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寂靜的世界

火良野兩把大劍在手,遙望百米外的笑臉小丑。

他早聽說德服有一個變態殺人魔—————恐怕就是遠方拿着法國包的小丑。

盡管小丑拿着兩條麵包作武器,火良野也不敢輕敵。

小丑越來越近,仍未拔出真武器,相反小丑已經知道火良野是暴君。

火良野決定前進———發現腳踝異常沉重!

他被套上一條大鐵鏈鎖在地面了!

隆~~~~~~~~~~~

他身處的沙地突然下陷,形成一個大圓坑,黃沙像瀑布般湧進來。

「甚麼時候鎖的?!」火良野不知道克蘇魯擁有控制‘副本’的權力,只見坑壁上出現1個大黑洞。

「你肚餓嗎?」小丑蹲在崖邊笑問。

「不是至死方休嗎?有種公平對打!」火良野舉起大劍怒吼。

「等‘它們’吃飽才算吧。比起麵包,它們更喜歡肉呢~~~~~」克蘇魯慢慢站起來,麵包拋到火良野腳前。

洞內立即傳出吼叫聲—————兩對藍色的獸眼在黑洞內眨動。

兩隻腰高的白狼慢慢走出洞口。

它們一身白毛髮美得令人驚嘆,但嘴裡的弦月尖牙卻叫玩家聞風喪膽。它們就是—————

「月牙狼…………還有一頭吧?」火良野凝視洞口。

白狼齊聲嚎叫———近兩米高的狼王高傲地步出。

它的左眼有一條大大的刀疤,嘴裡只剩下三隻手臂長的尖牙。

火良野馬上換出兩把小矛,德服玩家對他臨陣換裝連聲驚嘆。

三狼包圍火良野,他被鐵鏈纏着無法使出‘暴虐旋渦’或‘龍騰萬里’,故無法打出‘君臨天下’,恐怕克蘇魯有意逼他使用普攻戰鬥。

他下意識向後一踏,拖動鐵鏈發出叮叮聲,誘發小狼進攻!

火良野獨自修練多時,對怪物習性瞭如指掌,月牙狼也不例外。

他突然蹲下—————月牙小狼竟然停步。

月牙狼生活在極北的雪山,寒冷的天氣令月狼的天敵,‘北境獵人’需要在弓弦上塗抹一層油脂以防弦線斷裂。但抹油後的弓弦非常堅韌,獵人需要利用雙腳撐開弓弦————所以月狼對人類蹲下的動作有所避忌。

大狼急吠,小狼馬上閃避。

嚓嚓~~~~~~~~~~~

它們想不到火良野的飛矛比NPC的弓箭更快更狠,一隻小狼立即斃命。

小狼見狀馬上撲向火良野———因為‘獵人’只有一發弓箭!

「果然………習性一樣啊!」火良野突然抽出金大劍,跟小狼平日面對的‘獵人小刀’截然不同!

澎!!!!!小狼被活生生劈成兩半。

火良野大喜,突然左臂劇痛。

大狼咬着他手臂瘋狂甩動,向後拖拉。

他咬緊牙關,不跟狼王角力,冷靜地捉緊狼耳,狠狠一扭!

狼王大驚,尾巴也縮到肚下,但它依然死咬不放。

正當火良野再次發力時————叮叮叮叮叮叮 噹,鐵鏈被拉盡,但狼王正用拉扯他的左前臂…………

卡。

「嗚啊!!!!!!!!!!!!」火良野整條前臂被扯斷,骨肉分離。

德服玩家爆出歡呼~~~~~連聲口哨吹起。

狼王馬上‘捕食’火良野的斷臂,它力量暴增,長出利爪,低沉胡胡吼叫。

火良野眼冒金星,腳步不穩,知道自己‘失血’症狀非常嚴重,必需上血———但他被鐵鏈鎖着,無法拉開安全距離…………

狼王張開血盤大口撲擊!

火良野電光石光向旁翻滾,額角被狼牙拉出3條血坑,半臉染紅。

此時狼王回撲,火良野已生一計,果斷撲前,從狼王的肚子下竄回原位。

狼王撲空大怒,以坑壁借力,回頭彈射向火良野!

德服玩家齊聲驚呼————火良野以鐵鏈綁臂,把劣勢化成利己的道具!

他架好馬步,大劍垂打狼頭,兩足在劍身一點,騎在狼王之上!

「好棒啊!!!!!!!!!!」

「天啊!他是天才啊!!!!」

德服玩家齊聲為火良野歡呼。

狼王大驚,像野牛般踢動後腿想把火良野甩下來。

「你也嚐嚐………被綁住的滋味吧!!!」火良野運勁斷臂,把狼首套着!

狼王突然被鐵鏈勒緊喉嚨,嗚咽掙扎。

火良野腿夾狼背,換出‘魚骨劍’瘋狂刺擊。

白色的狼王突馬上變成深紅,倒在地上抽搐。

火良野拾回大劍一砍————————澎!

