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四法則
每一晚蜜塔琳也使出渾身解數取悅貝倫,起床時‘前玉’總會隱隱作痛,嘴巴也酸軟無力。
貝倫白天要工作,她不能隨便進入軍營禁地,只好找點活動打發時間。
今天她一如既往起床,梳洗完畢後坐在床上,按着自己肚皮發呆。
她在儲物箱內拿出一片粉紅色的‘測孕布’貼在‘前玉’上,心裡默默倒數30秒。
撕開‘測孕布’—————沒有變成藍色。
她失望地把‘測孕布’扔到垃圾桶,以免貝倫發現。
砰!醉醺醺的貝倫踢開優雅的孔雀門。
「貝倫大人?你不是在艾蕾卡殿下身邊嗎?」她驚奇問,扶着跌跌盪盪的貝倫回到床上休息。
貝倫看到蜜塔琳,立即想起艾蕾卡的謾罵。
「別煩我…」他推開蜜塔琳,自行回到床上。
「跟艾蕾卡殿下吵架了嗎?」她識趣到讓開,讓男人搵有足夠的空間發洩。
「那個臭丫頭活得越來越平庸,早晚有一天會死於暗殺。」貝倫坐在床邊,灌下一口銀色的烈酒說。
「清晨別喝烈酒………換點飲料吧。」蜜塔琳細心地捧上一杯熱哄哄的山羊奶。
她經常勸貝倫少喝酒,因為數月前她讀了一本醫書,得知酒精會降低男人的精子質素。
「我的事要你管嗎?!」貝倫不悅,粗魯地推走蜜塔琳。
熱奶灑在她的白脂手背上,立即發紅。
蜜塔琳不亢不卑,把熱奶放到窗邊,清潔好地方才用冷水照顧自己傷口。
貝倫在床上自言自語,對艾蕾卡恨鐵不成鋼。
他越罵越生氣,覺得艾蕾卡年紀越大,反叛意識越強。
要是艾蕾卡是唯一的王嗣,貝倫自然不急。
但偏偏艾蕾卡夾在兩名王子之間,無論哪一位登基也會剷除艾蕾卡這個心腹大患。
要是艾蕾卡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便大錯特錯了。
貝倫愁眉不展,再灌下一口烈酒,壓力大得幾乎撐破腦袋。
此時蜜塔琳靜靜地坐在角落,用羊脂膏抹在發紅的皮膚上。
清晨淡雅的柔光把她照成雕像一樣白,配以一頭紅髮像精靈一樣脫塵—————但她是一名妓女。
貝倫越想越頭痛,悶哼一聲把酒瓶摔到地上,倒在床上沉思。
蜜塔琳自動自覺為貝倫收拾碎片,抹乾地板。
「抱歉…我喝醉了。」貝倫聽到她打掃的聲音,感慨道。
「不要緊…」蜜塔琳淡笑回答。
貝倫坐起來打量她。
蜜塔琳豐腴性感,溫柔大方,要不是她的過去肯定變成名門少婦。
她穿着露背的貼身短衣,下肢一絲不掛地跪着清洗地板。
「過來。」貝倫突然說。
蜜塔琳擦乾雙手,站在貝倫面前。
「脫。」他說。
蜜塔琳一愣,然後乖乖地脫去貼身短衣,露出雪白的乳房。
貝倫把臉埋在她柔軟的胸部裡,輕聞着她的體香。
蜜塔琳慢慢地攬着貝倫的頭,給他一個溫柔萬千的擁抱。
良久過後,貝倫冷靜下來。
她拍拍貝倫的肩膀,然後跪在貝倫雙腿之間,動手解開他的皮帶。
貝倫一聲不發,讓蜜塔琳慢慢脫下自己的黑褲,默默欣賞着她的美貌。
蜜塔琳用舌尖輕輕挑弄‘小貝倫’,待它堅挺後張口吸啜起來。
她閉起雙眼,一臉陶醉地慢慢吞吐,如蘭的氣息噴到貝倫的體毛上。
蜜塔琳的舌頭像蛇一樣捲着貝倫的下體,深深吞到自己口喉裡。
貝倫舒服得腰也使不上力,躺在床上。
他閉上眼睛,把全身的神經集中在下體位置。
他清楚感受到蜜塔琳每一口的溫柔,耳邊聽到她欲求未滿,濕潤的滋滋吸啜聲。
