肯定不缺裝備及補給的錢。」美羅反駁。
「不……現實的貨幣。」莉莉奈認真說,把一枚法隆拋在木桌上。
「在名為‘夏洛伯虛墟’的地方,遊戲貨幣可以兌換成現金。風哨子早掌握這個
情報,我認識有人─────等等!難道就是他?!」莉莉奈突然想通,不安及
憤怒的情緒同時抵達沸點,努力壓住怒吼的衝動。
「誰?」吉蒂總是簡潔道出眾人心中疑問。
「小島南!他本來是愛財之人,同時不願意出關救白千松,原因………對了
對了!他痛恨白千松沒有拯救上任風哨子將軍 花音凜!這是動機吧?!」
莉莉奈急道。
「愛財…對同伴有恨意…所以賣國求榮………」美羅悶哼道。
「要拷問他嗎?」吉蒂咧嘴微笑,急不及待跟武士過招。
「等等,別走進死胡同。我們未能撇除俄兵殺死風哨子後盜取衣物,偽裝成
風哨子混入紅櫻要塞。夢魘可以易容………那麼紅櫻要塞………」乞丐王子
越說越慌。
他開啟新的方向,比內鬼更糟糕的方向────紅櫻要塞的防禦形同虛設。
「武士還可以憑行為性格分辦敵友…但我們隨時被騙啊!」美羅驚覺道。
「立即向無名及蒼薕報告吧!」柑柑大急。
「不…假設情況如乞丐王子推測是俄兵‘易容’還好,但真相是風哨子有內鬼的
話,通報紅櫻武士會打草驚蛇,更難揪出內鬼了。」吉蒂反對。
「那麼我們坐以待斃嗎?你叫我如何接招風哨子的成員啊?」柑柑渾身打
震。
「情報太少了………先報知尼菲特、安多莉亞及索菲亞,先讓母服的人有所
防範吧。我怕有更壞的事會發生………」吉蒂沉重道。
「甚麼事?」莉莉奈問。
「紅櫻武士剛好出關了………」乞丐王子聯想到了,為甚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發現風哨子跟俄兵有關係。
「難道…風哨子並非情報不足…而是被隱藏了?!」莉莉奈發現自己已經陷
進深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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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園─────
索菲亞以精靈城為藍本,建造出一個流水花都。
到處也是音樂噴泉,水柱打在銅片上發出悅耳的咚咚聲,鈴音處處可聞。
「索菲亞小姐?」某人拜訪,問。
「嗯,你好。有甚麼情況嗎?索菲亞微笑問。
「蒼薕大人請你一聚。」他說。
「他不是出關了嗎?」索菲亞奇怪問。
「正因如此,他才派信任的人跟你通報,請跟我來。」他說。
「……………好,讓我先放下建築圖。」索菲亞說,回到主堡整理裝備。
「這邊請………」不知名的風哨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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