火良野!

火良野!

火良野!

火良野!

火良野!

他的名字已經在德服玩家耳中流傳。

地坑隆隆升起,鐵鏈也消失不見。

笑臉小丑踢起小腳,為火良野熱鬧鼓掌。

「快………我跟你了……斷!」火良野斷臂再次失血,再拖下去不戰自敗。

「勇敢的鬥士~~~需要愛!」克蘇魯送出飛吻,火良野辛苦地舉起大劍準備。

呼~

克蘇魯已經閃到他面前,身法快得令火良野誤以為幻覺,忘記反應。

他環臂一攬,把火良野牢丰抱緊。

火良野看到笑臉面具下黑色的眼睛,他跟死神交手過無數次,卻是首回感到如此接近…………

輕輕一放。

克蘇魯竟然溫柔地放下火良野。

「士可殺,不可辱!你想—————————」火良野大怒,卻突然被紅光照射,動彈不得。

「好孩子,有獎勵。」克蘇魯把一大瓶金色的‘特效全能藥水’灌進火良野口內。

藥水甘甜無比,更勝柑柑的醇酒。

他血量馬上回滿,精神爽利。

克蘇魯更心地火良野斷臂處的碎骨,減低‘恢復’狀態的‘攻擊力下降’及‘攻速下降’副作用時間,然後把藍色的‘癒合藥劑’灌給火良野。

火良野呆望克蘇魯的纖指。他手法純熟,似乎經常照顧傷員。但最叫火良野在意,卻是克蘇魯臉具下的黑眼睛。無論嘲諷對手,攻擊對手,甚至治療對手,那雙黑眼睛也沒有任何情緒變化———跟機械人似的。

「好孩子。你贏得5分鐘的休息時間。」克蘇魯拍拍他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給我快一點呀!3分鐘!」

「快一點打啊克蘇魯!」

「喂好慢啊!!!!!!!!」

德服玩家起哄,克蘇魯茫然地看着觀眾,回頭走向火良野。

「我改變主意了…………你有30分鐘的休息時間。」克蘇魯說。

火良野目瞪口呆,紅光立即消失,他可以自由活動,更可以揮舞武器。

克蘇魯卻大搖大擺背向他離去。

火良野不禁對這名對手肅然起敬,把大劍插向地面,席地休息。

他打開好友及公會介面檢視。

「1,2,3………………………28………」

「太好了………一個也沒有少。」他焉然一笑,閉上介面仰望天空。

克蘇魯把火良野一切的舉動都看在眼內………

10分鐘過去,火良野已經完全康復。

舞動大劍發出嗡嗡之聲,勁力十足。

反觀克蘇魯像木偶般盤膝而坐,一聲不發。

火良野站起來,左右跳動,狀態良好。

「快打啊!」

「我要見血!血啊!」

「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

德服玩家馬上起哄。

火良野拾起小石,擲向克蘇魯。

咚一聲打在他肩上,卻沒有回應。

「喂~我準備好了。」火良野叫喊。

克蘇魯連呼吸的起伏沒有。

「AFK變成人偶?我現在殺死他雖然沒有榮耀,但活着回去比榮譽重要………」火良野皺眉一想,換出‘龍尖矛’瞄準。

「喂!黃皮馬騮,你知不知廉恥啊?!」

「克蘇魯別睡了!!!!!!」

德服玩家馬上大吼。

火良野置若罔聞,踏地一擲!

啪!

