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來年陌生的是昨日最親的某某
「盧斯在哪裡?!」柑柑怒吼。
「高…高塔內。」德軍吃驚答。
她急步跑上螺絲梯,推開大門,當埸嚇呆───
「別打啊!!!!!!」
由里衣服破爛,全身瘀傷倒在地上,多名德軍對她拳打腳踢。
「慈悲之淚。」一名主教為由里回血,然後繼續虐打。
無安北葉、潮北浪子、依時、黑忌廉被吊在半空。
銀色龍紋的幹部全部遍體鱗傷,血液啪搭啪搭那把地板染紅。
「名字。」盧斯鐵起臉問。
「我啊!我絕對不會送朋友送死啊!」安多莉亞崩潰尖叫。
「你仍未明白,我們約定好的瞬間,你已經變成制度的一部份。每個被分配工作的人也自殺,我如何管理伺服器?你交不出人,我便從你公會挑選,這是‘懲罰’。不是讓你自殺逃避責任的工具。」盧斯默默點頭。
一名高大的德軍揪起由里的頭髮,她像布娃娃一樣被舉起。
德軍拿出一把長矛對準由里的肚子,曲膝蓄力………
「停………停手………停手啊!!!!!!!!!」安多莉亞氣炸胸膛,雙眼通紅咆哮。
啵滋~~~~~~~~~
騎槍一挺,由里軟綿綿的身體被刺穿,舉了起來。
她已經無力叫喊,被釘在長槍上安靜地等待流血致死。
安多莉亞被掏空內臟,張口啞言,跪在地上。
「安多莉亞,我沒有把你綁起來。你大可以拿起長槍反抗,攻過來,殺死我………但你沒有攻擊,因為你明白跟第四帝國對抗是徒勞無功。只會害更多朋友喪命。」盧斯站在安多莉亞面前說。
「看着我。」盧斯說,安多莉亞已經像死屍般無反應。
「來,看着我。」盧斯嘆氣說,用權杖挑起安多莉亞的下巴。
她雙眼像死魚一樣空空如也,再沒有往日的鬥志,連怒氣也消失。
「你過去紀錄良好,同時你眼神告訴我你學會教訓,我決定放過大廳所有人,不殺一人。你願意合作嗎?」盧斯圓眼碌碌,問。
「願意!願意!我願意!!!!!!!」安多莉亞雙眼立即閃過花火,像狗一樣不斷點頭。
盧斯居高臨下凝視搖尾乞憐的安多莉亞,突然覺得她不失為一個可愛的女孩。
小小的鼻子,鮮艷的嘴唇,特別是那個楚楚可憐的眼神教盧斯欲罷不能。他慢慢撫摸安多莉亞的臉蛋,把她扶起來。
安多莉亞立即意識到盧斯的意圖,害怕地渾身顫抖,卻不敢縮開。
盧斯的手慢慢掃向安多莉亞的鎖骨,然後─────停手。
「安多莉亞小姐,我十分尊重你的身份。跟你約法三章後我可有傷害過貴會成員一條毛髮?」盧斯點到即止,縮手,苦笑問。
「沒有沒有!」安多莉亞心急如焚,看着由里仍然血流不止,希望盧斯盡快完成說話。
「你明白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希望你會遵守承諾。可以嗎?」盧斯嚴厲問。
安多莉亞馬上點頭,盧斯向守衛點頭。
他把由里從長矛拔出來,抱到主教面前治療。
「選擇一人,這是我們的約定。」盧斯凝重說。
安多莉亞的希望幻滅,盧斯始終要一個人。
她焉然回首,銀色龍紋的成員黯然地避開她的目光。
「我可以………跟他們談一下嗎?」安多莉亞問。
盧斯點頭。
安多莉亞回到公會成員之間,彼此的眼神充滿全盡的唏噓。
無論安多莉亞如何努力尋找,她也找不到一個相對陌生的成員減輕自己的罪疚感。全部都是身經百戰,最忠誠的伙伴,教安多莉亞如何挑選?
