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克蘇魯的地下城

「我們已經進入戰鬥狀態了………」影鬼查看自己的角色資訊說。

傳送門的嗡嗡聲像惡夢一樣入侵母服玩家的思緒。

「你們為何被抓了?」男狙擊手問。

「我們於野外狩獵時被德軍活捉。」一對紅髮女浪人說。

「銀色龍紋………」影鬼感慨說。

其中一名女浪人士馬上揪走影鬼衣領把他摔向牆邊。

「卑鄙小人!!!甚麼騎士王給我去死吧!!!」女浪人狂吼,抽出武士刀欲殺死影鬼,馬上被同伴拉走。

「現在我們沒有時間內哄,進入戰鬥狀態後登出仍有危險啊!」男狙擊手急急分開二人。

「因為銀色龍紋棄守普拉姆斯,伊米會長才會………才會……吼啊!!!!!!」女浪人發狂似的衝向影鬼。

「我們已經盡量收留玩家……時間不足…」影鬼黯然道。

「銀色龍紋的幹部刪除所有樂園追放幹部的好友名單,令我們無法找到銀色龍紋的地點………這不是背叛嗎?」另一名女浪人雖然拉着同伴,但她一樣痛恨銀色龍紋。

「不只樂園追放………我們幾乎把所有公會連絡人的好友都刪除了。正是保護避難所內的人啊!」影鬼不忿說。

「當時樂園追放近百人在野外………我們………」女浪人開始嗚咽,無法說話。

「不制止他們嗎?」男禁衛軍問狙擊手。

「現在吵完,總比進入副本後吵好吧?」狙擊手皺眉說。

「你們有意見嗎?」男禁衛軍問另外5名呆坐角落的玩家問。

「算吧……他們已經登出了……」狙擊手搖頭說。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男禁衛軍介入,拉開影鬼。

思緒開始沉澱,氣氛也緩和下來。

。。。。。。。。。。。。。。。。。。。。。。。

「剛才我看到很多德國玩家聚集,知道是甚麼一回事嗎?」較冷靜的女浪人問。

「我看到類似時間表的東西………」影鬼說。

「我看到一個笑臉小丑拿著‘哈哈笑臉大鎚’的海報掛在大教堂側邊。」男禁衛軍說。

「海報………時間表……人群………豈不是跟球賽一樣嗎?」男狙擊手把零碎的資料湊合。

「球賽?」眾人皺眉問。

「不,球賽不會死亡吧?恐怕是競技場之類活動吧………」狙擊手皺眉說。

「競技場…我們變成畜牲了嗎?」女浪人咬牙道。

「德軍應該不會欺騙我們…組隊吧。我想活下去。」男狙擊手凝重說。

男禁衛軍、影鬼及女浪人點頭認同,但憤怒的女浪人沒有反應。

「我們應該互相合作啊。」男禁衛軍真誠說。

「我不會跟賤人組隊。」暴怒的女浪人仍然不服。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公會會長,對大公會之間的恩怨沒有資格過問。但我要活下去,我仍有同伴在野外等我。我相信你留守到今天一定有原因,否則早放棄了吧?忍耐,復仇成功前要好好活着啊。」狙擊手「來吧……想想伊米為我們的犧牲………」冷靜的女浪人勸說。