一陣山洪之意從脊椎湧現,他雙手抓緊蜜塔琳的頭壓向自己雙腿。
腰骨一挺,他把所有‘壓力’都射進蜜塔琳嘴裡。
蜜塔琳感到嘴巴脹脹鼓動,窒息耐受,但她並沒有放開嘴巴。
相反,她更用力地吸啜,希望把貝倫體內所有愁緒都吸出來。
「嗚………啊~~~~」貝倫情不自禁用大腿夾着她的頭部。
良久過後,蜜塔琳才掩着自己的嘴巴退開,低頭嚥下貝倫的‘壓力’。
她向貝倫點頭示意,站起來打算漱口時被貝倫抓着頭髮,按在床上。
「貝倫大人?!」她暗暗吃驚,想不到貝倫如此精神。
貝倫一手把她反轉,壓向她彈性的臀部。
「嗚啊!」她突然感到一根硬熱之物刺進‘後玉’。
「你是我的!知道嗎?!」貝倫大聲道,雙手抓着蜜塔琳的白腰用力挺動。
他每一次挺進也深深刺入蜜塔琳體內,那種帶着痛楚的快感像毒藥一樣令蜜塔琳欲罷不能。
「我……我是貝倫大人的。」蜜塔琳忍着‘後玉’被開發的痛楚重覆。
啪!
「大聲點!」貝倫狠狠打在她的臀部上。
「我……嗚……是貝倫大人的!」她痛得咬着床單,承受貝倫強而有力的攻擊。
啪!
「大聲點!」
「嗚……我…我是屬於貝倫大人的。」
啪!
「大聲點!」
「嗚……我…貝倫………貝倫…啊……貝倫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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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爾舉起火把在礦道內亂竄。
眼前影像開始扭曲,空氣滲出一陣像屁一樣的硫磺臭味,令他作嘔。
他突然看到另一個充滿‘魔鋼’的石室,但他視若無睹,一心祈求可以活着回去地面而已。
前路被落石擋住,左右也沒有走路,他決定走進‘魔鋼’石室查看。
卡利爾小心翼翼鑽進去,耳邊聽到泱決回音,一陣熱力從下飄來。
他急忙煞停腳步,驚眼地面穿了一個大洞。
卡利爾有兩個選擇,要麼回頭,重新在分岔路探索;要麼跳進這個地洞,希望它會帶自己回到主要礦道。
「回頭的話,豈不等同浪費時間?再者…深的礦道應該未被破壞。」卡利爾把心一橫,撿起附近一塊光石扔進地洞。
它像石沉大海一樣墜下———————數秒後碎成多塊碎片。
「3秒………不足20米。」他彈指一算,然後把繩索綁在一塊尖石上,垂吊進洞。
降落到更深的坑道,瘴氣的威力倍增。
卡利爾雙臂開始酸軟無力,不得不用汗衣掩着口鼻,盡量過濾空氣中的微粒。
他稍作休息,此時伊莫珍的燻魚變成救命的稻草。
陣陣咸香在舌頭上漫延,告訴卡利爾他仍然活著。
他只敢小口喝水,凝視火把上的弱光,心裡掛念伊莫珍起來。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卡利爾此時願意用性命換取伊莫珍的一個擁抱。
他把那份思念化成動力,再次站起來。
「剛才我們一直向南深入礦洞,我應該向北前進………」卡利爾打開指南針研究。但指針開始左右浮動,顯然地洞深處有某種力量影響它運作。
他摸着牆壁前進,突然手指一濕,抓到一團黃黃綠綠的黏液。
黏液像米漿一樣稠密,夾着著少量白色的‘碎沙’。
卡利爾好奇地拔出一粒‘碎沙’,卻發現是一顆牙齒!