「我去。」吉蒂突然說。
安多莉亞搖頭,眼哭已經滾滾流下。
「你剛剛正式加入公會………我沒有資格────」安多莉亞拒絕。
「沒關係。」吉蒂微笑,姆指輕按安多莉亞的臉頰。
安多莉亞欲言又止,她根本拿不定主意。
「我跟其他人不熟,對公會沒有影響。」吉蒂苦笑,說話卻像熔岩一樣灼燒安多莉亞的心。
「不可以!我找……我找………」安多莉亞咬緊嘴唇,雙眼急切地尋找可以犧牲的某某。
「你要交人…沒有指定要處死啊。」吉蒂突然跟她耳語,安多莉亞一悟。
「普拉姆斯…到教皇城的路不短,中間有一段樹林………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吉蒂奸笑道。
「你…你肯定嗎?要不要………我幫你?」安多莉亞輕聲問。
「我有朋友‘照應’,放心吧,會長大人。」吉蒂安心地拍拍她肩膀,說。
「有人選了嗎?」盧斯在遠處問。
「我。」吉蒂舉手,扭動蛇腰,百摺裙擺擺上前。
「唉~你的伺服器真是美女如雲,真可惜啊。」盧斯婉惜說。
「盧斯大人,銀色龍紋的人要‘處理’嗎?」盧斯的副手問。
「看着瞧…安多莉亞性格率直,萬一有異樣動靜很大。」盧斯皺眉說。
。。。。。。。。。。。。
柑柑看着吉蒂雙手被鎖,押上馬車運向教皇城。愛莫能助及悲憤難平的情緒炸彈一樣令埋在心裡,無法平靜。
她把守衛使開,打開自己繪制的地圖,凝視普拉姆斯最後一個未探索的地方─────高塔地牢。
螺旋梯總會有一個暴君守着入口,柑柑從未到地牢過一步。
她決定闖一下。
「抱歉,你不能進入。」暴君橫臂說。
「我是代理領袖,要到地牢視察一下發展的可能性。」柑柑鼓起勇氣說。
「抱歉,你不能進入。」暴君重覆。
「下方是甚麼地方?對我研發政策很有影響啊!」柑柑不滿道。
「抱歉,你不能進入。」暴君重覆。
「哇UFO啊!」柑柑驚慌一指,從暴君腋下竄進去,被他一手抓回去。
「No.」暴君咬唇忍笑說。
「唉啊~~~我好想知道啊。女孩子最喜歡聽秘密,我不去也可以,你告訴我下方有甚麼!」柑柑開始撒嬌。
「No.」暴君苦笑說。
「不要No,我要知道啊~~~!你不告訴我我會一直煩着你啊啊啊啊啊~~~
~~~~~~~~~~~~」柑柑像妹妹一樣輕輕拉扯暴君的臂甲。
暴君暗暗好笑,偷望柑柑一眼沒有回應。
「喂啊~~~~~~~~~告訴人家嘛!我要生氣了!我不理你了!!!」柑柑站在暴君正前方,卻背對着他。
「那不關我事啊~」暴君禁不住揶揄柑柑。
「喔!你以‘標準回答’以外的字眼說話!我要告發你!」柑柑突然醒目地指着暴君。
暴君馬上變臉,不理會柑柑。
「害怕吧~害怕吧~害怕吧~~~告訴我便不煩你啦~~~~」柑柑軟硬兼施,繼續進攻。
暴君因為職位原因及男女有別,一直處於挨打的劣勢。
「讓你看我會陷入麻煩的啊………」暴君皺眉說。
「一眼!就一眼!」柑柑捉着暴君雙手,把豐滿的乳房壓到暴君胸前。
「唉…………」
暴君帶着柑柑步下半層樓梯,遠遠指着下半層深處遠方的一道黑鋼大門。
「看夠了吧?」暴君兩秒後說。
柑柑沒有反應,呆頭呆腦看着大門。
「好了!別再煩我了!」暴君粗魯說,柑柑回頭,乖乖回到大廳之中。
「真有趣的女孩。」暴君看着柑柑的背影傻笑。
然而,他背後的一塊‘牆壁’突然消失,柑柑從鏡面後離開,偷偷潛到下層。
她立即召出鏡牆掩護自己,慢慢步向深處。
她發現遠方竟然有兩個暴君看守黑鋼門,再有一名魔源師對着鋼門施法,整道大鋼門纏滿藍色的光紋。
柑柑本欲裝成暴君,但她無法創造出擬真的人像鏡體,也不懂德語。只好暫時撤退。
但她心裡重覆一個疑問:為甚麼……要用魔源師封印鋼門?
馬車像醉漢一樣搖搖晃晃,慢慢駛離普拉姆斯。
剛離開北門,草原上的新手正獵殺‘平原野豬’練功,他們看到德軍的火車經過時熱情揮手,德軍也禮貌地舉手示意。
對方縱使是敵人,母服的新手卻沒有敵意。相反覺得他們是原始的統治者,對德軍只有敬畏之心。
然而,這個統治者一手拿着大刀;另一手卻拿着糖果。聰明的新手們每次也選擇後者,久而久之,我們學會了乖乖服從,便可以吃得肥肥白白。
起初,從大戰中陣亡的‘重生者’大力宣傳母服歷史,數說德軍不是。可惜理念無法吃飽,也無法幫助新手升級。
他們被排斥,被恥笑,很多人未到達50級便放棄,再沒有上線。
當中一條問題最令‘重生者’痛心:我們過得挺好,為甚麼要反抗?