他們終於組成臨時的隊伍。

「我們要進去副本,一起走吧。」男禁衛軍向人偶玩家說。

「好啊~」少女人偶爽快答應,沒有緊張感。

「隨便吧~」少年人偶也站起來。

剩餘3人沒有回應。

「留下來會被屠殺,死得不明不白啊。」狙擊手補充。

再有一個人偶加入隊伍。

母服的8人小隊默默穿過傳送門,進入‘未知的世界’。

「請稍侯───────────────────」

畫面仍未載入已經感到氣溫驟降,涼風嘯嘯。

「Cthulhu!Cthulhu!Cthulhu!Cthulhu!Cthulhu!(克蘇魯)」

雄壯的歡呼聲此起彼落,呼喊着某個名字。

「系統提示:存活 44:59分鐘。」

「這是……?!」影鬼大驚。

「看來比競技場更危險呢………」狙擊手凝重說。

他們來到複雜的迷宮上方,狹窄的小路旁就是無盡的深淵,跌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

「看!」女浪人指着彼岸同一水平的位置───一支德軍隊伍10人隊伍已經抽出武器,小心翼翼進入迷宮。

「我們別落後了!」男禁衛軍一馬當先步下小樓梯。

母服小隊拿起迷宮入口的火把,深入黑暗的地牢裡。

「要跟德國玩家PVP吧?!」影鬼立即自信滿滿,耳聽八方道。

「數量相若,我們不會戰敗!」樂園追放的女浪人齊聲道。

「不………恐怕迷宮內有更多危機呢………」狙擊手老練說───

他觀察到入口兩旁站滿騎士雕像,但右邊已有兩個雕像失蹤了………

地面傳來微震,盔甲的細縫互相磨擦,母服的小隊亦步亦趨深入地宮。

影鬼把一顆小石投進磚道跟牆壁間的‘黑縫’,小石馬上被黑縫吞噬,一分鐘過去也聽不到著地之聲。

「跌下去…會傳送到副本外嗎?」影鬼擔憂說。

他打開雙手平衡身體,慢慢走下滿佈苔蘚的樓級。

「跌下去會直接死吧?誰有護心石?可以先行嗎?」狙擊手也收起武器,專心眼前的道路。

隆~~~~~~~又一波微震傳到。

「我啊我啊!」女人偶歡樂地跑到前方,對環境沒有半點戒心。

「她是‘真心膠’嗎?我從未遇過性格這麼鮮明的人偶。」冷靜女浪人苦笑說。

「小姐…前方危險,躲在我身後吧……」禁衛軍橫臂把女人偶擋着,繼續為小隊開路。

「別裝帥了,她只是人偶。」狙擊手搖頭說。

「也是女孩子啊。」禁衛軍皺眉道。

地道走到盡頭,他們左轉,又是一條向下的樓梯。

「哇~這塊磚差點絆倒我。」女人偶誇張說。

「動作輕點,眼望四方!」影鬼馬上固定女人偶,繼續前進。

「德國人正看着我們吧?」憤怒的女浪人看着純黑的‘天花’,彷彿被數千隻眼盯緊似的。

「跟我公會的競技場一樣啊,只要把‘埸地’的‘戰爭迷霧’啟動便完成。」影鬼說。

「你公會………」憤怒的女浪人馬上發生。

一句德文突然響起,嚇得影鬼差點掉進‘黑縫’裡。

「翻譯:可惡,他們只有8人,克蘇魯的設計失敗了!加油啊外鄉人!」

「甚麼設計?!」禁衛軍馬上停步,檢查四周牆壁。

「剛才的地磚有‘弩箭’的符號喔~」女人偶說。

眾人臉色一沉,發現自己跟死神擦身而過。

隆~~~~~

地宮再次響起德語廣播。

「翻譯:德國隊2人死亡,餘8人!」

小隊更加緊張,以龜速移動。

後方傳來裝甲鏗鏘之聲—————剛才的鐵甲騎士像竟然動起來,動作整齊地步下樓梯。

「快衝!」狙擊手急道,他們顧不上陷阱衝到樓梯底部,進入一個圓盤房間。

鐵騎士雕像剛好停在圓盤房外,好像逼‘玩家’趕上進度。

房間天花垂下10條鐵鏈,他們站着的‘圓餅’上有大量水坑,圓心是一個儲水洞。

「出口在對面………但太遠了吧………」狙擊手發現‘圓餅’跟出口之間的‘黑縫’太闊,無法跳過去。

出口突然傳來小童氣墊鞋著地的吱吱聲…………

一個身形高大、身穿五彩繽紛的小丑站在出口,跟小隊遙遙對望。

他戴着一個奸笑到眼角下的面具,表情誇張得令人心寒。

「你~好~外鄉的朋友。歡迎來到我的地城~」小丑像宮庭貴族一樣指如蘭花按着胸口,低頭腰彎鞠躬。

「喂……我不懂英文啊。」禁衛軍舉起盾牌,緊張道。

「他打招呼而已…………」狙擊手暗暗為步槍上膛,說。

「Hello~~~~~~~~~~~~~~~~」女人偶揮人大笑。

「謝謝。那位小姐熱情如火的笑容像冬日的太陽融化我心中的白雪,我送你們一個提示吧~~~

I want to play a game………再見~~~~~」小壯丑再次鞠躬,步上樓梯離去。

「等等!甚麼遊戲啊?!」狙擊手大叫。

「跟這樣鐵鏈有關嗎?」女浪人摸着鐵鏈,卻不敢拉下。

「這條嗎?」女人偶一手扯下!

「喂!你傻—————」

鏗鏗鏗。

10把鐵矛從後刺出!

女浪人千鈞一髮間拗腰,矛鋒剛好停在她眼窩前方。

「急救包!!!!!!!!!!」禁衛軍大叫。

女人偶及男人偶均是布甲職業,閃避不及被鐵矛刺穿胸膛,像祭祀物一樣舉起來。

「等等!我把你拔出來!!!」禁衛軍攬着女人偶的身體,正要發力之際被狙擊手阻止。

「等等,唯一神職者已經………」狙擊手皺眉說。

鐵矛從男人偶的屁股插入,在頸部穿出,血液沿着大鐵矛流到圓餅,被水坑導進儲水洞中。

「哇~~~只欠一個爐火便可以燒烤了~~~」德語的旁述取笑他們。

女人偶臉如白紙,伸起虛弱的手向禁衛軍求助,嘴巴咳出大量血液。

「她得到應有的下埸,不用管她。」憤怒的女浪人冷漠說。

「喂,我忍夠你了!別整天單單打打可以嗎?如何跟你合作啊?!」

禁衛軍不忿道。

「哼。」女浪人別過頭不再回應。

不消一會,女人偶放下疲勞的手臂,被插在鐵矛上流血至死,化成光塵消失。

「翻譯:外鄉隊2人死亡,餘6人!」

地上的血液終於儲夠,一條石磚路浮起來,連接出口跟圓盤。

「別吵了,數百人看着我們啊!」狙擊手把他們推走,離開圓餅房。

「我認為她必需要搞清楚現況……」影鬼加入戰局。

一行人在樓梯喋喋不休,狙擊手搖頭嘆息,退到後方暫避。

「剛才他說I want to play a game.」從未說話的低沉男人偶主動說。

「我知道這是遊戲啊。」狙擊手皺眉道。

二人走在最後,步上樓梯—————沒有發現旁邊陰影裡躲藏着一個邪惡的微笑。

「那是一部上世紀驚慄電影的對白,講述一班人要逃出一系列死亡陷阱的大屋,在過程自我贖罪。」男人偶沉思。

狙擊手馬上聯想到剛才的房間。

「告訴我……你的猜測。」

「翻譯:德國隊3人死亡,餘5人!」

踏上平面,他們來到一個長方形的空間。

迎面而來是一幅有16道門的舊磚牆。

門以4X4格局平均分佈在磚牆上,旁邊有一條鐵梯讓玩家爬上去。

「這些門全部都打開………肯定有詐。」冷靜的女浪人舉頭驚嘆。

此時狙擊手及男人偶仍在樓梯聊天。

「所以要合作,便可以一同逃出生天?!」狙擊手喜出望外道。

「這只是我的猜——————」

男人偶的頭顱突然分開兩邊,一柄大刀把他從中劈開。

「太~多~嘴~了~」半身沾血的小丑原來早跟在他們背後。

狙擊手僵硬半秒,立即閃後舉槍,瞄着小—————

啪~~~~~~~~~~~~~~~~~~

小丑橫揮大劍,把狙擊手打向牆邊。狙擊手整個胸腔被粉碎,像肉餅一樣黏在牆上,奄奄一息。

前方隊員大驚回頭。

小丑縮起肩膀,可愛地向他們揮手道別,然後動作誇張踏地離開。

他的氣墊鞋吱吱聲像鬼魅一樣瞬間消失。

「可惡啊!!!!!」禁衛軍舉起大盾追殺小丑,兩名女浪人緊隨其後。

鏗‧鏗‧鏗‧鏗‧鏗‧鐵甲騎士已經封着退路,小丑也不見縱影了。

「翻譯:外鄉隊2人死亡,餘4人!」

他們猶如驚弓之鳥,終於停止爭執,互相背靠面對新的‘房間’。

。。。。。。。。。。。。。。。。。。。。。。。。。。。

「系統提示:存活 32:21分鐘。」

三樓第4間房突然照起紅燈,4人卻不敢動彈。

「快點拉下手制~時間不多啊。」小丑坐在鐵騎士肩上踢腳笑說。

4人敢怒不敢言,誰會傻得送死啊?