克蘇魯單手捉住火良野飛矛,冷靜地放在地上。

火良野既驚且怒同時為自己卑鄙的手段感到羞恥。

「我…我準備好了,別浪費時間!」火良野尷尬道。

「…………」克蘇魯回答。

距離太遠,火良野聽不到,走近克蘇魯。

「仍有20分鐘。」克蘇魯重覆。

「但我準備好了,你也準備好了吧?」火良野皺眉問,覺得此人性格陰陽怪氣。

「這20分鐘不是要你等,而是要他們等。」克蘇魯向觀眾席指去。

的確,火良野正跟月狼撕殺時德服玩家不斷起哄,令火良野覺得自己像低賤的玩具一樣,不勝其煩。

「我接近你,你會攻擊我嗎?」火良野皺眉問。

「20分鐘後。」克蘇魯用最簡短的句子回應。

火良野一屁股坐在克蘇魯面前,正面對望。

「你好,我叫火良野。」火良野以王者的自信口吻跟克蘇魯搭話起來。

意想不到,克蘇魯竟然別過頭迴避火良野的目光。

「聽說德服有一個偉大的戰士,戰鬥風格玩世不恭。恐怕就是閣下吧?」火良野對克蘇魯早有聽聞,但情報就如鏡水映月,零零碎碎。

「海諾斯、古達瑞恩、先昂、滑桑、菲達齊斯、潘隆斯、阿代爾、巴…………………………」克蘇魯唸唸有詞,說個不停。

他的聲音像誦經一樣淡而無味,令火良野越聽越抑鬱。

「紀素………漢娜…………克蘇魯。都是我的名字…………」克蘇魯突然抬頭。

他雙眼黑如墨水,令火良野不寒而慄。

「克蘇魯………嗎?」火良野皺眉問,克蘇魯再沒有回應。

「假如你這麼強,為甚麼要在這裡做猴子戲?娛樂他人?」火良野大敢問。

「因為………我答應了,一定在戰鬥得勝。」克蘇魯的黑眼開始閃出紅光,火良野馬上轉話題。

「那麼————」火良野問,克蘇魯突然站起來。

「好孩子已經康復,休息時間夠了。」他默默說。

火良野嘆一口氣,握着雙大劍挺身站起。

「我有護心石,可以告訴我………被你打死的話下埸是如何?」不知為何,火良野覺得克蘇魯是可靠的人,問。

「不知道。多半被鎖起來。我只在意‘遊樂埸’內的事。時間夠了,火良野。」克蘇魯拿出哈哈笑大鎚在手上把玩。

「好………」火良野終於看到克蘇魯手中的武器,只是一把雙手鎚,並非暴君——————肯定是食師!

「戰況再開了!萬眾期待的——————」旁白立即高呼。

澎!!!!!!!!!!!

克蘇魯正面搶攻,‘哈哈笑’迎面打向火良野。

速度之快,令火良野大失預算,千鈞一髮間架起大劍防守,整個人被攆到數十米外。

「咦好奇怪!為甚麼克蘇魯沒有玩弄對手?!一反常態呢?!」旁白驚問,德服玩家同樣吃驚。

剛才克蘇魯把對白‘靜音’,令觀眾無法聽見。

數百人對情況一頭霧水。

火良野從沙地上爬起來,狼狽地吐出嘴裡的泥沙。

「荒謬!這個速度跟力量…………」火良野雙臂微微發麻,看到大劍被印出一個笑哈哈,劍身輕微彎曲。

克蘇魯直線狂衝,身後刮起一股沙塵暴!

火良野知道自己速度追不上,馬上改變策略,架好馬步以靜制動!

克蘇魯衝到面前一閃,突然消失!

火良野瞪着金睛火眼,眼角看到克蘇魯的黑影變小,代表————他跳高了!

「喝啊!!!!!!!!!!!!!!!」火良野狂吼一聲,全力向上抽斬!

澎————————————————————————————

地面下陷,克蘇魯的大鎚跟火良野的大劍重重交擊!

克蘇魯馬上換出雙爪,閃到火良野背後瘋狂刺擊。

火良野旋舞大劍,逼開小丑,換出單手劍跟克蘇魯對戰起來。

現埸刀光劍影,金屬碎裂之聲此起彼落。

德服玩家目不轉睛觀賞這埸戰神級的大戰,連旁白也插不上嘴。

叮~啪。克蘇魯的雙爪被削平,火良野兩把單手劍也崩裂多處。

二人默契跳開,換武器,再打!

今回克蘇魯換出直尺巨劍,火良野使用雙羊頭大鎚。

克蘇魯的力量大得連劍風也可傷人,火良野不接硬接,連退5步。

克蘇魯越戰越勇,直尺大劍越刺越快,卻越刺越遠。

突然—————火良野急停腳步。

他忍耐多時,終於引得克蘇魯重心傾前的一刻!

「哈!」右手羊頭大鎚正手抽擊,噹一聲打飛克蘇魯的大劍。

克蘇魯也打不到火良野能以單臂打飛自己的武器,正想後退之制———

澎~~~~~~~~~~~

火良野左手大鎚擊至,正中克蘇魯右腰,把他攆飛百米,摔到牆上。

「哇!!!!!!!!!!!!!!!!!!!!!」

全埸玩家嘩然。

克蘇魯掙扎站起,右盆骨痛欲裂。

競技場突然變黑……………一個大羊頭把天空遮蔽。

「君‧臨‧天‧下」

轟隆~~~~~~~~~~~~~~~~~~~~~~

競技場地面的沙粒像沙甸魚一樣跳彈,地下陷出大洞。

「克蘇魯……在哪?!」旁白驚問。

此時克蘇魯在黃沙滾滾的塵埃中爬出來,整條右腿被火良野拍扁了。

他傷口長出肉繭,開始變成肌肉,希望利用暴君的硬直時間療傷。

不過——————

呼~狂風撲臉而至,大劍刮地的沙沙聲洶湧而至。

克蘇魯急忙抬頭,眼前一黑!

嚓!

火良野騎着獅鷲撞至,順手揮劍斬傷克蘇魯的胸膛。

德服玩家更是陷入瘋任的叫喊,紛紛呼喊着火良野的名字!