…………………………………
「哈~這伺服器尚算舒服,每個首都也頗有規模。」車夫突然說話。
「這裡是東洋美女集中地,我要多點收集電郵!」馬車內的守衛搭嘴。
全車4名守衛哈哈大笑,開始聊起話來。
7名母服的玩家被綁着雙手,被逼聆聽德軍以德語聊天。
馬車越過大片草原,慢慢駛進樹林。
「對~~~盧斯真爽。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有自己的首都。」一名守衛感慨說。
「哈,首你先要在戰爭中得到…———喂!」一名守衛看到吉蒂開始撥弄自己的頭髮。
她把綑綁的雙手放到後腦,舒服地疏起自己的銀髮,露出雪白的長頸。
「放下手!」德軍喝令她。
「女孩子整理頭髮你也害怕嗎?」吉蒂奸笑問,紅色的魔眼不懷好意地望向德軍。
「天殺,她的聲音真難聽,別管她吧。」車夫聽到吉蒂沙啞的聲線後立即雞皮疙瘩。
嘖———吉蒂身體微微一震,開始咳嗽。
「你不要搞小動作,當我心立即處決你。」德軍警告吉蒂。
吉蒂深呼吸,眨眨紅眼看着德軍。
「小動作………例如這種嗎?」吉蒂放下頭髮,蓋着白頸。
「喂!別亂動啊!」德軍以武器指嚇吉蒂。
吉蒂抬頭一望,瞳孔已經變成紫色。
「例如………這種嗎?」她咧嘴大笑,聲線已經變回清脆的女音。
吉蒂突然力量暴升,掙扎綑手的繩索。
「出………出現狀況了!!!!!!!!」
嚓———————
不一會,血淋淋的馬車油然穿出樹林,4名德軍已經消失了。
渾身是血的吉蒂停下馬車,突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美羅馬上從樹林衝出來扶起她。
「來!」他馬上餵吉蒂喝一小瓶黃水。
吉蒂馬上清醒過來,嘔出兩大泡黑血。
「嗚~我叫你選擇副作用輕一點的藥嘛。」吉蒂梳起頭髮,拔走頸上的‘小針’。
「我怕你打不過嘛~」美羅苦笑,扶她站起來。
二人看着車上6個受驚的新手。
「怎辦?」美羅打開藥劑腰帶,皺眉問。
吉蒂再咳出兩泡黑血,抽出短鐮刀跳上馬車。
新手們嚇得發抖,令吉蒂無名火起—————他們已經被馴養得連逃跑的勇氣也沒有。
「安多莉亞………為了這種低賤的人。」吉蒂心裡暗罵,卻動手割斷他們手上的綑繩。
新手呆坐馬車上,好像等待成年人指示的小孩一樣。
「走吧,白痴。」吉蒂不屑說,隨即跟美羅離開。
二人馬上向東逃命,走到一條密林小溪旁稍作休息。
吉蒂脫下皮甲,清洗德軍留下的傷口。
「你不怕他們告密嗎?」美羅嚴肅問,吉蒂立即嘆一口氣。
「怕………但殺死他們…豈不是令安多莉亞的犧牲沒有價值了嗎?」吉蒂唏噓道,把血腿沉在河中,馬上染紅水流。
「為甚麼安多莉亞會選擇為了新手犧牲自己。」美羅不明白,問。吉蒂突然凝視美羅,用眼神責備他。
「安多莉亞為了母服打拼多久?她熬得過刑、受得起謾罵、經得起戰鬥,但她無法親手毀滅母服的未來啊。特別………她跟諾克斯重遇後,被諾克斯無意間罵了一頓。她只是受夠這種日子,想以自己作結,解放銀色龍紋。」吉蒂穿回皮靴,整理裝備站起來。
「結果……德軍不會輕易放過她………」美羅嘆氣道。
「走吧。」吉蒂說。
「姆大陸已無我們的容身處了。」美羅感慨道。
「不………火良野會收留我們。我跟他以電郵聯絡了,我也把他的電郵告訴加奈。不知道Kanatheon會有反應嗎………」二人慢慢步向東方。
「兩分鐘……………」柑柑躲在暗角用鏡盾監視暴君守着的下層樓梯入口。
果然,兩分鐘後一個魔源師走向下層,不一會有另一名魔源師離開。
「每4小時一次輪班………為甚麼……」柑柑收回鏡盾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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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斯~~~~~~~~~~」柑柑推開盧斯的房門,打一個轉笑說。
「噢~柑柑小姐!哈哈哈哈。甚麼風把你吹來了?」盧斯呵呵大笑,問。
翻譯官識趣地站到一旁等待————
「人家有一個請求~~~」柑柑坐在盧斯桌上笑說。
「說!就算月亮也幫你摘下來!」盧斯心花怒放。
「我想帶一個朋友參觀一下普拉姆斯,可以嗎?」柑柑咬指問。
「普拉姆斯?一直都開放啊。你該不會指普拉姆斯高塔嗎?」盧斯皺眉問。
「就是這裡!他對德軍強悍的統治風格很感興趣,想參觀一下四周。」柑柑興奮誇張說,盧斯稍有疑慮。
「柑柑小姐,此事並非不可,但下不為例。只可以在你的活動範圍參觀,所有‘禁區’如常生效。」盧斯嚴肅道。
「謝謝啊盧斯大人~~~~~~」柑柑送他一個飛吻,轉身離開。
「柑柑小姐,你朋友是誰啊?我要知道啊!」盧斯苦笑說。
「性殿騎士團的朋友。」柑柑爽快回答。
「性殿騎士團………你不是聲稱跟他們不熟稔嗎?」盧斯皺眉。他雖然肥,但頭腦卻十分精明。
柑柑一驚,她忽略這個細節了!
「那個………他……他帥。」柑柑內疚道。
盧斯一呆。
「不會吧。豈有此理,比我盧斯還帥?」盧斯打趣道。
盧斯如此輕鬆接下去,反而令柑柑進退兩難,難以繼續吹噓。
「你想跟他‘好’嗎?」盧斯皺眉問。
「不是啦~我只是………對他有點興趣而已。」柑柑傻笑回答。
「柑柑小姐………我不但沒有怪罪你殺我下屬,更讓你當上其他女孩夢寐以求的職位,你卻一直拒絕我。現在要我放你朋友進來我的城堡,我很難過啊。」
盧斯開門見山說。
「我其實對他沒有好感,只是順道而已。」柑柑解釋。
「不如………你以實際行動,向我保證吧?」盧斯笑說,勾勾食指叫柑柑走到他身旁。
他雙手已經不安份地在柑柑腰上游走,慢慢抓向她的乳房。
柑柑知道避無可避,閉上眼睛默默忍受…………
盧斯看到柑柑別過臉,默許他繼續,立即飛擒大咬。
柑柑慢慢被壓在桌上,盧斯的手指突然滑進她雙腿之間!