一枝冷箭突然從後射來,女浪人一刀把它劈成兩半。

「翻譯:給你們聽聽觀眾的歡呼聲~~~~」

房間裡立即被熱鬧的喝采聲填滿,但對小隊而言份外諷刺。

「骷髏弓箭手!」影鬼急道。

嗖~又一枝。

左右牆壁突然一個方洞,兩個骷髏弓箭手馬上向小隊放箭。

「來吧!」禁衛軍舉起盾牌衝鋒,掩護影鬼爬上鐵梯。

影鬼像靈猴一樣轉眼爬上3樓,剛好一枝冷箭射到,被冷靜的女浪人以武士刀架開。

「快上!!!」禁衛軍盾上已經插滿羽箭,留守地面。

影鬼閃到房間,看到一個紅光把手,不假思索馬上拉動。

兩邊牆冒出十多隻骷髏,以更密集的箭羽攻擊小隊。

「有甚麼分別啊?!」兩個女浪人左挑右打,仍身中多箭。

骷髏兵突然消失———

「我知道了!跳下來!」禁衛軍在地面大叫。

如今3樓及地面各有一間房亮起綠燈。

「當你拉下3樓‘紅房’的把手時,地面立即出現一間‘紅房’。當我拉下把手時兩間房同時變綠。骷髏也消失了。」禁衛兵喘氣道。

「那麼現在………」他們抬頭———4樓及2樓各出現一間‘紅房’。

「好~影鬼跟憤怒姐姐上去觸發‘機制’,我跟這位小姐留守地面吧。」

禁衛軍建議。

「我打死也不跟他!」憤怒姐姐拒絕。

「好好好!你要跟我嗎?我反應最慢,留在地面不移動可以吸收最大火力。」禁衛軍氣急敗壞道。

擾攘一輪終於各就各位。

「4樓準備好了!」影鬼大叫。

「2樓準備好!」憤怒姐姐大叫。

「GO!」禁衛軍大吼。

今回近60多隻骷髏弓箭手出現,無情的箭雨把他們射得狗向淋頭。

「4……4樓最右邊一間,2樓最右邊一間!」禁衛軍舉起大盾衝到平地觀察,大叫,大盾插着過百枝箭。

突然,4間紅房同時變綠,骷髏弓箭手再次消失。

羽箭像雜草一樣從地面刺出,幾乎沒有著腳的空間。

禁衛軍像刺蝟一樣背上,右臂,左腿插滿羽箭。

女浪人替他細心地一枝一枝拔出來,方便行動。

「今回是………4間紅房……每層一間………如果拉下的話就有8間紅房…………」禁衛軍幽幽抬頭,誰知道有多少弓箭手冒出。

「你可以嗎?」女浪人擔心問。

「我…換盾………趕快吧。」

他們再次出發……………

「騎士的榮光!!!!!!!!」他舉起單手劍,吸引大半骷髏的火力。

「最後一間了!!!!!!!!!!!!!」禁衛軍背着近千板箭衝進最後一間紅房。

全部房間終於變綠,右旁的石壁打開一條通道。

影鬼及二女已經身負重傷,互相拔出羽箭,包紮傷口後跳回地面。

「完成了!我們快離開………離…………」女浪人捂着傷口高興說,突然停腳。

全身染血的小丑站在最後的綠房之中,手執兩把單手劍靜捆凝視三人。禁衛軍已經沒有反應,趴在地上變成光塵消失。

「翻譯:外鄉隊1人死亡,餘3人!」

。。。。。。。。。。。。。。。。。。。。。。。。。。。。。

眼睛被強光刺痛,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三人進入橢圓形的競技場,四周坐無虛席。

全部都是陌生的語言及口號,母服玩家覺得自己正是被扔進鬥獸埸的‘野獸’,他們的生命只不過賤如票價。

「翻譯:德國隊1人死亡,餘4人!」

他們跑上小山,剛好看到小丑滑稽地從彼方入口跑進埸內。

他趷起屁股,食指抵在嘴唇示意觀眾安靜。

「Sh~~~~~~~~~~~~~~~~~~~~」觀眾們立即配音,哈哈大笑。

小丑點頭,拔出‘哈哈笑大鎚’埋伏在入口旁。

「Blitzkrieg!(閃擊戰)」一名翼騎兵騎着獅鷲衝進競技場。

身後有一名三轉賢者跑出——————小丑手起刀落。

「翻譯:德國隊1人死亡,餘3人!」

德國隊仍有狂戰士跟主教留在通道,小丑從賢者的肉醬中拔起大劍,一邊大笑,一邊吱吱吱吱把二人趕回通道深處。

「Nein!!!!!(不)」翼騎兵急出眼淚,正想衝回通竟時發現鐵騎士隊已經把兩邊入口封鎖。

「翻譯:德國隊2人死亡,餘1人!」

這裡就是最後的競技場了。

「克蘇魯今埸先把較強的德國隊殺死,然後把外鄉人留下。看來他想要‘娛樂結尾’。不知道他會為我們帶來甚麼新玩法呢?!」旁述說。

「克蘇魯…………」三人終於知道小丑的真名了。

翼騎兵衝上山丘,三人立即拔出武器。

「Nein Nein Nein!Hilfe!(幫助)」翼騎兵急急伸手說。

三人一頭霧水,聽着德國玩家大飆德語。

「Help!」他突然說。

「為什麼我們要幫你?」影鬼反問。

「不!互相幫助!」德國玩家竟然提出暫時結盟。

三人半信半疑,沒有答應。

此時競技場四角湧出紫水,馬上濰滿把地面,開始水線向小山進發。

「這是‘毒池設計’,我們能站的位於越來越少。」翼騎兵說。

憤怒組組一刀斬過去,獅鷲大努拍翼。

「喂你二轉而已,別衝動!」影鬼急道。

「我們的位置越來越少,他可以飛上天等我們先死啊!」憤怒姐姐連兩劍,三人立即圍攻翼騎兵。

「等等,我不是你們的——————」

澎!