他嚇得扔下牙齒,舞動火把左右探看,覺得某隻異物在暗影裡監視着自己。
「到底我在哪裡?!」他忍痛大步離開,保持向北方前進。
他進入一個狹小的石室,舉起火把環視一周,發現身後的礦道上掛着一塊發黑帶綠的腐爛木牌,油漆已經剝落,只能靠上面的黑色坑紋猜出字句———‘300線’。
「剛才……我進入了‘300線’?!」卡利爾馬上回頭,打量那個漆黑一片的深淵。
他站在命運的分岔路上。
繼續向北走,迎來更多的分岔路;要麼進入‘300線’。
其實理智的天稱告訴他,無論向北走或是進入‘300線’,生存機會也趨近零。
魔藥的效力越來越弱,藥力根本不可能維持他回到‘50線’。
既然兩邊選擇也是殊途同歸的話………卡利爾回頭進入‘300線’中。
「我在幹甚麼?!」卡利爾心臟怦怦跳動,知道進入‘300線’跟自殺無異,但與其像老鼠般餓死在迷宮裡,倒不如君死前見證一些新事物。
此時他覺得被異獸吃掉也是不錯的選擇,總比寂寂無名地餓死好。
他轉入一個又一個的分岔口,發現‘300線’內有大量千奇百怪的寶石,藍藍綠綠、星形花形應有盡有。
他赫見一粒弦月型的銀石,份外好看。
「小莫應該很喜歡。」他決定隨手拾起弦石。
繼續前進,鼻孔幾乎被灰塵填滿。
他不停咳嗽,感覺要把胃袋咳出來了。
突然,他赫見前方有一人坐在地上,立即飛奔過去。
「抱歉…請問你——————」卡利爾突然咬住舌頭,不敢說話。
坐着的並非人,而是一具穿着礦工裝備的骷髏。
它失去左臂,財物散落一地,四周留有深啡色的血漬。
卡利爾從它的腰包及胸袋發現已經腐爛的食物,推斷他不是餓死的。
「既然不是餓死,那麼………?!」卡利爾鼓起勇氣,推倒骷髏查看後腰————沒有魔藥。
大失所望,他只能撕下少量碎布延長火把的時間。
「皮衣被撕碎………頭蓋骨有多個圓孔……難道被襲擊了嗎?」卡利爾不由得心寒起來。
沿着礦着前進,發現越來越多屍體。
它們以各種姿態長睡於地底;有的碎成數份、有的像睡覺一樣、有的擁在一起。
卡利爾覺得每具骷髏也凝視着自己,輕聲細訴自己悽涼的下埸。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沙石之聲。
他立即回頭———————沒有東西。
心臟幾乎在胸腔跳出來,壓到斷骨引起的劇痛正好讓他保持清醒。
突然,一縷沙煙掉到地面。
卡利爾慢慢舉起火把———————一隻巨型蝙蝠正伏在天花上,它像蜘蛛一樣長着8隻血眼,耳朵似鐵鑊一樣大。
「我的天……」他嚇得雙腳發抖。
蝙蝠嘶吼一聲,好像十多個嬰兒在你耳邊尖叫一樣悽厲。
卡利爾拔足就跑,蝙蝠跳到地面,抓着兩邊石壁追趕卡利爾。
蝙蝠速度不高,加上體型龐大難以快速爬行,但卡利爾全身負傷,捂着肚子一跛一跛亡命飛奔。
蝙蝠怪異的吼叫越來越響,貼到只有數米距離。
卡利爾急中生智,順手拾起骷髏的背包護着自己後頸。
全身猶如被千刀萬割,但他全神貫注衝向前方。
巨蝙突然躍前,用翼爪勾到卡利爾的背包。
他立即脫手,讓巨蝙撕碎背包。
死命衝前,前方越來越明亮!