「不!」柑柑立即捉住盧斯雙手,用兇惡眼神喝停他。
盧斯勁頭正上,突然被柑柑停止,臉上陣紅陣綠閃過千過個念頭。
久歷修羅埸的柑柑當然知道這是男人最暴躁的一刻。
「留着下次………繼續嘛~」柑柑楚楚可憐說。
盧斯嘆氣,收回手指。
「你蠻懂得利用身體作籌碼啊柑柑小姐。」盧斯淫笑說。
「這是我的優勢,妒忌我吧。」柑柑奸笑,整理衣服後離去。
「………………………」翻譯官目送柑柑後傷心地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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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蒂跟美羅已經走了大半路程,一直相安無事。
突然天空有數名翼騎兵盤旋,似乎已經鎖定二人的大約位置。
「恐怕那群新手告密了…………」美羅洩氣說,吉蒂沉默不語。
突然有數輛無人機飛進樹林,二人的位置立即曝光。
翼騎兵馬上撲地攻擊,打成一團。
吉蒂跟兩個飛馬騎士戰鬥,美羅則被法師纏着。
澎!
吉蒂聞聲拗腰,子彈剛好擦過她肚皮。可惜身為毒劑師的美羅沒有吉蒂的身手,大腿中槍。
翼騎兵見狀舉矛一刺,吉蒂大驚,擲出短鐮勾下騎兵。
澎!
「嗚啊!!!」德軍的狙擊手精準命中吉蒂的膝蓋,打出爆擊傷害。
吉蒂被廢一腿,無法再靈活閃避。翼騎兵回頭攻擊,她只好穿進馬肚底左閃右避。
澎!
吉蒂右肩再中一槍,被狙擊手盯上的刺客猶如裸體一樣毫無防避。
「吉蒂!」美羅擲出一枝紫色藥劑,希望吉蒂能夠突圍重圍。
澎澎澎!
三顆子彈在吉蒂面前粉碎了美羅的藥瓶,灑在草上馬上竄高數倍。
完了———
飛馬撲倒二人,舉起騎槍一刺!吉蒂馬上被釘在地上,腸穿肚爛!
「系統提示:好友 吉蒂 血量剩餘20%」
「吉蒂!!!!!!!!!!!」美羅狂吼,卻無法掙脫飛馬。
翼騎兵抽走染血的長矛,對準吉蒂的頭顱。
「住手啊!」美羅聲嘶力竭尖叫。
可惜是多麼軟弱無力………
嚓———————噹!
清脆的鈴音擋下騎槍,吉蒂突然被金光包圍。
「難道?!」翼騎兵被巨大推開!
3人黑斗蓬玩家站在吉蒂身旁————————
「吉蒂………是我的人。」火良野已經拔出兩把巨金劍,指着德軍的追兵。
但叫德軍最心寒的並不是沉實敦厚的火良野,而是他身後那個一直低頭不語的黑甲騎士。
他一手扛着異常巨型的大黑劍,另一手拿着鈴鐺。
「要動手了嗎火良野?」白拔出魔杖問。
「穿了黑斗蓬,不怕。前題………把在埸的德軍殺光!」火良野一說,立即閃前刺傷飛馬,另一把大劍橫劏開馬頭。
翼騎兵立即墮地,瞬間被白冰封。
澎!!!!!!!!!!!!!!!!!
乞丐王子劈西瓜般一刀把翼騎兵斬成兩份。
德軍部隊馬上靠成一團,驚恐起來。
「不留活口,上!」
火良野劍斬騎兵、乞丐王子驅趕賢者、白跟美羅頑拒狙擊手。
但事情發展並未如理想。
德軍8人小團雖然平均等級比火良野小隊低,但他們以技能互補,每當白想攻擊狙擊手時也被翼騎兵騷擾。
火良野一時間無法攻破德軍的包圍網。
他越來越焦急,一方面吉蒂仍然重傷;另一方面怕自己受重傷,令幻影旅團傾巢而出,難以無身而退。
「白!打出大範圍技,我們先撤退吧!」火良野急道。
「談───談何容易?!」白以冰霧抗拒德軍3名賢者的火柱,分身不暇。
「不殺光他們……我們的新匿藏地點豈不曝光了?!」白再補一句。
此時乞丐王子抓到翼騎兵的硬直時間,一刀掃斷馬腳,大刀一砍,再敗一人。
「不行啊!吉蒂……撐不下去了!!!」火良野大急,吉蒂的氣息越來越弱。
此時德軍一個2人小隊巧遇戰鬥,馬上參戰。
白召出多個氣泡,正打算以火魔法引爆時卻被最後一名翼騎兵拍翼吹走。
火良野加強攻勢壓住騎兵,乞丐王子換出黑矛開始狙殺。
然而,惡耗到了───────一面雙頭鷹大旗在遠方出現。
火良野心涼半截,因為德軍只有20人以上的‘戰鬥團’才會舉着大旗出現。
果然───一整團德軍騎兵從教皇城方向趕來。他們全副武裝,長矛在手,明顯有備而來。
火良野旋舞大劍,逼開身邊德軍。
「乞丐仔!背着吉蒂先走!白,掩護他們!」火良野咬牙切齒道。
正當乞丐王子拉起吉蒂時她再次爆出金光─────────現埸刮起凜冽寒風。
「星閃之圖!」
一條冰雷炮擊穿德軍小團的隊型,重創賢者部隊。
吉蒂身旁多出2人。
「來晚了。」加奈譏笑說。
樹一臉驚惶,渾身發抖站在加奈身旁。
「哈,加奈!要來送死嗎?」火良野大喜,他們排成一線擋在吉蒂身前。
「來見你最後一面而已,渣渣!」加奈胸有成竹笑說。
德軍馬上後退,會合騎兵團再排好陣勢。
「加奈………吉蒂流血不止,急需神職者治療。我們不可以讓德軍發現幻影旅團新的藏身處,一定要殺光他們!」白提醒加奈。
「火良野!放下武器,你們將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你的公會將被殲滅!」騎兵團派出一人說。
火良野欲答話,被加奈制止。
「你們只有7人,別作無謂的犧牲,反抗是愚蠢的決定。」騎兵代表說。
「抱歉啊!我們伺服器的人沒有你想像般…………聰明啊!」加奈瘋狂大笑。
她披上黑斗蓬,手中結出一把冰錐捅進樹的屁股!