小丑克蘇魯,把騎兵從獅鷲上撞到地面,反手一個大鎚擊碎獅鷲的鳥喙。

獅鷲立即暈眩,跌進紫水毒死。

「Why so serious?」克蘇魯扛過大鎚步向4人,現埸立即爆出笑聲。

「Why so serious?」克蘇魯慢慢爬上山頂。

「完了,盡力戰鬥,令觀眾喜歡我們吧!」翼騎兵抽出單手劍跟小盾。三人雖然弱,但憑翼騎兵恐懼的樣子已知小丑克蘇魯比他強很多倍。

「Let’s put a smile on that face~」克蘇魯抹起哈哈笑大鎚上的血跡說。

翼騎兵直面刺擊,二女左右夾攻。克蘇魯左閃右避,影鬼突然從後攻擊,把他扯向紫水。

4人不留餘力猛烈進攻,克蘇魯沉着應戰,臂上、側腰均被劍傷。

「好痛啊~~~~~~~~」他像小孩一樣扭着雙腳撤嬌,腳跟已經踏進紫水之中。

翼騎兵看準機會衝前,希望把克蘇魯撞進毒水中。

克蘇魯電光石火間伸手一捉,截停騎兵的手臂。

「乖孩子要飛飛了~~~!」克蘇魯笑說,右手開始旋舞大鎚。

觀眾聽到‘飛飛’後再次大笑。

澎~~~~~

翼騎兵胸口被大鎚擊中,印出一個笑哈哈圖案飛回山上。

三人嚇得臉如土色,為德國玩家急救。

在埸觀眾看到‘外鄉人’竟然幫自己伺服器的人急救大喜,紛紛豎起姆指。

「活!活!活!活!活!」他們要求克蘇魯放過對手。

克蘇魯慢慢步上山頂,三人根本不敢接迎克蘇魯,立即退開。

他打開雙臂,享受觀眾的掌聲,默默點頭,把翼騎兵扛到肩上走到山下。

紫水立即隆起一條小道通向入口,克蘇魯便背着翼騎兵離開。

「我們要做埸好戲,令觀眾喜歡我們才能活命!」女浪人說。

「但我們如何反抗?連4轉都被他兩擊秒殺,肯定是暴君!」影鬼皺眉說。

現埸突然喝倒采。

「翻譯:德國隊1人死亡,全員陣亡!」

三人大驚,赫見克蘇魯裝出作無辜,跪地向觀眾求饒—————他‘意外地’把翼騎兵跌進紫水裡。

「你們想一起來,還是單獨來?」克蘇魯問。

「一起吧!」三人抽出武器,立即搶攻。

克蘇魯今回換出小盾及短刀,動作更加敏捷,三人像捕捉幻影一樣狼狽。

影鬼跟憤怒姐姐同時夾攻,克蘇魯巧妙避開,二人砰一聲撞在一起。

「救命啊!!!!!!!!!!!!」克蘇魯在這個空檔揪起女浪人的頭髮,把她拉到紫水旁。

憤怒姐姐大驚,拿起武士刀不顧一切衝到水邊。

克蘇魯長後眼似的,反手擲出小刀,勁力猛如子彈,擊穿憤怒姐姐的大腿。

她趴在地上依然不服,用手臂爬向同伴。

克蘇魯看到此情況後心生一計。

「站着,動根頭髮就要飛飛了!」克蘇魯滑稽說,女浪人立即不敢動彈,猶如木頭一樣站在紫水。

克蘇魯把一隻蘋果放在女浪人頭上,再走向憤怒姐姐交出5把小刀。

「好主意!!!!!」觀眾立即起哄支持。

「讓我———」影鬼請纓,被克蘇魯一個眼神嚇退。

憤怒姐姐吃力站穩,瞄準一擲!

扑通~飛進水裡。

「擲………擲準點啊,別把我打下去!」女浪人驚呼。

「我……沒用過小刀。」憤怒姐姐再擲一刀,擦傷女浪人的臉。

觀眾大笑。

「快點!!好痛啊!!!!!」毒水已經沉到女浪人小腿,但她不敢動彈。

「我來了!!!」嗖~~~~~~~~~

二人憑空消失了…………

觀眾立即驚呼。

克蘇魯跑向二女位置,查明不是隱形後立即瞪向‘貴賓席’。

如今只剩下影鬼一人,克蘇魯跟他在山頂對峙。

「我要………上演一埸好戲!」影鬼大喝一聲,匕首急刺向克蘇魯————啪!

克蘇魯反手打走影鬼的匕首,強大的反擊力令影鬼不由自主失去重心,打開雙臂保持平均。

「糟糕!」他正一門大開,克蘇魯短刀向影鬼頭部一插!

「哈哈哈哈哈!」觀眾大笑。

影鬼慢慢開張眼,發現自己仍活着,更沒有受傷———嘴巴卻含着一朵菊花。

「呸!甚且意思?!」影鬼把菊花吐出,發現克蘇魯已經收起短刀,雙手捧着一大堆花朵。

「女孩子要花花~~~~」克蘇魯裝出可愛腔說。

「別欺人太甚啊!!!」

。。。。。。。。。。。。。。。。。。。。。。

「系統提示:存活 06:47分鐘。」

影鬼幾乎盡耗疲勞值,身體幾乎變成花籃一樣插滿鮮花。

克蘇魯閃手一伸,在影鬼耳朵插入最後一朵紅花。

「你失敗了~~~~」克蘇魯苦笑說,慢慢換出大劍。

現埸觀眾並沒有叫為他吶喊,只是冷眼旁觀———這就是族群之分嗎?

「我不會……服輸!」影鬼虛弱地反攻。

克蘇魯打甩他的匕首,左手輕輕一拍,影鬼立即跪在地上。

他手起刀落…影鬼全程瞪着克蘇魯的面具,直視克蘇魯的眼睛。

克蘇魯看到影鬼有不屈的意志,突然愣住,放下大劍。

他蹲在影鬼臉前仔細查看影鬼的樣貌。

「你擁有一個很好的靈魂………」克蘇魯右手一拉,掀起奸笑面具!

底下竟然是另一張悲傷的面具,但悲傷面具———只有上半部份而已。

「我給你應有的尊重吧………」克蘇魯說話,影鬼終於看到他的嘴巴,口內長着比鯊魚更鋒利的尖牙。

克蘇魯一咬……………影鬼半邊臉消失。

他把影鬼推倒、扒開影鬼的肚皮、折斷四肢把他活生生捕食然後吞下肚子。

克蘇魯滿臉是血,戴着悲修的臉面看着四周觀眾,內心好像被人性的旋渦捲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他低頭,重新戴回奸笑面具,好像換了靈魂似的打開雙臂接受觀眾的歡呼,謝埸落幕。

