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 為何而戰

「讓開!讓開!」一群穿着全套緊身保護衣的德軍重重護送着一輛馬車駛到石科聖堂的千層雲母石梯。

囤息附近的玩家紛紛站起來,想靠近馬車查看,可是立即被守衛用武器指嚇,著他們後退。

隊長除下防毒面具,將一張紙遞到俾斯麥面前。

「元首,當你簽收一刻,這批『化靈武器』就直屬於你,直到你把它們安全運到第五神宮為止,我絕對不會負責。」隊長嚴肅說。

俾斯麥穿上保護衣,攀上馬車,看到裡面有八大箱用夜神布綁實的寶箱。

他小心翼翼解開布條,輕輕掀開寶箱------終見裡面一把把純黑色的武器。

有大斧巨劍、刀矛魔杖,更有幾箱快滿瀉的子彈及弓箭。

「。。。。。。。。。。」

墨水筆在簽收紙上停住。

俾斯麥環顧四周,發現部下都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

他再望向雲母石梯頂的神神子------她正目無表情地盯着自己,彷彿告訴俾斯麥自己不會幫他下決定。

「你要想清楚阿…俾斯麥…」隊長突然壓低聲音,換上擔心朋友的語氣說。

然而…俾斯麥眉頭一皺,大手一揮,在紙上簽下大名。

他知道從此遊戲的編年史將出現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是偉人還是罪人而已。

隊長想不到俾斯麥竟然簽收了,他接過簽收紙後還覺得難以置信,反覆檢查幾次俾斯麥的簽名,確認無誤才卷起來,然後封蠟。

「祝你好運,我的朋友。」他肩肩俾斯麥肩膀,然後帶領部下退回第五神宮。

待守護離去,俾斯麥用夜神布包住雙手,慢慢拾起一把長劍,示意神神子等人下來查看。

他捧着黑劍,高舉齊眉,好像捧聖旨似的,以極慢的速度送到神神子面前。

神神子接過黑劍,走到會長埋面前,慢慢折開布條。他們只看到一把沒有裝飾的純黑武器。

「咦…它的數值跟一般金武差不多而已。」安多莉亞最大膽,一手握住黑劍,但檢查完數值後馬上放心,不敢把它舉起來。

黑劍在眾人面前繞了圈,大家都對這柄不祥物敬而遠之。

「假如不小心被它劃了一個傷口,怎麼辦?」無名問。

「小傷可以鱗蝦膏治療,重傷則無法癒合。」俾斯麥說。

神神子把黑劍交還予俾斯麥,發現對方雙眼中盡是疑惑。

「怎麼了?」神神子淡定問。

「你想清楚了嗎?現在我還可以把它們送回去。」俾斯麥認真說。

「覆水難收,我已經派人埋下好十幾個地雷了。」神神子說。

「地雷?!我送給你研究的地雷?!你沒有告訴我就用了?!」俾斯麥既驚又怒,問。

「省得你猶豫不決,你該多謝我吧?」神神子皺眉反問。

「……………唉~」俾斯麥欲駁無詞,搖頭嘆息。

「那麼,這批東西放給我管囉?」神神子指着剩餘的所有黑武器問。 俾斯麥默默點頭。

「好,開工!」神神子輕撻手指,帶着好幾百個德軍工程師走入匠神宮。

他們來到「石科聖堂」最大的石室。

這裡洞高數百米,可容納幾頭猛瑪戰象疊起來,同時地面不時有裂縫,洞壁有上百個天然小洞,像蜂窩一樣。

進入大石室有五條石道,全部狹小窄長,部份位置僅容一人。

「其實你在石洞上架炮,火力對準這五個洞口已經滴水不漏,你還想改建甚麼?」德軍工程師忍不住問。

「我要……你們在牆上鑽孔。」神神子走近石壁,打開雙臂,畫了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圓形。