「媽啊!!!!!!!!!!!!!」樹尖叫大哭。
「系統提示:好友 樹 血量剩餘20%」
強光一閃────────Kanatheon的大旗再次出現。
「你果然是口硬心軟啊!尼菲特!」加奈大笑,她知道自己或樹出事的話尼菲特肯定會出手。
「我服你了,加奈!」尼菲特急氣敗壞說。
尼菲特、帕修斯、松美及神神子趕到。
形勢一下子扭轉!雖然母服勢力只有11人,但每人也是老練的4轉精英。反觀德軍大部份是3轉騎兵,相形見絀。
「好啊!久等了,Kanatheon!」火良野歡喜若狂。
澎~~~~~~~~~~碎石紛飛。
他拔出幻影旅團的大旗,狠狠插在Kanatheon大旗旁邊。
兩面大旗迎風招展,像巨人一樣威風凜凜。
多久了?
母服公會的大旗再次雄立於姆大陸地面。
「要投降嗎?我可以答應唔會虐殺你喔。」加奈挑釁騎兵代表。
他馬上回到本陣,騎兵團突然跑出一個銀騎士…………
「我會直衝,乞丐王子跟上!後防交給你了,帕修斯。」火良野說。
「好!」帕修斯爽快答應。
銀騎士停下白馬,凝視母服的玩家,慢慢脫下頭盔。
尼菲特血壓馬上飆升,滿臉通紅。
「安多莉亞……………」
安多莉亞猶如行屍一樣的看着尼菲特,她手中拿着的不再是龍紋大旗──────
而是雙頭鷹大旗。
「投降,或武力。」安多莉亞冷冷道…………
「白加會長,Kanatheon出現了。」
白加撕爛紙張,伸手一指。
多面黑環大旗開始向南移動……………
。。。。。。。。。。。。。。。。。。。。。。。。。。。。。
「安多莉亞…………」母服玩家無不震驚。
想不到事隔多日,他們竟然在戰埸重遇,卻身處不同陣營。
同樣的外貌,同樣的銀甲,卻舉起不一樣的大旗────裝甲裡的,是同一人嗎?
「那面大旗挺適合你啊,安多莉亞…………」尼菲特臉色由紅轉綠,再由綠轉黑,神杖震動。
「反抗將以武力鎮壓。」安多莉亞平淡說。
「不過數星期,口吻變得這麼討厭。」加奈皺眉說。
安多莉亞不為所動,握着大旗的手毫不動搖。
「最後警告………Kanatheon及幻影旅團的人。」安多莉亞說。
「好啊~安多莉亞。當日你放棄Kanatheon,今日對我兵戎相向,總算看清你了。甚麼騎士王都是騙人謊話!患難見真情,這句真實令叫人悲哀啊!」尼菲特跟安多莉亞正式決裂,指着安多莉亞臉門辱罵。
「這是你的選擇,Kanatheon。」安多莉亞焉然回頭。
「哼。來吧,銀色走狗!」尼菲特恥笑說。
安多莉亞僵住腳步。
「我以為你會明白…………」安多莉亞喃喃自語。
「我當然明白,你為了公會著想啊!但你有底線嗎?!當時Kanatheon剩下不足40人,我仍堅拒跟德軍打交道,多少朋友戰死了?!你呢?!背信棄義的小人!整個公個也是賤人!」尼菲特破口大罵。
「你可以罵我!但不可以侮辱‘銀色龍紋’!」安多莉亞怒不可遏,厲聲呼喝。
「哦!對不起!要我摸摸你的頭嗎?辛苦你了!安多莉亞!提提你,你要披上黑斗蓬才可以殺死我們,德軍不需要。知道原因嗎?因為我們才是同一個伺服器的玩家啊!」尼菲特輕挑恥笑,然後破口大罵。
此時德軍派代表拉走安多莉亞。
安多莉亞心裡仍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歉、訴不清的冤屈,但時間到了………
「為了哈格古!為了幻影旅團!為了我服!對着安多莉亞絕不留情!」尼菲特舉起神杖狂吼,噹一聲插進地面。
母服玩家上滿加持,鏡盾已經就位,火良野的大劍已經恭候德軍多時。
反觀安多莉亞身邊只剩下兩名公會騎士,其他均為盧斯分派予她訓練的騎兵。
雖然他們實力及裝備不俗,但戰埸反應遠遠比不上安多莉亞的騎士團。
「背信棄義的小人!」
「銀色走狗!」
「反骨仔,食屎啦你地!」
「為甚麼都是我………我應該如何做…………」安多莉亞感到自己被全世界唾棄,猶如腳踝綁上鐵球的海盜被扯向海底。
無論自己如何掙扎,她始終無法改變自己墮落的事實。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水面的浮光是多麼炫美,多麼夢幻。
彼岸兩面大旗,多麼美麗。