「區域廣播:下一埸賽事將在—————」

。。。。。。。。。。。。。。。。。。。。。。。。。。。。

「好……好累啊!」樹氣喘如牛說。

吉蒂停在草叢後觀察森中小道,並無發現火光,暫時安全。

「休息吧。」吉蒂簡潔說,以手罩着燭光查看地圖,以免被德軍發現。

加奈跟樹也飢腸轆轆,沒精打采地倒在地上。

吉蒂守在草叢旁邊監視山路,順便打磨鐮刀。

「你不累嗎?」樹好奇,問美羅。

美羅白他一眼,沒有回應。

「你呢?」樹不識趣地問吉蒂。

「累。」吉蒂邊磨刀邊答。

「你不休息一下?」樹站正身體,追問。

「你們在休息。」吉蒂不帶情感說。

樹慚愧得無地自容,此時加奈已經入睡,他決定挺身而出。

「你休息夠了嗎?」吉蒂看到樹主動請櫻爬到草叢旁,問。

「我撐得住,你休息吧。我───」樹說話未完,吉蒂已經倒頭大睡。

小隊再次陷入沉默,吱吱蟲鳴令樹昏昏欲睡。

他的意識開始飄離身體,蟲歌漸漸式微…………

卡~林道突然傳來碎木之聲。

樹猛烈張開眼,赫見吉蒂早已經醒來接替自己的崗位。

「小貓而已。」吉蒂敏銳的視力透過草葉鎖定目標。

「抱歉,我差點睡著了。」樹連聲道歉。

「差點?你睡了半小時。」吉蒂不以為然說。

樹恨不得把頭塞進泥土裡。

美羅拍拍吉蒂肩膀,接替她的位置,不需一話。

樹坐立不安,只好喚起涼風趕走蚊蟲。

「好冷。」吉蒂抱着身體發抖,摺起身體保暖。

「為甚麼你不下線?」美羅問。

「別小覷我!我很強啊!」樹不服反駁。

「嗯。原靈的確很強,所以你要下線。」美羅平靜說。

「我的朋友仍未脫險!」樹不忿說。

美羅冷笑一聲,不要說話。

「你們呢?沒有公會負擔,也沒有需要保護的人。為甚麼要留守母服?」樹反問。

「負擔…保護……」美羅搖頭苦笑。

「有甚麼可笑嗎?」樹開始變成暗紅色。

「她是加奈,Kanatheon數一數二的PVP高手,對吧?」吉蒂篤了加奈一眼,問。

樹點頭。

「要是你已經死亡,或者下線,你認為她會留守母服嗎?」吉蒂問。

「會!因為我公會────」樹答。

「要是沒有公會呢?」吉蒂把條件簡化追問,樹立即愣住。

「要是她根本不認識你呢?」吉蒂再次把條件精煉,令樹越來越糊塗。

「看,你根本不了解加奈。」吉蒂微笑,躺在地上仰望天空。

「你怎可能以假設的情況斷判加奈的人?」樹惱羞成怒,看着加奈的睡臉反駁。

「加奈的本質不會變,人的本質也不會變。總有人享受殺人、享受被獵殺的刺激感。」美羅冷不防說。

「她喜歡PVP,跟喜歡被虐待是兩件事!」樹理直氣壯道。

美羅抽出兩枝白色毒藥。

「哪一枝顏色較白?」美羅問。

樹仔細查看,毒液根本一模一樣。

「現在呢?」美羅把一滴銀汁滴進白液,它馬上變成灰黑色。

「甚麼意思?」樹皺眉問。

「世界本無黑白概念,正正因為‘黑’才能賦予‘白’意義。這個混沌的虛擬世界,不是比‘純白色’的現實更真實嗎?我們的‘黑’都盡情傾倒在這裡了。」美羅笑道,把灰毒倒在草地,草地馬上枯萎死亡。

「歡喜PVP的人………正正體會過被獵殺的恐懼,才會明白殺人的快感是多麼欲罷不能,兩種感覺缺一不可。加奈…就是追逐死亡的玩家啊。」吉蒂向天空握拳笑說。

「別自以為是!德軍如此兇悍,你被抓着便被酷刑拷問,倒不如下線自殺。」樹反駁。

「視乎………拷問得我痛不痛快了。」吉蒂陰險笑道。

副本看台─────

「盧斯大人,你的專座。」兩名德軍為盧斯打開大門,他擁着兩名身穿透視裝的美少女坐下。

「盧斯大人~喝點酒。」淡綠髮少女恭敬地送上美酒。

「盧斯大人~吃點葡萄。」藍髮少女以嘴巴餵食,盧斯乾脆抓着她屁股跟少女擁吻起來,連身後守衛也不禁側目。

「哈~比賽馬上開始,等一會再繼續!」盧斯摟着二女纖腰笑說。

「盧斯大人………你說撤軍後會把普拉姆斯送給我…是真的嗎?」綠髮少女嫵媚問,手指在盧斯肚腩上打轉。

「那看你的表現了~~~」盧斯抓向她的胸部笑說。

「還有………殺銀色龍紋的人。」藍髮少女黯然道。

「我告訴銀色龍紋只要他們合作便放過他們。抱歉,此事我不能答應你。」盧斯苦惱說。

「那麼把安多莉亞交給我吧!」藍髮少女不甘心說。

「我盧斯答應你們只要好好‘服侍’我,裝備、金錢及糧食通通都送上。

但我沒有答應幫你復仇啊……」盧斯苦惱說。

「伊米!她們不是艾莉亞跟美保嗎!?」綠髮少女驚呼。

「吓?」伊米大驚。

二女抬望競技場內的螢幕,看到兩女浪人的樣子大驚。

「盧斯!你欺騙我們!」伊米大怒,騎在盧斯身上。

「別對女生動粗!」盧斯急急喝止守衛,他們本打算當埸把二女殺死。

「快把她們救出來!!!」女副會長急道。

「聽我解釋。要是她們在‘指定區域’外活動也抓,我也無能為力啊。我的下屬不會事事通報,通報後查出二人的確‘犯法’,我也法干涉。」盧斯推開伊米說。

「你怎可能無能為力?所有建設物的‘管治權’都在你手中。是不是………

要我幫你………」伊米在盧斯面前慢慢跪下。

「等等!」盧斯非常凝重扶起伊米。

「不行,就是不行,這是規舉。我不會佔你便宜,明白嗎?」盧斯皺眉說。

「但她們………我們的公會已經沒有多少人留守了………換來普拉姆斯也無用!」綠髮副會長哭道。

「盧斯………求求你幫我們吧。」伊米拉着盧斯的手臂乞求。

盧斯被兩個青春少艾的女孩子黏着,心花怒放。

「其實我仍有一個重要職位需要委派你們‘本土人’去做…我讓你們試試吧……」盧斯嘆氣道。

「只要可以救出艾莉亞跟美保,我願意!」伊米堅定說。

「唉~但…你讓我真為難啊。克蘇魯………他是我服的活傳奇,因為太情緒化而無朋友,卻因如此令他充滿神秘感。他的號召力………比我更強啊!他最反感有人影響他跟對手‘交流’,我隨時惹禍上身。」盧斯擔心道。