「鑽孔?」

不消半小時,德國工程師各自拿着神神子畫的施工圖,在石洞內滋滋滋滋鑽個不停。

神神子則變成小督工,偶爾叫工程師鑽大一點,鑽深一點,並在洞口劃上紅色及藍色的記號。

「記住,藍色記號的石洞要埋炸藥及埋阱;紅色洞口伏兵,可以通向神宮深處。」她不厭其煩,向每一個施工工程師重覆幾次。

玩家也開始把彈藥及物資運到石洞深處,在幾條主要坑道深處囤積起來。

此時安多莉亞、索菲亞及松美不約而同找上神神子。

「神神子,加奈加入了蒙的陣營,你還記得嗎?」松美率先問。

「記得,怎麼了?」神神子皺眉問。

安多莉亞跟索菲亞對望一名,嚥下口水。

「你就不怕…她會被打死嗎?拳腳無眼阿。」本來索菲亞一直揮霍着神神子賺回來的名利,可是親眼看到黑武器後開始覺得這個壞透的主意。

「你們怕甚麼,假如我下令所有炮口都對準加奈,我也很難打不死她。」神神子冷笑說。

「甚麼意思?」安多莉亞疑問。

神神子漫不經意走向洞口,摸着紅色的記號,嘴色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們會知道的。」

另一邊廂,眾生大隊,幾十個會長圍着蒙,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他媽的快點走人啦!」

「不,我們不管裡面藏屍還是食人,不進去就可以了!」

幾個PVE公會會長嚇得好像蒙要求他們打頭陣似的。

「攻擊匠神宮是極差的主意。她在利用你的弱點,引你到一個對你無比不利的戰場!」連平時避世的六口彌生也不得不冒着千夫冷眼,來到這個會議當中,力勸蒙別攻打匠神宮。

連平時都對蒙萬二入支持的AGG及ZDs也沉默下來,沒有表態。

AGG正面對抗坦克已經九死一生,現在要以正規軍的規格堅攻,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公會的能力範圍。

你一言,我一語,會議瞬間被反對聲淹沒。

「那些化靈武器…放着不管,可以殺多少人?」蒙突然打破沉默,冷靜問。

這條問題愚蠢得令人心寒。

「我只知道不搞那批武器,我們就不會死。」有人反駁。

「對!」絕大部份人和議。

「大家上聖山的原意是甚麼?改信羔羊信仰的原意又是甚麼?」蒙又問。

「喂喂,避免殺戮跟主動送死是兩件事好嗎?!我們已經為你賣命打了兩場。現在對面來真勁,打死我方一人。現在還白紙黑字寫清楚在匠神宮等我們,你還要派我們送死?!假如你的和平只是用別人的命去換,那是真是方便阿!」有人大怒,反駁。 「好!」 「沒錯!別再用我們當炮灰了!」好一大部份玩家鼓掌,不鼓掌的玩家也點頭同意。

哄動好幾分鐘才止息下來。

「你們覺得殺戮會令你們失去甚麼?」蒙問。

「那當然是生命阿!我們幾年時間的努力啪一聲會消失了!」那人急不及待說。

「那不殺戮又會令你失去甚麼?」蒙又問。

這條倒是考起大部份人。

不殺戮不就是安全過日子嗎?

「你們想避開那些武器,因為它們可能會奪去你的性命。 然而每當它出現,你就逃到另一個地方。直到一日,它出現在你公會大廳的門前,無路可逃,你就會發現,自己真正失去的---- 是自由阿!」蒙越說越用力,自由二字幾乎是吼出來,在山谷迴盪。

自由,一個陳腔濫調的詞語。

很多人都對「自由」嗤之以鼻,甚至覺得自己都沒有怎樣體會過自由。

「逃!離開聖山,直到敵人君臨天下,要你上貢就上貢,你就會後悔,為甚麼當年今日,你決定離開有反抗心的朋友,苟且偷生。這不是現實,甚麼只是個遊戲,為甚麼你們在一個虛疑空間連爭取自由的勇氣也沒有?!」蒙厲聲質問,身影無限膨漲,反過來罩着在場眾人。