然而───自己跟水面越來越遠,被黑暗吞噬。
「安多莉亞大人………當日你是騎士王,我們便是你高貴的騎士;今天你是叛徒的話,我們便是你下賤的獵狗。我們對你的忠誠,絕不改變。」兩名騎士泊在安多莉亞左右。
「我的騎士…………」安多莉亞若有所思。
「銀色龍紋的騎士團……」她內心再次燒起無名的怒火。
「絕不容許有人沾污我們的榮譽啊!!!!!!!!」安多莉亞奮起,戴上頭盔,緊握雙頭鷹大旗,命令騎兵團排成3平線陣。
「第一排!衝!」安多莉亞一指,德軍的騎兵立即猶豫。
「衝………?正面嗎?」德軍吃驚問。
「衝!我是指揮官啊!給我衝!」安多莉亞舉起騎矛一指。
第一排德軍只好硬着頭皮攻向Kanatheon。
Kanatheon嚴陣以待,騎兵直接衝鋒,被樹、加奈、神神子及白的技能拖慢,火良野率領近戰反攻,騎兵團立即死傷枕藉。
「第二排組成‘箭頭陣’給我衝!!!」安多莉亞大喝一聲。
第二排騎兵嚇慌了神,卻不敢違反軍令,衝向Kanatheon。
兩波騎兵互相阻擋,既傷不到Kanatheon,也逃不走幻影旅團的攻擊。
「你們有護心石嗎?」安多莉亞問,二人點頭。
「第三排,跟我衝!」安多莉亞大喝一聲,最後一排德軍雷霆萬鈞衝向母服的部隊。
德軍首兩波攻擊像散沙一樣軟弱無力,被Kanatheon及幻影旅團輕易打敗。
安多莉亞跟公會騎士直面衝向尼菲特。
「尼菲特!!!!!!!!!!!」安多莉亞挺着紅晶騎槍咆哮。
「安多莉亞!!!!!!!!!!」尼菲特舞動神杖準備。
多個魔法閃起,兩名騎兵被先後擊殺。
安多莉亞騰空躍起,槍頭直指尼菲特。
火良野千鈞一髮間劏開馬肚,乞丐王子看準安多莉亞跟戰馬分開一刻,舉起巨槍一插。
嚓───────────紅花燦爛地綻放。
「咳!嗚咳咳咳……………」
鮮血如同暴雨一樣灑在尼菲特面上。
乞丐王子的巨槍貫穿了安多莉亞的身體,剛好停尼菲特上方,擋着大陽。
突然,尼菲特眼前閃過六口彌生的幻影,跟安多莉亞在母服玩樂的時光像泡影浮花一樣現於眼前。
她跟垂死的安多莉亞無言對望,眼淚不由自主地湧出。
「你 不能 怪我」尼菲特咬緊嘴唇,強忍眼淚說。
「我們進攻魔都前………你送我護心石。現在………連同之前的債………一拼還給你。……銀色龍紋欠Kanatheon的償也 嗚咳─────還清了。我們以後………互不相干…………快走,白……白加要來了。」安多莉亞幸福微笑,她終於找到解放自己的方法。
尼菲特一呆,原來德軍如此魯莽的進攻正是安多莉亞的意思。
如此一來,她不失盧斯之約、解救Kanatheon同時以自己的性命化解兩會的心結。
尼菲特啞口無言,靈魂猶如被掏空一樣渾身泛力。
「不次………不會留……留情了喔。」安多莉亞自信一笑,在尼菲特面前,乞丐王子槍上化成光塵消失。
「安………安多莉亞!!!!!!!!!!!!!」尼菲特崩潰大哭,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彼此是多麼親密的好友。
她紅起眼睛看着德軍,恨不得把他們煎皮拆骨。
滋滋滋滋滋~~~~~~~~~~~~~~~
「當心!!!!!!」帕修斯飛身撲倒尼菲特,以大盾接下一發魔炮,裝甲發熱變軟。
「抓到………你了。」白加笑說。
不知不覺間……黑環大旗已經出現在西方的草原。
白加的私人公會團已經趕到。
「為甚麼…白加帶公會團出手不通知我………」盧斯收到報告後沉思。
「比起白加,盧斯大人更應該擔心柑柑帶回來的200人。他們猶如一群關在瘋人院的士兵,隨意出手殺人。但他們專殺親德軍的‘土著’新手,我們的守備隊戒入時也有傷亡。」副官說。
「把‘狼營’調回著拉姆斯一帶。明天開始收窄他們的活動範圍至普拉姆斯東邊的谷地。假如他們有小動作便派‘狼營’及普拉姆斯守軍的優勢火力殲滅之。」盧斯說。
「他們肯定會反抗啊。」副官說。