「她有危險了!!!」二女看到母服小隊剛好進入‘圓餅室’,看到鐵矛插出,尖叫。

「唉~可能她們活到最後呢~要是她們遇險我才把她們傳送出來吧。」盧斯苦惱說。

伊米主動投懷送抱,在她的肥臉上一吻。

「謝謝你。」她真誠得令盧斯也誤會伊米愛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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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吉蒂順利嗎………」乞丐王子擔心道。

赫見德軍軍官又帶着一隊人馬拜訪‘幻影旅團’的山洞。

「你們給我滾啊!!!!!!!!!!!!!」乞丐王子怒吼,立即被多名同伴壓在地上。

德軍軍官像紳士一樣扶着柑柑坐上石龍,飛到哈格古高塔約會。

「柑柑!!!!!!!!!!!!」乞丐王子就像地上的泥一樣看着柑柑振翅翱翔,連眼尾也有回望他。

「乞丐王子,這是她的決定。你別為難柑柑好嗎?!」火良野從山洞衝出來怒道。

「都是因為你啊!換那些糧食回來而出賣柑柑,你過得去嗎?!你放開我!」乞丐王子拍地而起,氣力猛得5個狂戰士也按不住。

火良野立即撲上去跟乞丐王子角力,他感到狂瘋的乞丐王子力量竟然比自己更高,開始被乞丐王子抱起。

「聽我說!!!!!!冷靜!」火良野勾倒乞丐王子的重心腳,6個人合力把他壓實。

「柑柑已經把哈格古的佈防摸清了…這是她晝的地圖…每次她也放出鏡像分身偷侈收集情報啊………」火良野在布衣摸出一疊小紙,跟乞丐王子輕聲說。

果然是柑柑的筆跡!

「為甚麼不跟我說?」乞丐王子恢復理智,問。

「懶我跟你說。」火良野白他一眼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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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柑小姐,喜歡這碟‘烤豬肘’嗎?我故意叫人烤軟一點配合你的口味,因為傳統巴伐利亞豬肘很硬。」海黑爾在哈格古高塔塔頂跟柑柑燭光晚餐,旁邊有兩個男執事NPC服侍。

柑柑叉起豬肉舉在眼前,再看到在河邊輪侯德軍派發糧食的玩家百感交集。

「其實海黑爾大人的豬肘並非烤軟,而是肉的質素已經很高,僅用叉已經可以分開皮肉。我曾經在遊戲裡經營一家小店,但我發現努力未必能夠令菜式成功,因為肉的質素已分高下。所以我學懂………與其努力研究食譜,不如找一塊好的肉。」柑柑莞爾微笑,放下豬肉,食指輕撫酒杯腳說。

「那麼你找到好的‘肉’了嗎?」海黑爾輕掃柑柑白滑的手背。

柑柑反過手掌任由海黑爾撫摸,然後勾起食指在海黑爾掌心向上輕刮,一陣騷麻的觸電覺傳上海黑爾手臂。

她瞇起狐眼,咬唇微笑,最後更故意微微勾動海黑爾指頭才縮開玉手。

海黑爾被挑逗得慾火焚身,突然站起來整理軍服,走向柑柑。

「海黑爾大人,可以再帶我走走嗎?」柑柑馬上按着海黑爾的胸膛,再次拒絕他的‘進一步的要求’。

「好………」海黑爾沒勁,但依然維持紳士風度為柑柑拉開木椅。

她回到高塔底部,當日設計陷害六口彌生,全哈格古為她美貌而瘋狂的畫面閃過眼前。如今人去樓空,只剩下嚴肅的德軍NPC守衛及雙頭鷹大旗。

走到河邊,等侯糧食的玩家仍未散去,他們像集中營的賤民一樣被德軍監視。

反觀柑柑跟他們的領導漫步河邊,一水之隔足見地位之遙。

「我依照你要求開哈格古附近的地區狩獵,玩家反應變好了。你真不簡單啊。」海黑爾笑說。

「小女只是略懂皮毛,海黑爾大人深知控制人心的方法,只是想我開口賣我人情吧?」柑柑繞着海黑爾的手臂害羞微笑。

「哈!柑柑小姐真深不可測!讓你當‘代理領袖’肯定很合適。」海黑爾笑說。

「‘代理領袖’是甚麼?」柑柑問。

「也差不多了………此伺服器被我們清洗後人口偏低,系統可能把附近地區的新玩家編入這服。現在已經有一團新手在新手村活動,馬上到達50級界線。我們無法干涉他們,只可以限制新手的活動範圍。我們將會選出一個‘本土服’玩家當‘代理領袖’,代表第四帝國管理新手,擁有昔日城主的權力。」海黑爾說。

「哪個首都?」柑柑立即問。

「任你選擇,但我勸你別想了,盧斯肯定會打你主意。你留在我身邊也一樣,現在你跟城主無異,不再需要依賴那群沒用的男人保護你。」海黑爾的手掌又開始撫摸柑柑的纖腰,向臂部摸去。

「不再需要……其他人……」柑柑正想得入神,對海黑爾不勝奇煩,推開他的手臂。

軍然再被柑柑拒絕,惱羞成怒把她推到牆邊。

「柑柑小姐,你已經多次拒絕我。你知道我想要甚麼,也知道我可以送你無上的權力。那麼我們乾脆一點吧。」海黑爾開始向柑柑頸上索吻。

「海黑爾大人…遊戲有限制級設定,你想做甚麼啊?」柑柑感到危險,夾緊雙腿推開海黑爾。

「難道……你在遊戲裡未被‘開發’?你真是天生的魅魔啊~」海黑爾聞言更加興奮,把白布的Bug簡介給柑柑知道。

柑柑猶如被打通任篤二脈,進入全新的領域。

「但此Bug被改動一次,現在只能用口玩樂,GM會監測。同時第四帝國軍隊有明確‘軍例’,需要在‘雙方同意下’才可以便用‘Bug’,否則會被‘審查’。可惡的盧斯,利用自己的權力在每個伺服器嚐盡美女。但我得到你已勝過他跨下百人。」海黑爾撕破紳士假面,狼相盡現,向柑柑伸出祿山之爪。

「不要……別…停啊!」柑柑狠狠推開海黑爾。

「別逼我找‘幻影旅團’麻煩,還有一個很關心你的男生啊。」海黑爾鐵起臉說。

柑柑腦海突然一片空明:與我何干?為甚麼我要為其他人犯險?

我留下來不正是證明我不需要其他人嗎?