「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火良野!」

火良野猶如被萬人包圍,好像明白為何克蘇魯如此沉醉在死亡遊戲裡。

他拉動韁繩回頭,看到克蘇魯渾身披血,在地上發抖爬起來。

克蘇魯慢慢回頭,胸膛上,右腿已經被大量肉藤纏滿。

他伸手一掀,扔棄笑臉面具—————以悲傷臉目應戰。

「紫面具出來了!!!!!」旁白大叫。

火良野不能等待克蘇魯回血,飛上天際,連同狂鷲撲擊!

「惡魔觸手。」克蘇魯突然雙拳插地,黃沙瞬間變黑,爆出多條粗如石柱的觸手,擋着獅鷲。

獅鷲撞泉毀多條觸手,終於在克蘇魯十外米外的距離被截停。

火良野急忙舞動大劍斬斷纏身的觸手。

突然背後一重,克蘇魯已經跳到他回後。

火良野馬上倒刺大劍,克蘇魯背後再爆出8條赤黑色的觸手,把火良野牢牢綑住!

火良野猛力掙扎,撐破多條觸手,就在成功脫身的瞬間——————克蘇魯張口一咬。

「嗚啊!!!!!!!!!!」數十隻尖牙刺進火良野右肩。

他痛得狂吼,盛怒之下一拳勾中克蘇魯的臉,把他轟下獅鷲背。

克蘇魯在地上打滾數十米,慢慢爬起來,擦走嘴角鮮血———他笑了。

克蘇魯真正的笑容比臉具上虛偽之笑而陰森恐怖,猶如100個白臉的邪教徒手持蠟燭對你微笑一樣毛骨悚然,把靈魂最深處邪惡浮於臉上。

獅鷲掙脫觸手,火良野急急後退重新審視克蘇魯的實力。

「‘力量’跟我不相伯仲………

身中多劍依然臉不改容,‘體質’也比我高………

‘敏捷’更遠在我之上………

觸手的技能按‘智力’加乘……

到底…………他食了多少人?!」火良野看着克蘇魯悲傷的臉具下露出鮮艷的血嘴笑容,瞬間被恐懼侵蝕意志。

「嘻~~~~~~~~~~~~~哈!!!!!!!」

啪喇—

獅鷲千鈞一髮間舉翼擋下克蘇魯的大鎚,當埸骨折。

它驚聲嘯吼,本能地以後足站立,希望以龐大的身軀嚇怕對手,卻把幼嫩的肚皮露向克蘇魯。

他大笑一聲,張大血口 撲向獅鷲。

火良野知道獅鷲一死,自己勝算更渺茫。

他果斷跳起,握緊大劍垂插向克蘇魯!

克蘇魯卻不閃避,抬頭咧嘴大笑迎接火良野的大劍。

他雙眼已經變成不祥的朱紅色,火良野知道自己喚醒了克蘇魯抑壓的一面。

噹~~~~~~

克蘇魯竟然一口咬住火良野的大金劍,把他舉了起來!

大金劍猶如插在盤石一樣牢固,火良野花盡氣力也拔不出來,也刺不下去。

他放棄金劍,躍回獅鷲奔離小丑。

克蘇魯接下大金劍,奮力一擲,滋一聲刺進獅鷲的側腹。

獅鷲悲鳴一聲,再跑兩步然後倒地再也站不起來。

火良野馬上召出鐵馬,奮戰至最後一刻。

克蘇魯扔開武器,打開雙臂迎接火良野!

「去死吧變態!!!!!!!!!!!」火良野舉大騎槍一刺———

一塊紅布突然擋住他的視線,德服玩家馬上爆出歡呼。

他急忙縮下頭顱,以免克蘇魯反擊。

奇怪地,他沒有失到任何傷害。

現埸開始響起節省明快的交響樂,同時唱出雄厚的男中音,競技場搖身一變成為歌劇院。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鬥牛勇士,戰鬥吧!鬥牛勇士!

鬥牛勇士!)」克蘇魯挺胸收腹,拿着紅布高聲朗唱。

現埸掌聲如雷,德服玩定連聲叫好,拍案叫絕。

「不愧是克蘇魯!連鬥牛勇士之歌也為大家準備好!讓我們狂歡吧!」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千人歡樂大合唱。

德國玩家雄壯的歌聲從四方八面入侵火良野的耳朵,教他無法集中。

克蘇魯大笑,搖着紅布挑釁火良野。

火良野終於明白—————自己就是那頭要被殺死的公牛。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

沉淫在喜悅的歌聲之中,眾人以火良野及克蘇魯的鮮血娛樂自己。

「Toreador~~~~~~~」克蘇魯大笑唱說。

「可惡啊!!!!!!!!!!!!!!!!!!!」火良野勃然大怒,夾硬騎槍,鐵馬全速衝向克蘇魯!