「更好,一了百了。我叫柑柑打開海上要塞的大門,她乾脆把裡面的瘋狗運回姆大陸。看來她美艷的皮外下包着一顆不簡單的腦袋呢………」盧斯耐人尋味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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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對啊!所以我說德軍都是沒有情趣的帥哥!哈哈哈哈哈哈!」柑柑跟一名神情嚴肅的夢魘穿過高塔外的‘反隱裝置’及重重守衛,堂堂正正步入普拉姆斯高塔。
柑柑大吵大鬧,上至二樓,下至地牢也聽到柑柑小孩般的笑罵聲。
德軍的守衛們不禁搖頭苦笑,他們駐守這麼多伺服器,首次遇到這麼有朝氣活力,而不是死氣沉沉的‘代理領袖’。同時柑柑外貌姣好,平日謙遜有禮,深受德軍內部愛戴。
柑柑跟夢魘步入自己的房間,然後鎖上大門。
夢魘換上黑衣,把皮膚塗成黑色。
他向柑柑點頭示意,然後化成黑煙消失。
「我們~~~~~~是快樂的~好~~~耳痛~~~~~」柑柑一邊唱,一邊神色慌張地創造夢魘的鏡體。
夢魘打開柑柑的提示紙張:
1) 暴君身邊沒有‘反隱裝置’,但他身後樓梯每7級便有1級會響,別踏上去,千萬要避開。
2) 走到下層是一條長走廊3) 如果時間正確,第二個接更的魔源師馬上到達4) 我不知道了………………
夢魘一呆,下意識反到紙後查看,果然發然仍有一行小字:
「我很細心吧!前方的資料沒有補充,加油!」
白眼翻到後腦。
「不如用口講,這張紙有屁用!」他刪除小紙,動身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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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鬼歌啊………」守口的暴君聽着柑柑在大廳鬼五馬六地高歌,嘴角含春傻笑。
夢魘已經偷偷從他身邊竄過,每7級便一跳,順利到達下層。
「兩個暴君………1個魔源師………結界?結界投能只有‘埸境道具’或‘神職者’才可以使用啊…………」夢魘以黑布包着望遠鏡以防反光,查看彼端的情況。
他發現每30秒大廳中央便被一條紅光垂直掃瞄一次,正是‘反隱裝置’。但兩旁則沒有‘反隱’,他已經猜出兩旁有陷阱。
「對~她跟一個甲騎進入大廳後開始唱歌了。」
「不會吧!哈哈哈哈!可憐你的耳朵了!」
「妒忌我吧~」
樓梯上方傳來德軍的交談笑聲。
果然,一名魔源師隨隨步下。
「喲~‘傻公主’在唱歌啊!」接更的男魔源師大叫。
「果然啊!哈哈哈哈!」兩名暴君大笑,施法的魔源師沒有回應。
男魔源師開始從走廊中央,不偏不倚直走過去。
夢魘大急,要是錯失時機便苦侯數小時,更糟糕是隱形效果無法維持那麼久,同時柑柑唱破喉嚨也裝不到數小時。
「兩分鐘………嗎?嘖,不管了!」夢魘馬上跑到魔源師身後,模仿他的步伐,幾乎肉貼肉前進。
走了3份1走廊—————紅光來了!
魔源師若無其事直走。
夢魘努力貼緊魔源師的屁股,在最後一微秒停步—現形!
紅光悄悄滑過他的額頭………
他馬上動身,利用魔源師作肉盾前進。
前進一段路,紅光再來!
他照樣葫蘆停步,但距離接近暴君,魔源師無法完全遮蔽他的身形了!
「嗯?」右邊的暴君看到魔源師身後黑影一閃,探頭凝視————
沒有人。
「怎麼了?」魔源師問,暴君搖頭。
最後一小段路,魔源師戲劇性地停步整理布靴!
百萬個念頭湧上夢魘腦袋,然而,他本能反應地側身騰空躍到魔源師前方。
紅光再次冒出!
他別無選擇,只能勇往直前,接觸紅光一刻90度直角轉向,閃到旁邊!
呼~~~安全,他並沒有觸發任何陷阱。
夢魘馬上閃到角落,用影鬼的‘定點隱身’藏起來。
「哇~~~好累啊。」黑鋼門的魔源師馬上鬆手離開。
光紋熄滅,夢魘發現鋼門上有多條細縫。
瞳孔點到細縫一看——————
「原來………在這裡!!!!!!!!!」
藍光一閃,魔源師已經完成交替。
「我走了!」完成施法的魔源師向暴君揮手道別。
「好。那麼開始反隱掃瞄吧。」暴君說。
他打開介面一按—————
入口突然出現一個紅光電網飛向黑鋼門!