海黑爾見柑柑若有所思,立即築起心防。

「柑柑小姐,你敢殺我,第四帝國軍隊的鐵靴便會踏平你朋友的家。你便會被送到盧斯面前被他親自‘拷問’,屆時你便會想念我了。」海黑爾警告柑柑別作傻事。

「‘代理領袖’,你能讓我當上嗎?」柑柑態度急轉,伏在海黑爾肩上撤嬌,蛇舌在海黑爾耳根游走。

「‘代理領袖’要由盧斯決定,但你跟着我已經足夠了~」海黑爾開始上下其手。

他以白布蓋着下體,正要把柑柑的頭按下去時,再次柑柑推開。

「海黑爾大人……讓我準備一下‘道具’。明天跟你‘盡情玩樂’~」柑柑輕吻海黑爾臉頰,然後離開。

「好~我等你。」海黑爾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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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太勉強啊。」白勸說,乞丐王子一人扛着兩隻過百斤的麋鹿回去山洞。

乞丐王子猶如行屍走肉一樣失去遊戲意義,因為柑柑已經不需要他。柑柑已經借用德軍的力量變成‘山寨夫人’,幻影旅團也依賴她才可以有限自由。但乞丐王子跟火良野一樣,只是一個獵人、農夫而已。

他越想越氣,不爭氣地流淚。

白突然拍拍他的肩膀,指着一個女生獨自站在山丘上仰望星空。

「跟她說話吧……」白已經可以自由使用武器,以‘重力異常’浮起二鹿。

「她不想見我。」乞丐王子沮喪離開。

「她不想見任何人,等於任何人都一樣啊。」白提醒他廢青狼已經死去,柑柑再無人依靠。

乞丐王子半推半就下走上山坡。

「嗨~」乞丐王子尷尬說。

「嗨~」柑柑異常平靜,只顧仰望天空。

乞丐王子想不出話題,但僅僅看着柑柑已經幸福得無語倫比。

「迪貝爾曾經跟我說,我天真的笑容比蜜糖更甜,正因如此他才會跟隨我………你呢?」柑柑看着星宿,若有所思問。

「在我的世界只會你已經是完美的代名詞。」乞丐王子果斷回答。

「你見識過黑珍珠的我嗎?那個為了遊戲貨幣賣弄姿色的妖女不會令你嘔心嗎?你只認識我好一面,當你見識到我醜陋一面………還會愛我嗎?」柑柑低頭,連日來首次凝視乞丐王子雙眼。

他看到柑柑處於無比痛苦的掙扎之中。

「那個海黑爾……難道?!」乞丐王子晴天霹靂。

「不…沒有。但回答我。」柑柑追問。

「你只是為了其他人犧牲,是高尚的行為。」乞丐王子說。

「假如我純粹為了權力呢?」柑柑厲色問。

「………………」乞丐王子皺眉,嗅出奇怪的氣味,沒有回應。

「假如有力量;我不會失去黑珍珠,不會失去‘夢幻唇彩’的朋友。

假如有權力;我不會失去教皇城,不會失去……他。」柑柑細心得在剖白時不忘避重就輕。

「不。你只是想要一起遊玩的同伴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啊。」乞丐王子已無一物,爽快說。

柑柑心頭一震,然後感慨地看着他,好友名單中最後一人。

「你錯了………權力及力量強大得,難以置信,無法拒絕啊。」柑柑伏在乞丐王子胸前說。

柑柑再次主動投入乞丐王子的懷抱,他的手臂始終跟柑柑豐腴的胴體保持‘禮貌的距離’。

「這樣就好了…………」乞丐王子心裡甜絲絲。

這個距離,他已經滿足了。

翌日-----

柑柑一早已經上線,把幻影旅團所有食材都煮好,整齊放在桌面上。

她小心翼翼步出洞口,驚醒每晚也守在門口的火良野。

「柑…柑柑?」火良野睡眼惺忪問。

「我故意放輕腳步你也聽到?」柑柑苦笑問。

晨曦初露,柔光照在柑柑臉上,在紅潤雪白的肌膚上鋪上一層薄光,猶如仙女下凡一樣脫俗。

「不~是我鼻子靈,聞到美少女便會醒覺。」火良野也忍不住輕輕調戲柑柑。

「你學壞了~~~火良野會長!」柑柑奸笑說。

火良野看到德軍的馬車已經等侯。

「這麼早?」火良野從溫柔鄉裡醒來,警覺問。

「嗯,今天…到遠一點的地方玩。」柑柑弱笑說。

「柑柑……你沒必要---」火良野認真道。

柑柑搖頭,沒有說話。

「謝謝你,你救了我的公會。」火良野向她鞠躬行禮。

柑柑淡然一笑,步上德軍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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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格古高塔,Kanatheon的領主房間---

「你們在這裡等。」海黑爾把衛兵停在門外。

「成事了嗎?」衛兵淫笑問。

「別偷看!」海黑爾譏笑,關上大門。

柑柑已經坐在尼菲特的床上等待。

海黑爾老實不客氣,打開動手脫去裝備,拿出超薄的白布蓋着已經隆起的下體。

「開始吧………」他說。

柑柑稍微遲疑,終於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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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場的貴賓席-----

「伊米………難道你?!」憤怒姐姐看到伊米跟副會長跟穿着透視裝,已知一二。

「艾莉亞!你為甚麼會被抓啊?」伊米激動問。

「你看自己成何體統?!你知廉恥嗎?!」艾莉亞比伊米更憤怒,指着她的透視裝問。

「艾莉亞,冷靜。」美保立即拉着她。

盧斯透過翻譯了解女生爭執的內容。

「小姐………容許我說---」盧斯皺眉道。

「色鬼,看我砍死你!!!!!!!」艾莉亞抽出武士刀衝向盧斯,立即刺穿他的身體。

衛兵破門而進,把艾莉亞撞向牆壁,騎士長劍正要捅穿她的身體時。

「最後護盾!」

盧斯竟然出手保護艾莉亞。

「走,沒有我命令誰也不能內進。」盧斯說。

他從身體抽出武士刀,只是輕咳兩聲,可見體力之高。

4人嚇得目瞪口呆,縮在一起。

「小姐,我基於朋友角度出發才幫伊米小姐救你。我也身陷麻煩。」盧斯為伊米平反。

「你………佔盡伊米便宜,然後大說風涼話。豈有此理!」艾莉亞怒道。

「盧斯先生………於這件事根本沒有碰我們一根汗毛。」女副會長皺眉說。

「怎可能………他---」艾莉亞不相信。

「你看不起我是嗎?!」伊米怒吼。

盧斯識趣後退,他知道女生的戰鬥比男生更兇悍。

「你為甚麼要………為甚麼啊!?我們為你才冒險出去打獵,可以自力更生!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這樣啊!」艾莉亞哭道,不甘心地拋出一堆野免屍體。

「你能夠保護公會其他人安全嗎?盧斯可以。

你可以餵飽公會的人嗎?盧斯可以。

你可以動員打敗銀色龍紋嗎?!盧斯可以!