是出口嗎?!
淡而無味,略帶微甘。
卡利爾的身體突然深度麻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不———————是反光。
一面大大的木板擋住去路,上方寫着‘350線,請回頭’。
「回頭!?」卡利爾回頭一望,發現蝙蝠再次追上來。
左右也是堅硬的石壁,根本無處可逃。
他一腳踢向木板,發現後方也是結實的石壁。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他不斷重覆,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突然,他眼角篤見旁邊石壁有一條裂縫。
卡利爾二話不說擠進去。
但裂縫只有兩隻手掌之長,以卡利爾青年的體型難以順利穿過。
巨蝙砰一聲撞到盡頭,貼在石縫外撕吼。
「別靠近啊!!!」卡利爾舉起火把抵抗蝙蝠。
蝙蝠在昏暗的礦道馬上被火光吸引,不停爪擊向火把。
卡利爾一邊舞動火把,一邊側身擠進裂縫深處。
碎石像砂紙一樣磨損他的胸腔,四肢沿血。
血腥味更令蝙蝠發狂,用翼爪勾向火把。
卡~它挖出了一塊小石。
卡利爾一悟,立即把火把舉高,巨蝙便把上方的石壁抓爛。
他心中大喜,將火把貼到自己肩上的位置。
巨蝙的翼爪剛好厚度卡在裂縫裡,傷不到卡利爾,卻把裂縫撐開了。
他胸口一寬,空氣重新竄進肺部。
赫見巨蝙盯着火光,死心不熄挖開裂縫。
卡利爾決定將火把扔回礦道內,以免巨蝙挖穿石壁,自己變成它腹中晚餐。
巨蝙被火把吸引,卡利爾只能用僅餘的小量‘魔鋼’照明。
他發現裂縫內有一條似是而非的小路。
兩旁的石頭似匕首一樣鋒利,加上前方漆黑一片,他雙臂被尖石割成一片片,鮮血淋漓。
左穿右插,迎來小路的盡頭。要是回頭的話他肯定會被放血致死。
他用魔鋼敲打四周,發現右訪的尖石牆聲音清脆,顯然較薄。
卡利爾小心翼翼脫下褲子,包着右臂。
他先用小鎚把四周的尖石打碎,以免自己被插死,然後猛力錘擊石牆。
三擊過後,它已經出現裂痕,比想像中脆弱。
此時卡利爾已經聽到陣陣耳鳴,感到天旋地轉,魔藥的效力已經過時,他正以自己血肉之軀抵抗瘴氣。
不一會,他已經在石壁上鑿出一個小孔,馬上爬出去。
「到底我在哪?!」他再次問自己。
穿過350線,被蝙蝠追趕,早已經迷失方向感。
指南針像陀螺一樣瘋狂轉動,失去功用。
他進入一條更黑的石道,右端傳來微弱的光線,決定走向右邊。
吸收經驗,他放輕腳步,慢慢接近光源。
發現是一個四方形的小石室。
奇怪的是———小石室內放有石桌、儲物架及類似蒸餾裝備的石製容器。
這些東西明顯是用鋤頭之類的工具即埸製作。但誰有閒情逸致在地道生活,甚至蒸餾東西?!
全身血污的卡利爾進入石室,舉起‘魔鋼’查看。
桌上放着一日發黃的日記,第一頁便寫着裘克的生存法則,那麼代表這本筆記的主人肯定是布達坎村的村民,並不是深居地底的異獸。
但卡利爾看着筆記呆若木雞,突然全身發麻,打從心底裡滲出刺骨之寒,蓋過身上其他傷口。
它第一頁寫着裘克的生存法則,但第一條被劃花了,卻在下方新增了一項新的法則————————千萬不要服用魔藥。
「不要……服用魔藥?!」此句如雷貫耳,卡利爾的常識被打亂了。
他再翻數頁,瘴氣已經令他頭痛欲裂,但他必須知道答案。
但筆記後方只是記載大量不知名草藥的知識,記載了治療多種疾病的方法,卻沒有再提及‘魔藥’二字。
卡利爾開始窒息,但強烈的求知慾令他心臟更用力跳動。
他在蒸餾裝備發現一杯淡藍色的液體。
疑問像火石爆發一樣撲面而來。
首先,為甚麼裘克第一條的法則會被刪去。
接着,為甚麼別用服魔藥?