「Toreador!」克蘇魯大吼一聲,紅布一揮。

他利用大紅布閃開數個身位,火良野再刺一空。

「哈哈哈哈哈!!!!!!!!!!!」觀眾哄堂大聲。

火良野勒住鐵馬,再次回頭衝鋒!

這次他故意刺偏一點………仍然刺空!

克蘇魯越玩越起勁,紅布揚得像波浪一樣優雅,更變出紅玫瑰咬在嘴裡,擺出魅惑的眼前‘挑逗’火良野。

火良野被克蘇魯偷去10%力量,副作用於6分鐘後完結。

「忍!!!!忍!!!!」火良野氣得牙齒流血,極力壓下怒火。

「吽~~~~~吽~~~~~~」克蘇魯雙手扮作牛角放在頭上,像小孩子一樣到處衝撞。

火良野突然看到克蘇魯興奮的眼神,開始了解這個悲劇人物了。

克蘇魯舔一舔唇,讓火良野記起克蘇魯比自己敏捷,肯定會再被咬。然而自己疲勞值已經所剩無幾。

「來吧!」他決定拔出雙巨槍,畢直撞向悲傷臉具的小丑!

他刮起一陣烈風衝向克蘇魯,紅布隱隱浮現克蘇魯的身體輪廓!

「到手了!!!!!!」火良野大吼一聲!

啪‧通!

巨槍突然刺進水泥般堅硬的東西。

紅布隨隨落下——————克蘇魯伸出雙手截停巨槍,兩條前臂均被刺爛。

「Toreador!(鬥牛勇士)」克蘇魯嘴吐流血,笑說。

「吼啊!!!!!!!!!!!!」火良野從馬背跳前,拔出劍手劍向克蘇魯一砍!

任憑克蘇魯再大的本事,仍不可以違反遊戲設計。

嚓———————

火良野在克蘇魯胸上劃出長長的一條血口,深可見骨,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聞於耳邊。

「To….rea…dor……..」克蘇魯剔嘴一笑,倒下了。

全埸肅靜。

公牛………戰勝了鬥牛勇士。

火良野知己知彼,肯定克蘇魯仍活著。

不等他站起來,換出羊頭大鎚,對躺在地上的克蘇魯狠狠轟下去!

啪啪啪!

多條觸手突然綁着火良野,把他扯向地面,牢牢綁住。

「甚……甚麼?!」火良野大驚,照常理克蘇魯應該昏迷才對啊?!

克蘇魯身體一抖,慢慢爬起來。

「很好的……‘公牛’………」克蘇魯擦去嘴上深紅色的血液笑說。

「不是人血………難道?!」火良野昂頭一看———克蘇魯在火良野跳起的瞬間已經抽乾鐵馬的血液,回復大半血量。

火良野突然嘆出一口長氣,明白克蘇魯技勝一籌,敗得心服口服。

「Toreador, on guard! Toreador! Toreador!」德服玩家齊聲歌唱!

克蘇魯在火良野身邊打轉,接受觀眾的喝采,深深鞠躬。

「好孩子,遊戲完了。」克蘇魯笑說,蹲在火良野肚上,牙縫流出大量唾液。

「哼…你蠻強啊。可惜你的公會成員無法見證你戰勝的一刻。」火良野譏笑說。

克蘇魯一悟。

火良野並沒有哭,也沒有求饒,反而挑釁自己了。

「你又知道?」克蘇魯問。

「剛才那些名字……是你的朋友吧?他們全部戰死,所以你背負他們的意志戰鬥下去,在死亡遊戲裡追逐自己的意義。你戴上面具卻藏不住自己的眼睛。那個眼神……我知道———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眼神!」火良野譏笑說。

克蘇魯合起嘴巴凝視火良野。競技場突然變黑—————

「甚麼一回事?!克蘇魯首次打開‘戰爭迷霧’了!」旁白驚呼。

「你懂得………我的眼神?」克蘇魯突然變回寒冰一樣冷靜。

「我們伺服器被你們打得支離破碎,有一段時間我在鏡中看到同樣的眼神。但我振作過來,組極領導公會適應德軍統治的生活。」火良野假笑說,心裡暗暗倒數‘惡魔之觸’的時間。

克蘇魯若有所思,眼神迷離凝視黑色的天幕。

「7秒…………」火良野心跳加速,血壓上升。

成與敗只看反擊的瞬間了!