「自由可不是自天上而來,你要為它付出,你要為它犧牲。不然你們以為NPC上來聖山野餐嗎?!他們每人每日每場仗都豁出性命,為了自己的自由而戰鬥。而你們這群人類卻因為那些蠅頭小利,兩日苟安而放棄自由。你們還有沒有自由意志,你們還算不算上是一個人阿?!」蒙罵得青筋暴現,臉色陣紅陣白,聲音響如雷霆,嚇得附近的人不往後退。

這番話難以反駁,不過有一個致命的矛盾點。

「你不是聲稱要帶我們找一個沒有殺戮的世界嗎?為甚麼你卻三番四次帶我們殺戮?」那個人不甘心,但又害怕蒙的霸威,只敢側過頭輕聲說。

不過蒙有着耳聞落葉知方位的聽力,這句話如雷鐘一樣敲入他的腦袋。

「對阿…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可以開心PVE的世界,但原來要不斷PVP。那我倒不如回去玩自己的遊戲。」玩家們又開始回到原點。

蒙馬上氣急敗壞,突然好想撕開自己的胸膛,用皮囊罩住眼耳口鼻,從此隔絕於世。

「其實說到底,你只是想不付出,有人帶升的便宜鬼。」突然,六口彌生站出來,反駁那個人。

「隨便你說,我只是質問蒙如何實踐自己的承諾!不殺戮,上聖山!」他大叫,其他人開始附和。

「不殺戮,上聖山!」 「不殺戮,上聖山!」 「不殺戮,上聖山!」 「不殺戮,上聖山!」 「不殺戮,上聖山!」 「不殺戮,上聖山!」

蒙慢慢被這條問題壓倒,垂下頭,無法抬起來。

嚓一聲,玫瑰與長劍的大旗突然在人群中心豎起來。

整個食師團邊緣位置走過來,站在蒙旁邊。

「你們別裝了!明明在紅櫻要塞一打就投降!」有人指罵六口彌生。

「投降是因為沒有戰鬥的必要。我們……可是從來沒有因為害怕而投降阿。」六口彌生嫣然一笑,其他食師背上的觸手不約同微微蠕動起來。

不一會,ZDs的維京大盾旗也豎起來,幾百個維京人一同上前。

維克洛沒有壯志激昂的演講,只是對蒙微微點頭而已。

「我早就料到德國人會來這一招。我們正是為了防止他們濫用『化靈武器』才選擇攻上聖山。」戴維斯笑道,當以萬計的KnT成員站起來,人數已佔一半全場。剩下來其他小公會基於群眾壓力也不得不站起來。

蒙看到這個場面感不感動?

不,他看到這個場面更是慚愧得抬不起頭。

此時,加奈從二翼魔法書, Kanatheon大旗下走上前,把一張紙塞到蒙及幾個可信任的公會會長上。

「藍色是伏,走紅色。」上面寫着。

「甚麼意思?」蒙疑問。

「待人少時再解釋。」加奈奸笑道。

維克洛一向都會跟AGG會長剎加薩討論情報,可是這一刻他發現剎加薩並不在人群中,甚至連AGG的公會旗也沒有豎起來。

「難道…………唉。」維克洛心領意會,黯然地垂下紙張來。

AGG整個公會的人遠離人群,來到密林之中進行秘密會議。

「還打不打?」剎加薩開門見山問。

大家明白每一個人都是不可見得的資產。

作為PVP頂尖公會,他們犯不着去管大公會的戰事,憑自己實力足以在野外橫行無忌。

然而,大家也見識過黑武器及坦克的威力。

「我們打的話,要做好團滅的心理準備。」有人說。

「等一下。我們還有『那個』!」夏舒洛突然跳出來說。

「『那個』…從來沒有成事,為甚麼你覺得今次是例外?」剎加薩一愣,反問。

「因為他們也經歷與我們同樣的事。如蒙所講,我們可是不會屈膝的人,要麼被他們打死,要麼成為他們的走狗,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我相信他們會賭一次。」夏舒洛堅定說,其他人紛紛點頭。