何況……隔着布……虛疑世界……我不覺得有問題……」伊米始終不敢理直氣壯說。

「但你感受是真實啊!你怎能忍受跟這個賤肉橫生的人形脂肪共同體‘相好’啊?!」艾莉亞怒道。

盧斯扁嘴生氣,但沒有出手制止。

「艾莉亞……你不是經常跟聖園的男幹部調情愛撫嗎……」女副會長問。

「那……那不涉及---」艾莉亞立即語塞,支吾以對。

「他們送你好多裝備,我知道啊。」女副會長說。

「艾莉亞,我靠自己體力爭取成果,你沒有資格過問,更沒有資格管我。」伊米皺眉說。

「你瘋了!」艾莉亞開始理虧,吼出乾巴巴的咆哮。

「其實-----我只想在不同伺服器認識女生,體會異國風情。

威逼利誘也好,始終雙方同意。告訴你……除了生理不適及緊急登出外,所有‘保護機制’都會在‘新世界’消失。所以我們‘第四帝國’才會定立如此嚴格的‘軍法’,以在‘新世界’贏盡口碑。」盧斯說。

「‘保護機制’終會………消失?!」4女大驚。

「此外,我正考慮把伊米升為‘代理領袖’一職。你們將擁有普拉姆斯,帶領自己伺服器的人重建伺服器。屆時銀色金色的龍紋也不是你們的對手了。」盧斯皺眉道。

「等等!你不可以------」門外傳來激烈的爭執。

澎!!!!!!大門被爆破,一個守衛連人帶盾摔到房間深處。

笑臉小丑靜靜站在門口------面具下冷酷的目光正尋找‘某人’。

「你把我的對手傳送走……」克蘇魯冷冷道。

「聽我解釋,克蘇魯---」盧斯無奈說。

轟隆~~~~~~~~~

克蘇魯二話不說抽出大鎚攻擊盧斯,盧斯瞬間換上‘神道麻衣’,以‘聖金十字架’擋下攻擊。

盧斯兩秒間加持暴增,幾乎比血條更長,房間突受到暖暖的熱力。

「知法犯法,枉你是‘判官’。」克蘇魯冷靜說。

「我在這個伺服器---就是法!你要跟第4帝國作對嗎?克蘇魯。」盧斯臂力激增,跟克蘇魯成鼎足之勢。

十字架跟大鎚在空中爭持不下。

「她們的命………是我的。」克蘇魯看着艾莉亞跟美保說。

「她們根本不應該進入你的地下城,要重新審理。」盧斯反駁,他的加持時間漸過,感到克蘇魯的臂力排山倒海一樣湧來。

「我的地下城---我就是法。」克蘇魯雙眼變黑,戴上面具也蓋不住殺氣。

「夠了!!!!!!!!!!!!」盧斯怒吼一聲,以‘神掌’擊飛克蘇魯。

「無論如何,這兩個女孩已經交由我審理。我會賠償你,明天我-

---」盧斯怒吼。

啪~

克蘇魯疾風一閃,眨眼間衝到房間深處,一手掐碎衛兵的頭顱。

4女嚇得攬在一起,像小貓般縮在角落發抖。

克蘇魯冷眼篤看她們,慢慢走向盧斯。

「賠了。」克蘇魯把守衛的腦漿抹到盧斯身上,離開房間。

「看~你知道我多為難沒有?」盧斯苦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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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普拉姆斯高塔-----

「你上任後將會坐在領主座,我便以保安長身份退於幕後。但你必須按着我們的守則管理新手,例如使用德語的NPC。否則我會換走你。」盧斯跟伊米開始簡介‘代理領袖’的事。

兩個高軍階的翼騎兵突然衝進大廳。

「甚麼事?」盧斯皺眉問。

「海黑爾被殺了。」翼騎兵隊長皺眉說。

「何時何地?」盧斯吃驚問。

「今早,哈格古領主房。」翼騎兵答。

「兇手捉到了嗎?」盧斯怒道。

翼騎兵點頭,離開大廳。不一會,他親自抱着一個衣衫不整的美女進入大廳。

盧斯血壓飆升,幾乎昏倒。

「美女,你受傷了嗎?!」盧斯跑動肥大的軀體衝向美女身邊,緊張問。

「我……我…嗚啊~~~~」美女突然伏在盧斯懷中,哭得像融化的初雪一樣教他心痛。

「海黑爾想……侵犯她。」翼騎兵嚥下口水說。

二人一同凝視這位騷胸半露,楚楚可憐的伊人-----他們也蠢蠢欲動。

「人證?」盧斯問。

「衛兵稱聽到女生驚呼求救,打開門時看到赤裸的海黑爾把這位女士壓在牆邊,企圖把‘白布’……插進女士的口中。然後房間猛烈爆炸,恐怕她用鏡體自爆秒殺了沒有裝備的海黑爾。」翼騎兵長答。

「該死的海黑爾!」盧斯瞬間判定海黑爾有罪,並把一件神袍披在美女身上。

「小姐,你叫甚麼名字?」盧斯問。

「柑……柑柑。」柑柑梨花帶雨一樣灑下眼淚。

「告訴我,他有‘傷害’到你嗎?」盧斯急問。

「沒有………他快成功時,我……我只好…對不起,別殺我,更不要傷害我朋友!」柑柑拉着盧斯手臂大哭。

「別哭別哭~不殺,誰也不殺!我先帶你到‘聖室’治療。」盧斯急忙幫柑柑擦去眼淚,跟翼騎兵長抱着她離開。

「柑柑?!」伊米驚呼。

「伊米小姐你等等,我很快回來。」盧斯自從柑柑出現後他連眼尾也沒有望向伊米。

「但你說甚麼‘就職文件’要簽啊!」伊米怒吼。

「唉呀,我很忙啊!」盧斯不耐煩說。

‘重傷’的柑柑突然張開眼,看着伊米耐人尋味冷笑,像女王一樣被德軍高層護送離開。

「柑柑!!!!!!!」伊米一手撕碎盧斯台上的文件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