「你答對………一半。」克蘇魯茫然若失,看着黑天空說「3秒…………」火良野開始勁運力!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醜陋。」克蘇魯默默垂頭,伋眼再次娛成暗紅色。

火良野一呆。

扑滋~~~~~~~~~~~~~

克蘇魯一口撕開火良野的咽喉。

火良野馬上被自己的血液倒灌,窒息氣喘,鼻孔揼出血柱。

「我看到………你在休息時仍不忙關心公會成員。他們多幸福啊。」克蘇魯深深嘆氣。

觸手消失,火良野馬上握着自己的咽喉掙扎。但血液已經倒灌入肺,胸膛灼燒難耐。

「告訴你………一個秘密。」克蘇魯蹲在踢腿掙扎的火良野身邊。

「吃人後………得到他們力量的快感………總令我欲罷不能啊!」克蘇魯露出變態的笑容。

火良野撐起身體,咳出血液,虛弱地指着克蘇魯的哭臉面具。

克蘇魯一愣,知道火良野發現了。

他以笑臉面具戰鬥………卻用悲傷臉具食人,然後進入瘋狂的狀態。

「lone….ly……」火良野指着克蘇魯,努力吐出1隻英文字。

克蘇魯沉默下來。

「我給你應有的尊重吧……」克蘇魯說,慢慢張開嘴巴………

「到底開生甚麼事啊?!」觀察開始鼓譟。

競技場的‘戰爭迷霧’終於消失。

埸上………只剩下全身鮮血的克蘇魯及一團肉碎而已。

=============================

漫天‘雪片’灑落姆大陸各處。

姆大陸似乎安靜了。

人煙比過去更加渺渺,大街更加冷靜。

。。。。。。。。。。。。。。。。。。。。。。。。。。。

「柑柑大人,盧斯元首再次求見。」多頓推門而進,說。

「出去………」柑柑伏在桌上,幽幽道。

「你已經拒絕盧——————」多頓皺眉說。

「出去啊!!!!!!!!!!!!!!!!!!!」柑柑縱聲狂吼。她霍然站立,‘幻音魔杖’已經在手!

多頓識趣關門。

她猶如行屍走肉,癱在椅上,虛弱地舉起‘雪片’。

「最強戰神—火良野的下埸。」

‘雪片’上寫着,然後把競技場那團血肉放大,列印出來。

柑柑鼻子一酸,把單張揉成一球握在胸前,低頭痛哭。

。。。。。。。。。。。。。。。。。。。。。。。。。。。

漫天‘雪片’灑落姆大陸各處。

姆大陸似乎安靜了。

人煙比過去更加渺渺,大街更加冷靜。

。。。。。。。。。。。。。。。。。。。。。。。。。。。

「柑柑大人,盧斯元首再次求見。」多頓推門而進,說。

「出去………」柑柑伏在桌上,幽幽道。

「你已經拒絕盧——————」多頓皺眉說。

「出去啊!!!!!!!!!!!!!!!!!!!」柑柑縱聲狂吼。她霍然站立,‘幻音魔杖’已經在手!

多頓識趣關門。

她猶如行屍走肉,癱在椅上,虛弱地舉起‘雪片’。

「最強戰神—火良野的下埸。」

‘雪片’上寫着,然後把競技場那團血肉放大,列印出來。

柑柑鼻子一酸,把單張揉成一球握在胸前,低頭痛哭。

。。。。。。。。。。。。。。。。。。。。。。。。。。。

幻影旅團的新避難所—————

「白!看!!!」乞丐王子撥開洞口亂草,拿着德軍的宣傳單張驚道。

「知道了………」白皺眉說,坐在椅子上嘆一口氣。

「喂!!!火良野被…………被………」乞丐王子突然嗚咽,無法接下去。

眾人一同低頭,洞內靜得螞蟻爬地的聲音也聽到。

「幻影旅團…………早就滅團了不是嗎?」白突然說。

所有團員向白靠攏,細心聆聽。

「火良野正是為了重組‘幻影旅團’才不斷修練。他一直待我們親如摯友、於戰埸指揮有道、戰鬥勇敢。我敢說,這遊戲不會再找到一個比他更好的人當會長!