剎加薩長嘆一口氣,然後默默點頭。

「好吧。」

另一邊廂,太陽女王‧艾蕾卡、瑪娜大祭司‧圖圖卡、納瓦努酋長‧平古及坦堡拉聖人‧沃祖,幾大古賢聚首一堂。

「旅人…聽說想攻進一個嚴密防守的山城。」艾蕾卡疑重地供探子情報。

眾古賢愁眉深鎖,知道又有一場血戰。

「昨日另一方動用了『亞柏邪器』,殺死了一個旅人。」圖圖卡說。 眾古賢聽到『亞柏邪器』同時瞪大眼睛。

「『亞柏邪器』?!那玩意真的存在?!我都說祟拜「亞柏」的人都是邪教!」艾蕾卡對幻神亞柏最反感,大怒,但其他古賢則沒有太大反應。

「聽說敵方旅人有大量『邪器』,恐怕蒙一方…將會蒙受大量死亡。」圖圖卡皺眉說。

古賢們知道接下來的戰爭將會一場比一場慘烈,而且旅人將會迎來真正的死亡------跟自己一樣。

「那挺好,這個世界更公平了,不是嗎?」平古苦笑道。

圖圖卡突然挖了一點泥,掐了十幾隻玩偶。

「蒙起初是一人,總是站在我們前面,擋住旅人。」他挑了一隻泥玩偶,放在其實泥偶前面。

「接下來,越來越多旅人站在我們前面,擋住更多的旅人。」他再多挑兩隻泥玩偶放在前面。

「現在,敵人來了,目數比他們還要多。我們就不可以為他們擋一次嗎?」圖圖卡突然把後面的泥玩偶放在前面,問。

「你這樣做無疑叫我們當炮灰。」平古皺眉,反問。

「邪器,提勒斯,敵人!」沃祖拍腿怒吼。

「沒錯。邪器現世,證明『亞柏』的信仰已經流行,世界即將毀滅。蒙一伙人正是僅餘一幫會保護我們的旅人。假如一定要有人當炮灰……無不是我們?換取他們成功解放世界,打敗邪器?」圖圖卡說。

今次平古沒有反駁。

他們早就將生死置次度外,故作決定時反而比玩家輕鬆。

眾古賢似乎已經意見一致,唯獨艾蕾卡沒有發言。

「我……需要一點時間思考。」艾蕾卡臉有難色,話畢即避席,趕回王帳之中。

「老師…敵方已經得到邪器,接下來一戰恐怕是我人生中可怕的戰役。」猶如神戰般攻無不克的艾蕾卡首次感到害怕。

她早就聽說『亞柏邪器』,但一知道它是專殺旅人時就覺得更可怕。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旅人就是殺不死的怪咖。假如「邪器」可取旅人性命,那自己亦恐多吉少。