其次,魔藥是否礦工服用,對抗瘴氣的‘魔藥’?
最後,這杯到底是甚麼?
卡利爾瞬間被問題塞滿腦袋,但他知道身體已經到達極限。
「小莫,我不會放棄!」卡利爾決心要回去眼伊莫珍。
他懷着必勝的意志喝下石杯裡的藍色液體。
淡而無味,略帶微甘。
卡利爾的身體突然麻痺,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猶如穿越了一個世紀的時間,卡利爾終於醒過來。
胸腔的納悶感依然存在,但呼吸節奏已經回復正常。
‘藍魔藥’的效用略遜於‘黃魔藥’,但對身體的副作用大幅減少。
卡利爾清醒後立即心入冰窟—————他昏迷了多久?!
要是‘藍桂花節’已經開始的話,騎士團決不會為他冒險放下平台。
他跳起來,發現身上傷口仍然濕潤,也不感到飢餓。
驚覺‘藍魔藥’神奇地在短短數分鐘內把他的身體‘重新啟動’,好像用3分鐘熟睡了數小時般精神。
他把剩下來的糧食統統吃光,決心要一口氣衝回地面。
第一件事———————筆記!
卡利爾立即翻閱筆記,但它第一頁已經變色,更開始變皺,紙張開始碎裂。
要是強行把它帶回地面,恐怕會變成一堆粉末。
他只好放回原位,快速搜尋石室一遍,並在角落發現一個石盒。
搬開石盒的蓋,裡面散發出陳舊的霉氣。
他探手拿出一個布包,發現放滿一塊塊黑色的甲殼。
卡利爾一愣,把所有‘黑殼’倒出來—————正是‘黑皮迴蟲’的碎件!
他聽伊莫珍說‘黑皮迴蟲’乃地洞毒物,需要特殊的烘乾技巧處理才可以食用,而烘乾技巧只有村內的老人才知道。
卡利爾看到‘黑皮蟲’的甲殼黝黑反光,狀態良好,決定帶走蟲殼。
石盒內內帶無其他有趣的東西,他轉身離開。
回到他鑿道而出的長通道,是一直前行。
地勢緩緩上升,途中偶有分岔小路,但他決定按直覺行動,留在原本路線前進。
短短半小時的路程,他已經轉了十多個彎。
現在他的鼻子像狗一樣靈敏,更感覺到空氣中的含氧量些微提升,似乎有新鮮的空氣流動。
他越走越快,來到地道的盡頭,發現一條老舊木梯。
木梯已經發霉變黑,但明顯看到一些老舊的足印。
卡利爾心底裡的冒險天性被徹底點燃,一鼓作氣跳上木梯,闖進未知世界。
他爬上一條像通風口般狹窄的小道,匍匐前進。
不一會,他到達另一端的出口,確認下方沒有危險後跳下去。
另一個謎團出現了———————大量神秘符號。
他跳進一個畫着奇怪波浪形符號的圓形石室,中間有一個奇怪的雕像,手工粗糙得只能勉強看出是人形,似乎是祟拜的對像。
卡利爾恨不得把整間房仔細記下來,但他更需要趕回地面,把黑皮蟲交到伊莫珍手上。
石室只有一條地道離開,他沿着地道前進,地形變得越來越狹窄。
咔———
卡利爾腳底觸感一軟,發現自己踩着一塊木板。
掀起木板,驚見下方是充滿閃閃發光的石室。
要跳下去嗎?還是順着石道向前走?