你們認同嗎?!」白大聲說。

眾人點頭。

「那麼………我們派人找他回來吧!」白狠狠一拍!在桌上攤開普拉姆斯的地圖。

「甚麼意思?!」全體會員一驚。

「火良野在教皇城旁邊的教堂復活,馬上被德軍活捉。現在被關進普拉姆斯監牢的三樓。」吉蒂說。

「你怎知道?」乞丐王子驚問。

「我跟他有交換電郵啊………要跟你說多少次?」吉蒂不耐煩說。

「火良野一直為‘幻影旅團’犧牲,現在…‘幻影旅團’寧意為他犧牲嗎?」白厲色問。

會員卻沉默不語,令白跌破眼鏡。

「你們就犧牲一次也不願意嗎?!」白大怒。

「他為了公會而殿後,我們再去送死豈不浪費他的犧牲?」某人說,部份人和議。

「豈有此理!現實中多少情況可以讓我們不顧一切放手一搏?!這正是同伴之間的羈絆啊!」白大力拍打桌面,差點弄破地圖。

「我去。」吉蒂舉手。

邏輯矛盾來了…………………

「吉……吉蒂。」白馬上猶豫。火良野正是為了拯救吉蒂才會被關進大牢啊………

「我不喜歡欠人情。」吉蒂笑說。

「我也去。」乞丐王子奮然道。

「不…我跟你必須有一人留守,保證公會後繼有人。」白斷然拒絕。

「你心目中要多少人?」美羅問。

「5~6人吧。不能過多,太引人注目。」白凝重說。

「那麼足夠了………」吉蒂笑說。

「其麼意思?」白驚問。

「我有Kanatheon加奈的電郵啊。」吉蒂叉腰,神氣說。

白喜出望外,勉強可以湊出一個小隊。

「那麼………我們從長計議吧…………」會員解散,只有白、乞丐王子、吉蒂及美羅留在小洞室內研究柑柑的地圖。

=============================

「哇~~~聽說克蘇魯已經幾百連勝了!」

「他好強啊!好想跟他學習。」

「唉,一張門價動輒要100龍幣,要是有精彩賽事更會炒至數百甚至1000龍幣,買不起啊!」

「那團肉真愚蠢,換着我看到克蘇魯的樣子後馬上登出罷了。反正反正只是遊戲,為何如此努力戰鬥?白痴嗎?」

「哈哈哈哈哈哈!」

3名新手在普拉姆斯附近的小村莊的露天茶座休息。

澎冷~~~~~~~~~~

一名男弓箭手突然被從後撞擊,摔毀木桌。

「賠我錢啊!60狼幣!」NPC婦女大驚,衝出來打罵玩家。

「60狼幣這麼貴?!你跟那個走路不長眼的人要吧!」男弓箭手大怒,回頭一看—————

雙眼滿佈紅絲的樂克絲,嚴肅的牙清及男劍士站在路上。

6人互相對峙。

「喂!道歉跟賠錢啊!」男弓箭手大怒,指罵樂克絲。

「賠?!我陪你老母呀!」男劍士大怒反罵。

「豈有此理要打架嗎?!」男弓箭手抽出黑斗蓬。

「火良野………乃我服最強的玩家,你們這群可悲的井底之蛙從未見識過。活在豬籠裡有吃有喝便足夠,尊嚴、自由視為無物。我絕對不承認你是我伺服器的人!」樂克樂大怒。

嗖~弓箭手披上黑斗蓬,一箭射向她眉心,被‘系統保護令’彈走。

「哦~~~原來50級也未到的廢柴。難怪口氣大得足以飄到大西洋。」弓箭手笑說。

「你條撚樣……」男劍士勃然大怒,摸出兩張‘經驗卡片’,被樂克絲制止。

「哈!怕了吧?!廢柴!不要阻着本大爺升級啊!我要當上德軍的指揮!」男弓箭手大笑說。

「他們………一張牌就夠了…………」樂克絲摸出一張‘初階經驗卡’,塞進嘴巴一嚼,全身爆出金光,剛好升到50級。

她慢慢抽出彎彎曲曲的‘鐵鏽魔杖’。

「哼,來吧!二連矢!」兩箭激射向樂克絲。

她體能大不如前,急忙側身閃避,仍被一箭傷肩,失去20%血量。

「哈哈哈哈!新手就是新手啊!」男弓箭手大喜,利用弓箭手的距離優勢慢慢普攻。

樂克絲突然披上黑斗蓬,三個新手大驚!

「黑斗蓬的任務要打王………起碼要50級才夠打啊!」男法師顫抖說。

「那代表………你們弱而已。」牙清皺眉說。

「導雷術!」

轟隆~

樂克絲的落雷命中自己,失血一半,倒地後全身纏着白閃雷。

三名新手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低……低能仔!怎可能會誤中————」男弓箭手笑得滴出眼淚。

「白箭術!」

呼~澎!!!!!!!!!!

男弓箭手被炸飛十米,摔毀多張木桌。

「唉呀媽啊~~~~~賠我3龍幣啊!」NPC婦女大哭。

男弓箭手的同伴目瞪口呆,僵硬地回頭。

「甚……甚麼一回事………好快。」男弓箭手狼狽地爬起來。

「冰牢!」

他不能動彈,雙腳被冰住了!

「火焰彈!」樂克絲再擲出兩個小火球,男弓箭手立即變成火人,驚聲尖叫。

「廢物………導雷———」樂克絲正打算了結他,卻被另一名黑衣新手用單手劍從後偷襲。

嗖~嚓!