夢魘臉色一沉,看到電網的小格細如手掌,無法竄過。
「完蛋……………」
電網拍向黑鋼門,馬上偵測到角落的夢魘,走廊馬上傳出咇咇聲。
轟~轟~~~~~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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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天~天問~~~~~~」柑柑氣若游絲,幾乎斷氣。
「系統提示:好友 出埸一次 血量剩餘20%」
柑柑歌聲一斷。
「系統提示:好友 出埸一次 血量剩餘0%」
「………問………侯你」柑柑黯然唱。
「對不起…………」她向夢魘的鏡體垂頭道歉。
突然,一個德軍推門而進。
柑柑馬上假裝興奮,着窗外向夢魘的鏡體自言自語。
那個德軍閉上大門,踏前一步,伸手掐碎了鏡體的手臂。
「………………………」柑柑焉然回頭,慢慢抽出‘幻音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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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事?!」樓上的暴君飛奔下來,剛好看到同伴殺死夢魘。
「這傢伙潛進來了!」兩個暴君抽起雙手斧怒道。
「這個人…豈不是跟柑柑的訪客嗎?!」守門的暴君大驚,衝上樓梯,拍打柑柑上鎖的大門。
「開門!」暴君怒吼。
「怎麼了啊?」門內傳出柑柑傻氣的聲音。
「我以‘禁區守衛’的身份命令你立即開門,否則武力爆破!」暴君舉起一把巨鐵鎚。
「等等~~~別打壞啊!」柑柑馬上開門。
「你是幻像師吧~~~人呢?!」暴君馬上發現站在窗邊的‘夢魘’。
他二話不說,一拳抽向凝視窗外的‘夢魘’。
澎—————————血花一濺。
「嗚啊!!!!!!!!!!!」‘夢魘’竟然是真人,倒在地上縮成一團吐血。
暴君大吃一驚,呆望拳上的血跡,並非作假。
「你幹甚麼啊?!盧斯大人批准我朋友探訪啊!」柑柑嚇出眼淚,拍打暴君。
「對……對不起。我馬上叫神職者來。」暴君急急道歉。
「不用了!我馬上帶他趕回公會!」柑柑扶着一直用布蒙頭的‘夢魘’走出高塔。
「讓開讓開!」暴君為二人開路,送出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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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利順回到普拉姆斯的大街。
柑柑馬上扶‘夢魘’走進一條暗巷。
「有‘致命出血’嗎?!」柑柑大驚。
‘夢魘’搖頭,捂着腰部坐下來。
「想不到那一拳………很高傷害。」‘夢魘’咳出兩口鮮血,滿額大汗說。
「對……對不起!我以為你們都死了!」柑柑攬着‘夢魘’大哭。
「我才要道歉……………」‘夢魘’苦笑說,脫下柑柑給他掩飾的黑皮甲。
「為甚麼?」柑柑怪問。
「當晚 ‘九皇晚宴’………你那道酒煮梨其實是我跟賢曦落毒想殺廢青狼,乞丐王子怕你吃下毒梨才出手打走甜品。」‘夢魘’說。
柑柑一呆,當晚乞丐王子失常的行為終於水落石出。
他並非爭風呷醋………原來是保護自己。
「春得濟………賢曦呢?」柑柑問。
春得濟臉色一沉。
「當晚東窗事發,我跟賢曦逃出教皇城到森林繼續製毒。有一天巧遇一群NPC,他們正在河邊殺蛙取毒。有一個自稱‘和也’的NPC向我們搭話,表示需要玩家幫忙製毒,他們有獨門配方。我們答應了………想不到他們最後大方承認自己是魔王,可以幫我毒殺目標。我們便繼續跟他合作………但他們行動極為神秘而且有效。我們開始生怕,最後他們攻陷古滋,真身登埸後我們幫一個叫俾斯麥的人當隨身翻譯官。我們看到數百個魔源師進入母服後心知不妙,決定毒殺俾斯麥也被發現。賢曦………把所有罪名扛上身。我決定留在德軍身邊,伺機復仇………」春得濟黯然說。
「為甚麼不跟我相認?!」柑柑痛心問。
「柑柑大人!我一直隱藏身份才是上策啊!要是盧斯知道我跟你的關係肯定會派更多人監視你!知不知道………我幫你暗中調走了多少人嗎?」春得濟嘆氣說。
「多謝你…………」柑柑眨着淚眼道謝。
春得濟左顧右盼,確保安全後跟柑柑耳語。
「地牢的黑鋼門內困着的………是一隻大天使長。」他嚴肅說。
柑柑茅塞頓開,終於了解為何地牢守衛如此嚴森。
尼菲特一行人安全回到里奧的小鐵屋。
他們沒有高唱凱歌,相反黯然不語。
加奈呆立在里奧小鐵屋內,突然氣憤難消。
「我不明。一命換一命,有意思嗎?」她滿腹牢騷,洩氣說。
「加奈………」松美唏噓說。
「救出吉蒂………失去他。有意思嗎?」加奈追問。
「我們無法以10人應戰,只有兼備速度及攻擊力的人才可以拖住以魔源師及稱魂者為主的部隊。」神神子回答。
「我們不應該以‘結果’衡量意義,因為他決定捨己救人的一刻已經有意義。也許………在這個混沌的時代能夠維持氣節到最後一刻並非壞事………」屍人感慨說。
「他未死,而且有護心石。相信他吧!再者,我們擔心自己吧。恐怕躲不到德軍撤退一日了………」尼菲特握緊神杖,沉重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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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女士們,今天是特別的一天!我們抓到了一隻罕有的猛獸!不知道他可以從克蘇魯的口裡活下來,成為‘榮譽公民’嗎?!讓我們拭目以待!」旁白興奮說。
「時間到,進入傳送門吧。」德軍向小屋內的男人說。
那名男人沒有說話,挺起胸膛,氣宇軒昂進入紫色的傳送門。
「讓我為大家介紹~~~土著最強戰神————火良野先生!」旁白尖叫,周圍立即爆出熾熱的掌聲。
「………………」火良野視察環境。
競技埸是平坦的沙地,最適合近戰撕殺。
彼方出現傳送門,一個笑臉小丑拿着兩條法國麵包出現。
「讓我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