卡利爾果斷決定順着地道前行,直覺告訴他將會發現更多謎團。
正當他打算放下木板時——————下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音。
蝙蝠的尖嘯魔音襲來,混雜某人的尖叫。
卡利爾一愣—————人!
他果斷放棄石道,跳下礦石洞。
礦石洞沒有出口,卡利爾知道這個石室辛接神秘通道絕非偶然。
沿着石壁摸索———他發現着條裂縫被黑布塞着,正是出口!
他拔走黑布,心中暗想:他們想把石室藏起來自然有原因………卡利爾竄出石室後立即用黑布把小裂縫填上。
經過昏暗的小道,再次趴在地面前進,他進入一間礦工休息的石室。
這所石室設備齊全,而且鋤頭及皮衣也是新簇簇,明顯有曾礦工在這裡休息。
他點起油燈,拿着鐵斧走出去,向音源前進—————發現尤亞及祖正跟巨蝙蝠搏鬥。
「祖!!!尤亞!!!」卡利爾熱淚盈眶,拿着武器衝過去。
「卡利爾!你果然活着啊!」尤亞立即回頭揮手。
巨蝙蝠馬上嘯叫,轉身望向卡利爾。
卡利爾重遇同伴後感到靈魂脫胎換骨,渾身熱血沸騰,前所未有對生存及希望懷着如此強大的意志。
「散開!包圍他!」卡利爾立即閃到一旁。
尤亞手忙腳亂兩頭打轉,祖卻沒有移動。
巨蝙蝠跟着卡利爾手上的油燈移動,抓擊過來。
卡利爾急忙後退,被巨蝙逼到牆邊,尤亞拿着木棒胡亂打向巨蝙蝠。
「祖!移動啊!」卡利爾在巨蝠腋下竄走。
「祖在爆炸中盲了,看不到———嗚啊!」尤亞急道,不慎被巨蝙蝠抓傷手臂。
卡利爾的心立即沉到地底———都怪自己。
但他馬上回神過來,看到巨蝙蝠撲倒尤亞,但尤亞肥胖的身形反而把它頂起來。
「受死吧畜牲!」卡利爾把油燈狠狠擲向巨蝙蝠背上。
巨蝙蝠馬上被火焰吞噬,發出慘烈的尖叫,瘋狂扭動身體。
「嗚啊~~哇!!!」尤亞嚇得渾身發抖,閉起雙眼大哭。
卡利爾想不到火攻出奇制勝,卻只能等待巨蝙蝠燒死。
此時祖憑聲定位,一個箭步衝到巨蝙蝠身旁,橫揮鋤頭。
「嘰吼~~~~~~~~~~~~!!!!!」巨蝙蝠側腹被但劏開,鮮血直流。
祖細心傾聽巨蝙蝠的慘叫,舉起鋤頭一擲,咔一聲插進它的頸部。
卡利爾目瞪口呆看着雙目流血的祖,無法反應。
此時,某地道深處來出一波吼叫,猶如雄獅一樣孔武有力———誰知道是甚麼怪物?
卡利爾立即拉起尤亞,拖着祖離開。
「吼啊!!!!!!!!!!!!!!」
聲音逼近,尤亞急忙拍打卡利爾的肩膀———是火光,人類的象徵!