牙清精準命中該名新手持劍的手臂,打掉他的武器。

「連武器也握不緊,還甚麼屁?」男劍士嘲諷。

牙清再射一箭,新手像肥婆一樣慢慢蹲下。

再次站起來—————牙清已經滾到他面前,短弓對準他的臉孔。

「二連矢。」牙清手指一放,兩枝羽箭刺進劍士的眼窩,打出兩個爆擊傷害,加上她在大教堂吸了大量經驗,等級乃全埸最高。

她一擊秒殺對手,把其餘二人嚇壞。

「你們用‘外掛’!法師怎可能動作這麼快?!」男弓箭手大怒。

「不懂‘組合技’也想當指揮。痴人說夢。」男劍士冷笑。

「不登出嗎?不是很瀟灑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會死得很痛苦。」樂克絲鐵起臉說,魔杖已經開始變熱。

「不!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重玩啊!」男弓箭手大哭。

「抱歉,我已經是第三次重玩了………你記住我的臉,投胎回來後我會再次虐殺你。」樂克絲踩着他的手說。

「不要!!!不要啊!!!!」

「星火燎原。」

茶座傳出慘烈的呼叫,最後一名新手嚇得連逃跑的氣力也沒有。

剛好有兩名德軍神職者路過。

「救命啊!!!救命啊!!!」他猶如看到救生筏一樣跑過去抱住女主教的大腿,聲淚俱下。

「嘔~~~誰啊?」女主教大感噁心,用神杖篤開‘瘌痢狗’,一邊縮起大腿。

「他……他們要殺我啊!」新手指着樂克絲三人。

三人大驚,樂克絲仍在戰鬥中,無法脫下黑斗蓬。

「與我何干?!」男主教一腳踢開新手,二人急步離去。

「牙清…………回答我,新手何時擁有第一顆護心石?」樂克絲笑問。

「80級。」牙清回答。

「噢~~~~~~真可惜。」樂克絲對着新手邪笑。

「冰牢!」「導雷術!」

牙清首次看到樂克絲出手殺人。

她所有招式井然有序,技能間接得天衣無縫,終於肯定樂克絲並非自吹自擂的人。

「你真的是……銀色龍紋的副會長嗎?」牙清興奮說。

「說謊可以令新手反抗德軍的話,我會假裝自己女生。」樂克絲平靜說,牙清暗暗好笑,覺得樂克絲認真時不失可愛。

「不對啊………快走快走~~~」兩名德服主教神色慌張,向原來的方向飛奔。

三人好奇回頭———5個扛着逆十字的‘黑色玩家’路過。

他們全身刻滿經文,肌肉發達,臉上神態自若。

「呵~開紅!有前途。」一人停下來,對着樂克絲笑說。

「燃燒倒十字架的公會徽章…我化灰也記得。性殿十字軍!」樂克絲想不到自己跟死敵在數百萬年後,不同的星球上再次相遇。

「不不不~性殿十字軍已成過去。我們是‘性殿騎士團’。」臘鴨佬笑說。

「都一樣~」樂克斯不齒說。

「剛才你蠻勇敢啊~每甚麼殺人?為了玩樂嗎?」臘鴨佬好奇問。

「他們投誠德軍,還恥笑火良野,我絕不承認他們是同路人!」樂克絲怒吼。

「哼哼~你戰鬥技巧蠻高超,是重玩的人嗎?甚麼名字?」臘鴨佬問。

「樂………樂克絲。」樂克絲尷尬說。

她生怕被‘點相’,所以才改名更轉用女角。

「哈~銀色龍紋副會長吧~」臘鴨佬笑道。

樂克絲沉默不語,不否認,也不承認。

「銀色龍紋會長是誰?」臘鴨佬問。

「安多莉亞。」樂克絲答。

「誰是幹部?」臘鴨佬再問。

「依時、西蒙、黑忌廉、由里。你問來幹什麼?」樂克斯皺眉問。

五個狂熱者互相點頭,然後一人把NPC婦女推走。

「諾克斯………我要你組織新手秘密公會,利用未滿50級的保護令傳播母服的歷史,我會印刷單張給你。我們要反擊了。」臘鴨佬偷偷說。

「反擊?如何反擊…………」樂克斯感慨說。

「我會跟柑柑聯絡,留在新手村一帶,她會跟你接洽。」臘鴨佬笑說,拍拍她肩膀,幾乎打散她的骨架,血量一格一格下跌。

「你們………有計劃嗎?」樂克絲驚喜問,看着5人強大的背影好像看到曙光了。

「哼~看着瞧。」臘鴨佬笑說,揮手離去。

「柑柑………好!盡管一試吧!」樂克斯決定不再自怨自艾,振作起來。

牙清知道自己正處於混沌的大時代之中,對未來充滿壯麗的憧憬。

「這是最近兩天的人口報告。」多頓交出一份文件。

盧斯神色凝重翻閱。

寶庫大廳內只剩下他翻紙的聲音,氣氛嚴肅。

「想不到火良野影響力這麼大………空羽谷、龍尾海彎及幽語森林一帶的高級玩家明顯減少了。」盧斯說。

他們的‘換血計畫’順利進行,如今大部份母服新手對德軍並不反感,舊玩家已經幾乎絕種。

「命令羅騰堡的部隊撤退,任務完成了。」盧斯突然說。

多頓臉色一沉,跟盧斯四目交投。

「‘保險絲’要來了。」盧斯點頭說。