「艾蕾卡,這場戰爭對你而言跟以往差不多,你害怕甚麼呢?」法爾奧慰道。

「假如蒙輸掉的話……我也未必可以在這場聖戰中活下來。然而我無子嗣…太陽王族就絕後了。」艾蕾卡突然握緊胸衣,害怕道。

「但…你絕不能隨便找一個人留種。假如你身懷六甲,更是萬萬不能上戰場阿。」法爾奧皺眉說。

「老師…假若我任性一次,假如有嗣就退出這場聖戰……改由你代我出戰,可以嗎?」艾蕾卡認真問。

「等等,艾蕾卡。你不可以隨便找個騎士或士兵給你留種,你可是------萬萬萬金之軀。我…真不忍心看到你……」法爾奧皺眉反對。

「不~~~他是一個有才幹有理想的人。所以希望老師你可以成全我。」艾蕾卡拉住法爾奧的手懇求。

「孩子,就算為你戰死又算甚麼。但你萬萬不可以隨便找一個人留種,明白沒有?」法爾奧認真道。

「謝謝你………」艾蕾卡含淚點頭。

午夜,艾蕾卡王帳------

「陛下,你找我有事?」蒙掀起帳布,發現王帳附近的衛兵都被撤走了。

艾蕾卡一站起來,蒙赫見她沒有穿着鎧甲,而是一件血紅色絲質長袍。袍邊繡金,尾裙以鳳凰羽毛貼成,每一抖動如微風撥草,泛起鱗鱗金光。

「來這邊。」艾蕾卡赤足走向旁邊的貂皮大床,半倚坐上去,紅袍下露一小截未見於世的雪白大腿。

「我…好像留在這裡較好。」蒙苦笑,點頭說。

「我跟你都好像遇到同一個問題,蒙。」艾蕾卡有點洩氣,拉好長袍藏住身體,皺眉說。

「陛下請說,我一定會為你解憂。」蒙鞠躬道。

「我知道『亞柏邪器』出現,你跟我都是將死之人。」艾蕾卡認真說。

「我……會努力,保護所有人。」蒙彎腰,承諾。

「蒙……」艾蕾卡站起來,走到蒙面前,捉住他雙手。

「假如我退出這埸戰爭,你會不會怪我?」艾蕾卡皺起眼眉,憂心問。

「不不不!得陛下兩次相助已經不勝感激。」蒙急忙搭住艾蕾卡的手,笑道。

「那我留在這場戰爭,對你有沒有幫助。」艾蕾卡又問。

「陛下為太陽女王,古賢之中,實力更在我之上,當然有用。但我不能夠要求阻下為我犯險。」蒙微笑說。

「蒙……那麼,幫我一個忙,可以嗎?」艾蕾卡誠懇問。

「請講!」蒙點頭認真說。

「我想你…幫我為奧蘭多爾王族留一點血脈。」艾蕾卡說。

蒙愣住半秒,突然不知如何反應,只懂傻笑。

「等…等一下…陛下。你的意思…想我…跟你………?」蒙傻笑問。

艾蕾卡認真地點頭。

「陛下。我乃旅人,從未聽說跟夠與貴族通婚有后阿。」蒙急忙說。

「假如我跟隨你…戰死於聖山,我族就絕后了。」艾蕾卡揪心道。

「不不不,陛下。我跟你,是不可能有后的。」蒙再解釋。

「不試一下怎知道。」艾蕾卡臉頰紅粉緋緋,慢慢貼近蒙。

她身上散發着平民無可比疑的貴族香氣,加上美艷的紅袍,就如聖火中的仙女一樣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陛下!」蒙突然用力搭住艾蕾卡肩膀,嚇了艾蕾卡一跳。

「旅人跟貴族實在不能有后。我對陛下有萬千敬意,卻無男女之思。不能留后卻存馨,豈不是壞了陛下萬金之軀?我實在不能勝任這個工作。」蒙認真說。

「那…我族無后,又如何是好?」艾蕾卡皺眉,苦惱問。

「平古或圖圖卡同為古賢,想必--------」蒙認真想一下,覺得假如兩個文明可以融合的話說不能可以------

「出去……」艾蕾卡突然整張臉都變白,漠然說。

「其實圖圖卡為人------」蒙嘗試解釋。

「出去阿!!!!!!!!!!!!!!!」

蒙大驚,急忙退出王帳。

艾蕾卡看着空空如也王帳,突然寂寞上心頭,鼻子一酸,掩臉嗚咽。

翌日,眾生大隊已經疑定好戰略,再次開拔。

雖然有幾個公會成為逃兵,不過大致戰力相同。

只不過今日艾蕾卡對放哨及回應蒙的軍情顯得十分不積極,更沒有回覆芙的查問。

「她怎麼了,生病嗎?」維克洛疑問。

「矣……不知道呢。」蒙尷尬說。

此時,另一邊廂,一隻密語鳥在聖山環河一飛衝天。越過烽山連天的大地,來到被戰火摧殘,已經成為廢墟的巴黎城。

那隻密語鳥飛入廢墟之下,一大群衣衫襤褸,但對着爆炸聲處之泰然的高手肩上。

他解下密語鳥的紙片,讀了幾行字,沉思一會。

「走吧,上聖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