三名裝備齊全的礦工提着火把及武器趕到。
「閃開!!!」領頭的礦工怒吼,卡利爾立即讓開位置。
他們拿着鋒利的鋤頭及鋼斧跟巨蝙蝠戰鬥起來。
巨蝙蝠雖然受傷,但氣力驚人。
三名資深礦工卻巧妙地避開巨蝠的攻擊,好像預知它的行動似的。
巨蝙蝠節節敗退,被他們逼到角落斬殺,卡利爾三人呆若木雞,看着前輩戰鬥。
「你們沒有受傷吧?!」礦工隊長問——似曾相識的成熟女聲。
「米拉?!」卡利爾馬上記起來。
「不會吧?」米拉脫下擋風鏡,跟身後隊友一樣驚訝地看着三名新手。
米拉把三人帶到休息室,立即為尤亞清洗傷口。
「那隻是‘紅眼蛛蝙’,血帶毒性。這個胖子被感染了,回到地面需要祭司治療。
先休息一會吧,然後一口氣回到‘50線’。」米拉說。
「你們怎麼來到‘300線’了?新手不應該進入這裡啊。」某礦工驚問。
「我們被另一個隊伍的人襲擊,並分散了。我也是剛剛跟他們會合。」卡利爾氣得握緊拳頭道。
「那…那個叫康納的傢伙引爆了‘氫石’,卡利爾失蹤,祖更被炸盲了。」尤亞捉着卡利爾的手臂嗚咽。
「卡利爾?你是卡利爾?」米拉突然用力地握着卡利爾的手臂。
「嗯…怎麼了?」卡利爾對米拉熱情的目光感到尷尬。
「你的爸爸是庫金;媽媽是卡門嗎?!」米拉追問。
「對!你怎知道?」卡利爾立即心跳加速,比米拉更激動追問。
米拉向後方的隊友對望,眼泛淚光,好像找到最珍貴的礦石一樣凝視卡利爾。
「嗯?」
。。。。。。。。。。。。。。。。。。。。。。。。
「哈!當時你爸爸為了追求媽媽,不惜越過‘死線’尋找特別的礦石製作‘戒指’。」米拉哈哈大笑道。
卡利爾首次從旁人口中提及自己雙親,聽得津津有味。
「當時米拉跟你媽媽爭風呷醋,把你爸爸的飯盒換成碎石了。」身後的礦工附和。
「所以…你對爸爸也?」卡利爾驚訝地問。
「陳年舊事了~這是裡是我們一起建造的休息室。我們是最高產量的隊伍啊~」米拉嘆一口氣,看着石室裡的擺設回想當年趣事。
卡利爾驚醒過來——————那間神秘的石室跟這裡連接,難道他的父母……?!
「你知道———」卡利爾立即追問。
「想不到你也當礦工了………」米拉已經沉醉在回憶裡,憂愁善感地說。
「嗯,我天生對世界好奇,礦工是夢寐以求的職業。你可以告訴我———」卡利爾心急如焚,好像上萬隻野馬在血液飛馳一樣。
「不,好奇心別太旺盛。」米拉語鋒一轉,冷冷道。
卡利爾目瞪口呆看着她,煞停心裡的馬匹。
「正是因為好奇心,害死你父母了。」米拉嘆氣道。
「礦工早知道有風險,死於意外是意料中事啊!」卡利爾不服反駁。
米拉眨眨眼,向兩名隊友使眼色,讓他們出去把風。
「不………他們是被謀殺的。」米拉沉重道。
「謀殺?!」卡利爾晴天霹靂,激動得胸膛刺痛。
「他們突然變得行為神秘,口中經常說‘太陽並不存在’這類的異端說話,被其他礦工告發。帝國派出祭司盤問二人,卻無法把二人定罪。
直到一天,我們在‘300線’內如常工作。我突然聽到慘叫聲,立即趕過去,發現你父母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憑皮衣上的整齊的切口得知是兵器造成。
我嚇慌了,想救活你爸爸………他只是說了一句:抱歉…最終還是把你拖進來了。」米拉內疚道。
「把你拖進來是甚麼意思?」卡利爾追問。
「不知道…。我最後按他們遺願把屍體扔進地洞深處,然後回家大哭一埸。我本來想放棄,但這裡是我們共同的回憶,最後還是回來了。但我仍然相信———祭司因為無法以異端把你雙親定罪,所以派人進礦洞殺害他們。」米拉雙眼通紅說。
卡利爾腦袋一片空白——————他們的父母親有異端信仰所以召致殺身之禍?
神秘石室顯然跟他父母有關,但為甚麼沒有提及最重要的‘魔藥’?
「米拉小姐………你有‘魔藥’嗎?」卡利爾試探問。
「有,我每次也準備充足,你要嗎?」米拉打開自己的腰包———5枝黃色的魔藥。
「我…有點不適。會不會‘副作用太強了’?」卡利爾裝作辛苦,深入試探。
「不管如何,魔藥都是必需品。你父母也一直乖乖用藥,別淘氣。」米拉裝出家長的口吻道。
「那麼………爸媽對魔藥的事並不知情,不然肯定會悄悄告訴米拉。
那麼‘筆記’肯定出自另一人的手,不是我的雙親———誰?!」卡利爾又走進一個死胡同。
「你臉色很難看,有不舒服嗎?」米拉憂心道。
她對卡利爾照顧入微,對尤亞及祖截然不同。
「沒有~有點頭暈而已。」卡利爾苦笑說。
「既然當年爸爸媽媽覺得不要把米拉拖進來…這件事也應該對她保密吧……」
他看着尤亞及祖,大概明白父母的心情。
「別當礦工了,卡利爾。你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反正我沒有家人,也未結婚。沒有經濟負擔。」米拉突然向卡利爾許下如此大的承諾。
「不………這個世界仍有很多東西等我們發掘啊。」卡利爾笑言謝絕。
米拉一悟。
「果然………是庫金跟卡門的孩子啊。好~我護送你們回去吧。」米拉笑道,收拾裝備離開。
在米拉帶領下,他們花了1個多小時便回到‘50線’的寢室。
「這袋送給你們。」米拉把整個五光十色的礦石背袋送給三人。
他們目瞪口呆看着背包。
「全部都是‘300線’內的礦石,我建議你們偷偷藏起數顆,因為工頭肯定會壓你們價格。」米拉笑說。
「你陪我們去可以嗎?」尤亞拉着米拉的人,嬌滴滴問。
「可以,但你們也偷藏少量礦石吧。好像這顆———」米拉拿出一顆拳頭大的金鑽石說。
「這是‘萬陽金鑽’。‘貴族’願意花數千甚至破萬法隆購買,甚至黑市也有市有價。」米拉笑說。
「破萬法隆…………可以吃數千頭牛了……」尤亞飢腸轆轆說。
米拉把‘萬陽金鑽’交給卡利爾,卡利爾卻把它塞進祖手中。
「矣?」祖驚呼。
「你家人…你…將來需要錢吧。」卡利爾內心愧疚得被無形的巨石壓着,難以釋懷。
祖默默收下金鑽,抱着卡利爾。
米拉會心微笑,然後跟三人向工頭還價,那袋礦石賣了足足7千法隆。
法隆多得需要用手桶盛起來,他們從未擁有如此多的財富。
「現在是‘藍桂花節’前夕才可以討價還價,不然這袋只值3000法隆左右而已。」米拉苦笑說。
三人收拾行裝,回到‘30線’等待‘平台’下降。
卡利爾一言不發,不停思考礦洞內的謎團。
「第一法則被刪去………不要服用魔藥………父母因為異端言論被暗殺………神秘符號………」心中疑問多得似蜘蛛絲一樣把他綁成繭。
米拉把卡利爾拉到一旁,偷偷交出一顆紅寶石,裡面似乎有液體流動。
「這是‘血狐寶石’,聽說可以製作‘吸血’及‘詛咒’的強大附魔武器。帝國禁賣的強大魔石。但‘旅人’對這種礦石求之不得,你可以利用‘血狐寶石’委託他們完成艱難的任務。」米拉微笑道。
「謝謝你…米拉姨姨。」卡利爾點頭道。
「叫我米拉便可以了………」米拉輕撫卡利爾的臉頰,在他淡啡色的曈孔看到他爸爸的影子。
「卡利爾~平台來了喔!」尤亞大叫。
「再見了…米拉姨姨。」卡利爾看到神色有異,尷尬讓開。
「再見了…庫金。」米拉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